萧暮云把这边交给张挺、王坚等人,他自己提剑就挑小路往那边密林里去。
而那些一路跟来的虎贲营护卫亦是没有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把李胡一捉回去,至于别的人,都不在他们思虑范畴。
萧暮云这边走了,鸦十三这边的争抢还没完,他决定使出个大招,甩开在场所有人。
鸦十三环顾四周,除了张挺、王坚等捕快和虎贲营护卫们,还有那四波杀手依旧为了争抢李胡一乱作一团,打得不分你我,难舍难分。
当下李胡一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好的,他这个海匪头目,前半生抢劫无数,没想到,如今却被这么多人抢劫,他心里又在把鸦十三骂了几十遍。
他费劲地蹭到鸦十三附近喊着:“臭小子!我们怎么办?”
却听见鸦十三忽然以内功传音,唤了一声:“徒儿回来!”
那十二个童子皆甩开身边对手,迅速聚集到了鸦十三的身边。
鸦十三一声:“结阵!”
他与他十二个徒儿瞬时摆定阵法,在众人目光被吸引过来时,鸦十三以及他的十二名徒弟都举起了拂尘。
王坚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见鸦十三与他的众徒儿手里的拂尘抬起,忙大叫:“快!趴下!”
说完,他一把按下张挺的大脑袋,就扑在了地上。
鸦十三与十二个徒儿那手中的拂尘突如钢刺般张开,那钢刺完全展开居然是一把生钢双翼薄
,当他们一转动,霎时从伞骨的细管里喷射而出一根根纤如牛毛的钢针。
顷刻,张、王二人皆听到耳边、身边皆是“嗖嗖”地飞针声。随后便是许多人被刺中倒地的声音,满地打滚“哇哇”大叫着。还有的被刺中了要害,闷声不吭地没了气息。
待那“嗖嗖”喷射钢针的声音结束,众人这才发现鸦十三等人连同李胡一都不见了!
张挺抬起头时,见沙土地面上洒满了许多钢针,他好奇着要去捡起来一根看看。
“别动!小心有毒!”给王坚连忙拉住张挺的手。
张挺有点不信邪地看着他:“老王,这玩意儿有毒?不就是绣花针吗?”
“你看看他们!”王坚抬了抬下巴,张挺顺着他的眼光,往周遭一看。
这一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些被刺中的杀手护卫,他们现在都在痛苦地呻吟着挣扎着。
有的人脸上中了钢针,眼看变成诡异僵硬的绿色,疼痛令他的眼球都凸了出来,有的人胳膊腿中了钢针,疼痛令他们失去了理智,居然挥刀砍掉疼痛的那只胳膊和腿,更有人找同伴互相砍手砍脚。更诡异的是有的人嘴上中了钢针,那人疼得用刀刃一寸寸将自己的嘴唇完全都割下来。
这把张挺慌得跳开脚,再不敢乱捡地上的东西。
虎贲营一护卫感叹:“这,这不是咱们大齐国师的暗器啊!”
另一护卫惊奇地问道:“难道那小子跟咱们国师有什么联系?”
张挺与王坚二人对视了一眼,默默记下。
有人受伤,也有人幸免于难。
那些没被刺中的杀手、暗卫,已经毫不耽搁地抛下了受伤哀嚎的同伴,再次由各自头目整装组队,循着鸦十三的痕迹一路追过去,只为先一步抢到李胡一。
张挺、王坚等人见状也赶忙紧随其后,一路上,王坚还不忘给萧暮云留下信号。
虎贲营的护卫也跟在后面,李知州他们听从萧暮云的话,现在萧暮云不在,他们心里盘算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先出手,不给衙门的人,或者其他任何人铺路,他们要等到关键时刻出手,这样就能把李胡一攥在手里。
鸦十三这一路累得够呛,虽他武功不弱,可是挡不住“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这种要命戏码发生啊!而且还连续发生四次!
此时,鸦十三已经有些疲态,他想快点带李胡一这个大麻烦躲起来。可是事与愿违,那四队人马一个个都像难缠的猎狗,闻着李胡一的味儿,就一路寻来了。
鸦十三更是忙里出错,与一暗卫争抢李胡一之时,用力过猛,一使劲把李胡一往自己这边一拉,谁知李胡一脚下打滑,直接就冲到了悬崖边上。
鸦十三骂咧咧地叫道:“你站住了!”
他话音刚落,又冲过来一暗卫上前就要拉李胡一。鸦十三冲过去,与那暗卫打起来,他叫李胡一躲开,而李胡一不但不躲开,反而趁鸦十三不备,扯下他腰间的袋子!
那袋子里放着各种药丸,他观察许久了,料定里面一定有解药。
鸦十三急忙冲过来,要抢回那袋子,“袋子给我!”
李胡一却走到山崖边上,挑衅地抖着手里袋子,“臭小子!告诉我!哪颗是解药?否则,我就一颗颗都丢下去!”
鸦十三气得牙痒痒,突然笑道:“你去吧!那里面根本没有解药!”
李胡一像受了刺激,终于绷不住了!他疯了似地手举着大刀,冲过来就朝鸦十三挥过去一刀。鸦十三现在还被三波杀手的头目一起合力围攻,已经手忙脚乱。
鸦十三往后连退几步,顿觉不好,刚要施展轻功,却被李胡一一把拉住道袍,说道:“臭小子!解药不拿来,我就要你一起死!”
李胡一此时脸色灰白,皲裂的嘴唇,泛红的眼眶里,污浊的眼球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血丝。他粗粝的嗓音透着绝望的疯癫,“臭小子!你把解药给我!给我!”
好巧不巧的,从边上又刺过来一把暗卫的刀,鸦十三急忙躲刀,却被李胡一扯住道袍,无法自如转身。
鸦十三为避开刀刃,身体往后倒退一步,匆忙间脚踩到了石子,呲溜一滑,掉下山崖。
李胡一见状,整个人都炸毛了!他心里骂着,他奶奶的!这辈子都被各种毒控制!这小子要死了,我这身上的毒又多了一种!
张挺都看傻了,指了指悬崖边上,问众人:“这怎么回事?人都没了!俩全掉下去了!你们还玩个球?!”
在场所有人也同样看傻了,那四波杀手的头目都面面相觑,沉默无语,不知道怎么玩了?本来要争抢的人就这么一个猛子跳悬崖了!
四波杀手外加县衙的捕快们和虎贲营的护卫,众脸懵逼,所有人都停手了,刚刚还混乱无比的场面,当下安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王坚也是没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迅速回忆着刚刚鸦十三和李胡一先后发生的意外。
鸦十三的十二个徒儿见状也都立即收了手,趴在山崖底下连哭带嚎。
那四波人马也早已停止了相互拉扯,有大聪明人跟自己头目提议派出几个人选,腰上系好绳索,要下去确定鸦十三、李胡一二人是否真的死透了。
很快这四波人马都相互叫着劲争先恐后地要往悬崖边上争抢“下悬的最有位置”,但也有轻功高手,直接施展轻功,只用凿岩工具,便一下一下地往悬崖底下探去。
众捕快皆望向王坚,想从他那里要个主意。这是县衙内部形成的“传统”,一般情况下,萧暮云在就听萧暮云的,萧不云不在,就听王坚的。如果俩人都不在就听自己的,张挺曾对此非常吃醋,怎么着他也算是衙门里“元老级成员”了,比不过萧暮云也就算了,怎么连王坚都比他强?但后来张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不靠谱,他也就渐渐地接受了这种“传统”。
此刻,王坚给出的主意是——按兵不动。
可张挺这个“兵”,王坚按不动。
这张挺也是好事的,虎背熊腰的他硬是从人群扎堆的地方,生生挤过去凑热闹道:“喂!我说你们下去个什么劲儿啊?从这悬崖掉下去,那肯定必死无疑啊!”
一黑衣人道:“从这里掉下去,也未必能死人,我们下去探探,或许,能把人给拉上来。”
张挺嗤笑,“你脑子进屎了?未必死人?有能耐你试试把你腰上那绳子解开,再往下跳!还不死?那两人此刻都摔成肉饼馅了!”
见那人不理会他,张挺又嚷嚷道:“都差不多得了!哥们几个都忙一晚上了,待会儿早市场豆浆油条都出摊了,回去晚了,可就吃不上了哦!”
虎贲营的众护卫满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也有人十分佩服张挺的,在心里都默默分析,这张挺一定是为了把那四波人马骗走。然后,独自下去找李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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