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直到现在都也不知道自己师傅究竟是谁?自然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什么师哥师姐的。
所以对这位绿珠就十分好奇,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师姐,都一定要见一面的。
龚守礼见到温桓上门多惊讶啊,不是你个葇嘫王爷大半夜的跑我家来干什么?
也没听说你要进京啊?另外你既然进京了就应该去见皇上,见我干什么?
我跟你又不熟。
温桓说龚公公你误会了,我其实也不是来见你的,而是想要见一下你家夫人……
龚守礼闻听又惊又怒,庶子无礼啊你这个庶子,我老婆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吗?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懂啊你?
所以说你们这些北疆部落的人就是少教化!
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是凤阳,不是葇嘫!
温桓却说自己在葇嘫也已经久闻夫人大名,知道她是一个女中豪杰,所以才慕名来见,那个什么,我听说之前京中的一个泼天大案,就跟尊夫人有点干系?
暗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
龚守礼心说妈蛋啊,这么重大的秘密竟然还泄露出去了?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葇嘫王爷都知道了,还特么的有谁不知道啊!
但也就知道了温桓这厮跟萧辰灵儿胖子他们肯定关系匪浅,因为这事儿除了皇上,就也只有李秋和萧辰他们知道,李秋不可能告诉温桓,那就只有萧辰了。
但萧辰这小子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按说也不是个多嘴的人,却不知他为啥要将这个秘密告知温桓?
而温桓又公然上门求见绿珠……此中只怕还有其他缘由。
先让他等着,进去跟绿珠商量,绿珠一听是温桓前来,当即便要出来相见。
因为灵儿千叶她们也跟她提起过温桓小王爷,告诉她胖哥觉得她们可能同出一门的事情,这就令绿珠心里也默认为这位素昧谋面的小王爷是自己的师弟……
龚守礼大为生气,特么的所以就是瞒着我一个人儿呗?
绿珠说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我也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能确定我们就是师姐弟,正好他来了,见面多半就能知道了。
一见面两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动作太快,龚守礼在一旁都瞧的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想要帮忙都插不上手。
好在两人只是过了几招便即停下。
“耶?你还真的是我的师姐?”温桓跟绿珠交手数招,果然她的武功跟自己同出一门。
“呀,你还真的是我师弟?”绿珠却大为欢喜,喜笑颜开。
“呃……也许我是师哥也说不定的哦,我很小的时候师傅就教我了。”温桓就也没说师傅其实一直都没有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当时只说遇见他是缘分,顺手教他两招武功,可也不是什么师徒。
但温桓可不管那套,反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是我的师父!
因为他从小缺少父爱,所以对于教导陪伴他的师傅就也分外的依赖。
师傅不告而别后,他还哭了好久,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吃饭。
“我也很小的时候就遇见师傅了,只怕比你还早些,因为我也比你大呀。”绿珠就也没说师傅其实根本都没有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当时只说遇见她是缘分,见她幼小可怜,所以才教给她一点武功防身立命,可也不是什么师徒。
两人其实都没有正式拜过师门,但却都以师门弟子自诩。
还非要争出个大小来。
“那好吧。”温桓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争不过她,一来她的确比自己大,二来她是个女孩子,自己跟她争竞这个也不好意思,三来有个姐姐其实也不错的。
主要是他对绿珠做的事儿也深感佩服,觉得她也有做自己师姐的资格,只是姐夫是个大太监,未免有点美中不足。
不是你们两个也根本不般配啊!
一个美若天仙的奇女子,一个丑若驴马的死太监……你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真的不怕有辱咱们师门吗?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得知两人原来是师姐弟后,龚守礼倒也放心了些,但见温桓瞧他的眼神不咋友善,便即大声质问之。
“我瞧龚大哥你这个胡子生的也威武。”温桓笑道。
“是吗?”龚守礼立刻回嗔作喜,“这也是我留了好久才留出来的,话说当年我也是一副好胡子的!”
弄了半天这位小王爷还成了自己小舅子了,龚守礼作为姐夫,不用绿珠交代,就命人摆了一桌家宴,庆贺两人相认,也算是认下了温桓这个小舅子。
不管咋说,这个小舅子也是堂堂的王爷,总比要饭的强吧?
温桓绿珠两人说起师傅,就也没完没了,说到动情处,还又哭又笑的。
只是不知道师傅现在究竟人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话说当年的他,就已经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儿了……
而且记忆中师傅头上还有一个老大的破口,总是裹着一块白布,白布上还总是渗出血来,都根本不知道他是受的什么重伤?
也不肯去瞧医生,也不许他们看。
绿珠听说温桓要去西域,还叮嘱他顺便打探一下师傅的踪迹,因为师傅好像就是西域人……但也不大确定……反正记忆中他的打扮是个西域喇嘛……也许不是喇嘛……他之所以留着光头可能还是因为那个伤口的缘故。
目前两人对师傅的来历还是一无所知。
“绿珠你不是会画画的?”龚守礼在一旁听着,都对这个老喇嘛好奇起来,“你还记得他当年的摸样不的?不如画一副肖像出来,回头我也派人帮你们打听打听?”
绿珠当然记得,而且她作画的水平也很高,也不用什么笔墨画彩,只是找了一根儿木炭,很快就勾勒出师傅的素描肖像来。
“呀,师姐你画的真好,栩栩如生啊!”温桓捧着画像大加赞叹,“你回头再画一幅,这个给我啦!”
“你们这位尊师看起来就也普通的很哪……”龚守礼指着画像头上的白布,“这是个什么打扮呀?尊师难道是天竺人?”
“应该就不是。”绿珠道,“他之所以裹着白布是因为头上有个碗大的疤……”
天竺人的长相还是很有特点的,师傅虽然不大像是中原人,但也肯定不是天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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