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春,江面上的风也不似当初南下时那般冷冽。
江边两岸也逐渐冒出了一抹绿意。
沈蓉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眺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码头,心中难免激动。
终于到京城了,她这一去便是三个多月,也不知两个小家伙还记不记得她这个娘。
长生从船舱里出来,见沈蓉站在船边,忙走了过去,从沈蓉身后环住了她,“又在想孩子了?”
这些天,没有孩子在,长生的日子可不谓不滋润。
熟悉的气息和声音,让沈一下子便猜到身后之人是长生,她头也没回,只道:“三个多月没见到他们两兄妹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瘦……”
“你光想孩子什么时候想想我?”长生有些委屈道。
沈蓉回头白了眼长生,“你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吃什么醋?”
“谁让媳妇每天只记得孩子呢!”
长生是真后悔,当初他不知事,还以为当了爹,是天大的好事,如今现在才发现,这明明是多了两个跟自己抢媳妇的人。
沈蓉伸手捏了捏长生腰上的软肉,“好了,别人都看着呢,码头快到了,我们将行李收拾收拾准备下船吧!”
二人乘坐的船是三层高的商船。
几人的房间位置不好不过坏,在二楼中间位置。
沈蓉和长生两人一间房间,隔壁是太虚真人和大毛二人的房间。
大毛这个孩子极为有眼色,跟太虚真人一个房间,跑腿的杂活儿他一个人全包了。
沈蓉和长生从甲板上上来时,大毛都已经两行礼给收拾好了。
等沈蓉他们这边收拾好行礼,船也靠岸了。
因沈蓉和长生这次回来并没有通知沈龚两家,等四人从下了船后,只能在码头租了两辆马车。
太虚真人跳上其中一辆马车,对三人挥了挥手,“徒儿,师父就先回道观了,有事来观中寻我便是。”
沈蓉站在马车旁,跟太虚真人道别,“徒儿记住了,师父路上小心些。”
目送太虚真人离开,沈蓉三人也坐上了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一行人赶紧赶慢,终于在天黑之前进了京城。
沈蓉也顾不得回侯府,直接让车夫送她们来到沈家宅子。
付了车资后,长生敲开了沈家大门。
来开门的是丫鬟菊香。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啦!”菊香见到沈蓉二人,惊喜地喊了起来。
菊香这一喊,屋里两个正在吃饭的小家伙听到声音,立马跑了出来。
“娘。平儿好想你啊!”
“安安也好想娘亲!”
两个小萝卜头穿得跟球一样,直接向沈蓉滚来。
“慢点儿,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了!”沈蓉忙迎了上去。
长生见两孩子眼里只有他们的娘,回家看孩子的那颗滚烫的心也凉了几分。
虽长生然嘴巴上吃两个孩子的醋,可真到了孩子有危险时,动作比谁都快。
只见他大步上前,两只手各自拎起一个孩子,直接抱进了怀里。
“走,外头冷,进屋去!”长生笑着对沈蓉道。
一行人进了正房。
正房内,听到声音的两位老人,早就待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要往外去。
结果,长生先他们一步,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爷爷奶奶,孙儿回来了!”长生将怀里的两兄妹放下来,一手扶住一位老人。
六奶奶目不转睛地看着长生的脸,生怕面前的人消失了似的,红着眼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六爷爷比六奶奶稳得住,他打量了一眼沈蓉夫妻二人,点点头,道:“你这次可把你媳妇给急到了,以后……”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
六爷爷想到孙子也是身不由己,便将这话给咽了下去。
长生点点头,“爷爷放心,长生以后再也不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两位老人坐下,然后将沈蓉去瘟疫肆虐的金湖县找他的事给两位老人讲了一遍。
沈蓉在金湖县做的那些事,发财和大毛都跟他讲过。
一想到媳妇为了找他,千里迢迢,只身犯险,一个人进了那瘟疫肆虐的金湖县城,长生如何不感恩?又如何不感恩?
沈蓉对他的付出,长生自然不会瞒着爷爷奶奶。
大毛听长生说起沈蓉在金湖县的事,也忙跟着讲起了沈蓉救人的事。
讲到最后,长生一脸动容地看着沈蓉,“这次娘子为了找我,吃了不少苦,只身犯险不说,还救了一城的百姓,还有大毛这个孩子,他也是娘子救回来的……”
沈蓉见长生说起大毛,忙将大毛拉到两位老人面前夸了夸。
“大毛这孩子勤快又能干,这一路上,师父都是他照顾的。”
大毛被夸得满脸通红,站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沈蓉虽然没有明说,可六爷爷和六奶奶结合刚才听到的金湖县里的情况,便猜到大毛家中只怕不好,因此也没有多问,只道让大毛在家中安心住下。
沈蓉见大毛有些不自在,而六爷爷一副有话说的样子,便道:“大毛,你安心在这儿住下,今儿太晚了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嗯!我都听沈大夫安排。”大毛红着眼点了点头。
沈蓉对站在一旁的菊香招了招手,“菊香,这是大毛,你先带他下去休息,再给他弄些吃的。”
菊香忙上前一步,“小公子,请跟奴婢来。”
大毛跟着菊香离开了正房。
这时,六奶奶看着沈蓉,带着几分嗔怪道:“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你可是当娘的人,怎能如此冲动?”
六爷爷在一旁捋了捋胡子,“孙媳妇胆子是大了些,不过,作为大夫理应如此,更何况你还有真人给的救人的方子,不能见死不救。”
六奶奶见六爷爷这么说,忍不住瞪了沈连川一眼,暗骂道:死老头子!张口闭口就知道救人!
沈蓉只当作没看到六奶奶的眼神,谦虚道:“若不是师父给了药方。孙媳妇也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沈蓉这话,两位老人和长生信不信,就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了。
“师父?你何时拜了师?师父是谁?”六爷爷好奇道。
能这么快就开出治疗瘟疫方子的人,医术肯定很高明,沈连川对于孙媳妇口中那个师父,也好奇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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