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能其实是无限的,就好像是狗急了也能跳墙一样,在巨大压力之下,总是能创造奇迹……
“王亨你们几个是不是燕云大学堂出来的?我记得大学堂的学生每年都要拉练好几次啊,你们这帮家伙都没被操练过吗?否则为何如此废物?”萧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聊天,就是为了分散
“我们都不是。”王亨道,“咱们兵工厂刚建立起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加入了,那时候都也还没有大学堂呢。”
“哎呀,那看来你们几个小子都是精英啊,要不然疯子可也不会收了你们。”萧辰道。
“精英谈不上,但肯定是元老了。”王亨说起此事也未免得意,“那些新毕业加入的都是弟弟。”
“特么的才说你们两句胖,这就跟我喘上了?”萧辰道,“我瞧你们其实也都不算精英,要不然咋没被李海波选走进龙鳞基地呢?”
“嘿嘿,那可也不是跟老大你吹牛逼!”王亨被萧辰搔中了痒处,更加高兴,“当初李海波到咱们兵工厂选人,我可是头一批被选中的,但我们疯子厂长不肯放我走啊!为此他们两个老大还吵起来了呢。”
“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吗?”萧辰问疯子。
“是真的,我总的有几个靠谱的手下吧?”疯子点头笑道,“不能全都给了李海波啊。”
“哎呀哈,那本老大还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呢?”萧辰道。
“也将就看的过儿。”王亨道。
“不是疯子你咋会有这种喜欢吹牛逼的手下呢?”萧辰道。
疯子笑而不语,王亨却道,“老大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吹牛逼,是真的很牛逼!”
“我看你小子以后也别跟着疯子了,跟着胖子得了。”萧辰道,“他就最喜欢吹牛逼!”
“跟不了。”王亨道,“因为我们是研究杀人的,胖哥是研究救人的,根本是两回事儿。”
“也不能这么说。”萧辰道,“杀人的终极目的还是救人,所以你跟胖子他们算是殊途同归……就好像咱们执行这次任务,也不是杀人啊。”
“老大英明。”王亨也不嬉皮笑脸了,“就好像磨快了刀子也不止是用来杀人,也一样能够救人,救自己人,救天下人!”
“这次本老大可真的对小子刮目相看了。”萧辰颇为意外,没想到他能有这个见识。
“呵呵,老大你以为我们搞技术的就不懂道理了?”王亨道,“难道只有你老大雄图大略,以天下为己任,我们都是稀里糊涂光知道干活儿的跟屁虫儿?”
“王亨,你这是跟萧辰说话呢?”一旁的疯子都听不下去了。
“我这是给老大答话呢,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亨哓哓。
“雨田你果然不愧疯子这个称号。”一旁的刁五尺笑道,“你是大疯子,手下都是小疯子。”
“不管是大疯子还是小疯子,心里明白就好了!”萧辰却毫不见怪,还十分高兴。
“其实我都不算疯的,我们厂长也根本不疯,我认识一个朋友才是疯子,还是刘琮述大人亲口封他的。”王亨道。
“噢?谁啊?”萧辰好奇。“他叫周逸臣,是燕云大学堂第一批毕业学生,在常山工事司当差,咱们兵工厂上次迁址,就是他主导协办的,那些时候朝夕相处,彼此也合得来,便也成了朋友。”
燕云郡的工事司,就类似大周的工部,掌管郡内一应土木水利工程屯田工厂企业事宜。
“之所以刘琮述大人骂他是疯子,是因为他曾给刘大人上了一个条陈。”王亨继续道,“说是常山城发展太快,人口太多,可还是分什么城里城外的就也不大方便,所以他建议将常山城墙全都拆了!”
“城墙都拆了,那城防怎么办?”萧辰道。
“是啊,当时刘琮述大人也是这么问他,他说咱们常山根本就不用城防,甚至也根本无需驻军,因为若是敌军都兵临咱们常山城下的话,说明整个燕云都也沦陷了,那还防什么啊?”王亨道。
“他这话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刁五尺道。
“其实这也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百里大人最先提出来。”王亨道,“百里大人就建议将顺风城的城墙全部拆除,将拆下来的城砖全都运到港口铸造海防堤坝。”
“百里的想法一向超前。”萧辰却也不置可否,笑道,“那王亨你以为这个建议是否可行呢?”
“这其实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儿……”王亨道,“但我们朋友聚在一起小酌聊天时说起,都觉得其实也不是不行,城里人口太多往外挤,城外那么多人又都想要挤进城去,与其大家伙挤来挤去,不如就拆了城墙,那都算在一起了。”
“其实咱们常山城墙现在也有点碍事儿了。”疯子道,“你看现在那几个城门堵的,每天出来进去都要排队等待,可也太耽误事儿了,老爷子他们都拓宽了两次都也没用,尤其是东西两个城门,连门扇都拆了也还是堵的厉害。”
“城墙那么宽老占地方了,还有城里的驻军军营也占了老大面积,这些地方若是都能腾出来,咱们常山可也能松快不少,这些地皮也老值钱了,还能增加不少财政收入。”王亨道。
“嗯……”萧辰听了只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人口增长速度太快了啊。”王亨谈兴上来,都忘了疲累,继续侃侃而谈,“不止是咱们常山,顺风,现在白龙城,福城,云关城,福宁城,项城,凤城,翼城的城中人口全都大幅度增长,而且还在增长中。”
“也别说这些州城了,就连偏远的玄冥城和阳关城的城中人口较之四年前都增长了几十倍,前年琅琊郡段凤年造反,琅琊郡难民一股脑就来了几十万人!几十万啊又是大冬天……听周逸臣说老爷子他们愁的好几天都没吃饭。”
“但就那样也没有冻死饿死一个人!听说项城一个叫刘封的县令将自己的家人都赶到外面搭帐篷,腾出县衙门来给老弱难民住,结果有一天晚上累的狠了,在外面就睡着了,生生将左手给冻掉了!现在大家伙都叫他刘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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