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鸥展现出的超凡修为与森然手段,使得近百名守护者皆不敢轻易接近,郭氏一族之人无不颤抖不已。
此刻,他端坐于主座之上,目光如冰海般寒冷地扫视着周围众人,沉声道:
“尔等有三十息时间,若无人主动站出,休怪我不念旧情。”
刹那间,现场气氛凝重如同冻结,紧张至极。
“张海鸥,你以为你能将吾等一网打尽么?”一名约莫四旬的男子愤然而起,质问道。
话语刚落,那人身形骤然倾倒。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其眉心渗出血珠,一道细小的孔洞自眉心穿颅而出,后脑勺处血肉模糊,一块颅骨竟钉入了身旁的石柱,依旧带着猩红的血迹。
“你……”一名中年妇人颤抖不止,欲言又止,心中惧怕下一个倒下的便是自己。
郭嘉凤看向身边一名三十许岁的修士,低声询问:
“可曾联系赵队长求援?”
那修士点头应道:“已经告知,让他速来支援。姑姑,上次咱们报警,却遭蒋家干预,警方未能到场。此次蒋家恐怕……”
郭嘉凤接过他的通讯令牌,冷声道:“无需顾虑蒋家,待我直接向刘真人传讯。”对方忙点头称是,这张海鸥分明是个狂修,光凭世俗的警力恐怕难以应对。
郭嘉凤身为热河王府之女眷,亲自联络分舵主刘真人,后者自不敢拖延,立刻率众前来援助。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直至此刻,仍旧无一人敢于承认当年陷害张海鸥双亲之事,而张海鸥果真痛下杀手,斩杀一人。
“这就是你们郭家之人?行事阴险,却又不敢承认?”张海鸥冷眼审视着郭家众人,寒声质问。
最终,一名年长些的族人挺身而出,高声答道:
“是我,当年令尊公司遭遇毁灭,正是我设下圈套,请人从中作梗。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张海鸥仔细打量此人,问道:“来,细细述说当时的情形,究竟都有哪些人参与其中?”
他回答道:“我以郭家长辈的身份设宴款待令尊公司的供应商、原材料提供商、公司高层及分销商,授意他们故意破坏,他们自不敢拂逆郭家之意,故而轻而易举便令令尊破产,背负一身债务。此事便是我一手策划。”
张海鸥冷漠的眼神犹如鹰隼注视着猎物,良久未曾言语。此人在他锐利的目光之下不禁冷汗涔涔,双腿颤抖,生怕死亡会在下一刻悄然而至。
“你罪有应得!”张海鸥开口,又道:“我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可愿意接受?”
“愿意!”他惊讶之余连忙回应。
张海鸥问道:“指认出三人,我便可饶你一命。”
“这……”他一时语塞,目光投向郭家众人,却又不敢发声……
"郭承乾,你欲背弃家族之责,堕入魔道么?”一名中年女修沉声喝问,语气充满威严:
“即便你能苟延残喘,也将一生沉浸在罪孽深渊之中,生不如死。你助纣为虐,亲手参与了对至亲的屠杀,你的罪行比张海鸥更为深重……你休要狡辩……我没有……”
话未说完,郭承乾手指指向她,顿时令她心神大乱,急切地否认着。
“你的确有过,五载之前,张启鼎夫妇于中兴大道与人民西路交汇之处遭遇的那次车毁人亡,便是你一手策划,亲口承认之事……”
张海鸥的眼瞳冷若寒冰,死死盯着那位中年女修,冷冷吐出两个字:
“你该陨落!”
随手提起一只灵茶杯,张海鸥随性掷出。茶杯瞬间化为一道流光,疾驰而出,其速度之快,让对方避无可避,直击咽喉,破碎之声伴随着喉管破裂,血管炸裂,鲜红的血液犹如箭雨喷涌而出。
女子颓然倒地,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周围的修士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得鸦雀无声,唯有外面的瓢泼大雨不断敲击地面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传来的雷霆轰鸣。
“下一个是谁?”
张海鸥面无表情地再度发问。
青年男修仍旧凝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妇人,直至听见张海鸥的声音,收回视线,回答道:
“郭承坤,正是他一手导演了这一切,所犯之罪最为严重。”
张海鸥厉声道:“说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三叔郭嘉熊屡次勾结幽冥界的武者,对我父母设下重重陷阱,甚至出手重伤我父亲,如今他们二人正落在他的手里。只是此刻他并不在此处。”
郭承乾忙不迭地补充说明。
张海鸥淡然应道:“他在天河秘境之中。”
此言一出,郭嘉霖、郭嘉凤等人便意识到张海鸥已悄然掌控了天河秘境的局势,联络不上三叔郭嘉熊,恐怕正是他的手笔。
那头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们心中虽疑惑重重,但此刻目睹张海鸥这般肆意妄为,不由得心中暗自担忧。
“第三个是谁?”
张海鸥再次开口询问。
郭承乾的目光再次扫视郭家长辈们,最后锁定住一名佩戴着眼镜的知性中年女修,道:
“她……你父亲之所以双腿瘫痪,实则是中毒所致,便是她背后授意他人所为。”
“哦?”对于这一点,张海鸥最为关切,转而看向这位女子,追问:“请告知详情,你雇佣了何人?又是何人提供了毒药,又是如何下毒于我父?”
中年女修轻轻扶了一下眼镜框,尽力保持镇静,回应道:
“张海鸥,你勿要狂傲自大,郭氏一族能够屹立至今,绝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今日之后,郭家必会向你发起疯狂反击,首先对付的就是热河王府,你以为蒋家能庇护得了你么?我郭家尚有一位驻守军中的少将。”
“你的话讲完了?”张海鸥举起手中的灵茶杯,目光紧紧锁定了她。
中年女修不禁有些胆怯,但仍强撑着冷静,回答道:“在你害死郭承良和郭嘉树的时候,我们已经紧急联络了少将军郭嘉颂,此刻他正在火速赶回,你逃无可逃……啊……”
只听一声惨叫,她的膝盖被一物贯穿,骨骼碎裂,脸色苍白如纸,硬生生跪倒在地,咬牙切齿。
张海鸥冷哼一声,讥讽道:“郭家竟尚存一名元婴期修士,的确超乎我预料,但你以为我会逃避么?在他返回前,取尔等性命,易如反掌。说罢,你们背后倚仗何人?”
“若如实相告,你可允我一线生机?”她面色惨白如纸,温文尔雅的气息荡然无存,昔日依仗那位元婴修士的傲气亦随之烟消云散。
此人实乃狂妄之徒!
张海鸥语气森寒地道:“说出真相,或许本座还能让你得以全尸轮回!”
轰然间,一阵灵力冲击声响起。
外围的守卫弟子纷纷退避,形成一道通道,大批身穿灵甲,脚踏辟水靴的执法弟子赶到,为首之人是一名中年修士,他疾步入内,环顾四周问道:
“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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