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州在一夜之间尽灭,化为一片荒凉之地,直至三天后才传遍整个玄神界。
世人皆心生骇然,却无人所知为何会如此。
玄神界十八州不少势力强者,纷纷以传送阵赶至苍州,所见之处竟全都是沙尘,上亿人口而无一幸免。
所有的强者都心有凄凄,人族又一大势力被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的头上。
苍州苍家乃玄神界,人族第一大家族势力,就这样悄无声息间被灭。
强者们全体在苍州大地上,开始分散而开,希望能寻找到事发之因。
却无人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也只好齐聚在苍州苍家的原址之上。
在场众人全都摇头不语,现场一片枯寂,众人沉默半许,只得无声而离去。
星州一座府邸当中,一位少妇抱着三岁的小男孩,身旁更站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昨天她一直心绪不宁,感觉好像要有大事发生,一早女儿和儿子在园中玩耍,儿子竟突然间擦破额角。
儿子哭着要父亲,她都找了一上午,竟不见自己父君星怀月的身影,问下人也都全然不知。
好不容易哄着儿子睡着,她又开始眼角直跳个不停,心情也是十分的焦躁不安。
星怀月从苍州一路赶回,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妻子说起,也只能先去找自己的父亲。
星耀松见到自己的儿子,开口就问起。
“怀月,你岳父家可有人生还?”
星怀月面色有些苍白的摇了摇头,整个苍州彻底被夷为平地,连一丝痕迹都找不着。
“怀月你一定要记住,此事绝不可对明月提起,你就当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星耀松也是十分的可惜道。
“只是可惜了星雨那孩子,你岳父一直不让他修炼,最终也还是没能逃过,重蹈雪族的覆辙。”
现如今苍家只剩下苍明月,苍家的香火传承不能断,义兄也绝不能枉死。
星怀月有些为难道。
“父亲,就算是瞒得了一时,明月迟早也会知道!”
要对自己妻子隐瞒一切,他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到时也是一种煎熬。
星耀松安慰的拍着儿子的肩膀道。
“能瞒得一时是一时吧,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再准备生一胎,不管男女都继到苍家的名下。”
身为宁州的少州主,宁敬浩脸色一片苍白,义兄一家突然间一夜被灭,也是他最大的心伤。
一路精神恍惚,在回到府中时,撞到自己的夫人,也都全然不自知。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走路连我这么大的人在,都没有看见?”
尹慧茹都好生奇怪,自她们当年相识到现如今,敬浩也从未有过这样。
“夫人,义兄一家一夜间全部被灭,都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
“你说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存活下来,那星雨那孩子呢?”
尹慧茹心中骇然,多好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没了。”
宁敬浩脸色非常难看,他就不相信自己未来的女婿,会是世人说的那般不堪,出生时多么的灵秀动人。
身旁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听到这话别提有多高兴,她将来再也不用嫁给一个废物。
“父亲,真全都死了的话,那我以后,也不用嫁给一个废物,实在是太好了!”
宁敬浩一听这话勃然大怒,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却被他的夫人给拉住。
“丽媛,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就算你父亲不打你,母亲也饶不了你。”
宁丽媛气得转身就跑,都死了又关自己什么事,难道她说得又有错?
明州少主明少阳,知道苍家被灭后,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他的心中只关心嫣儿的生死,至于苍家灭了又如何。
只是他找遍整个废墟,根本就没有一点发现,也不知嫣儿现在是生还是死。
“父亲,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诺琪有点害怕。”
就在此时的门外,走进一身红妆的少妇,面容皎洁如玉,曲线玲珑有致,身姿曼妙多姿。
“诺琪走吧,你父亲在怀念旧人!”
少妇牵着自己的女儿,转身就走,眼神间也有些黯淡。
当年若不是苍庭雨,一心只爱那假名的骆语嫣,她也不至于会嫁给明少阳。
明少阳连对方真正叫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心只想着那个女人,也真是太可笑了。
“诺琪,你喜欢苍家那小子?”
明诺琪不太明白,自己母亲话里的意思,想了半天才开口道。
“他很好玩!”
在一个寒冬的深夜,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孩,忽然凭空出现在一个小村落当中,全身发紫奄奄一息。
历经空间之门,就算是玄重圣境强者,搞不好也会被空间流重伤。
又何况只是一个十岁小孩,没有粉身碎骨,也已是万中之幸。
第二天初阳刚现之时,村落中的人一个个全都刚起身,准备手持锄器出门。
各户收成不易,灵田不可有事,不然半年后将衣食不可里腹。
一户农家的小姑娘,刚起床不久就推开家门,一眼就瞧见在她家的门前,躺着一个与她相差无几的男孩。
男孩手脸发紫,还结着一层冰霜。
小姑娘赶紧跑出家门,来到男孩的身前,亦然发现男孩已经全身僵硬。
双手放在男孩胸前,不断的搓动大喊。
“父亲,快出来救人!”
农户家一位近三十的汉子,听到自家姑娘的叫声,手中持着锄器急忙窜出,来到自家姑娘的身前。
蹲下身伸手一摸道。
“身体已经冰凉僵硬,恐怕根本就救不活,姑娘先把他送到村长那里去吧。”
家中农妇刚准备下灶,就听到自己女儿的叫声,连围着的围裙都未解。
急忙从家中跑了出来道。
“你们赶快去吧,多可怜的一个男孩,和咱家的闺女相差无几。”
汉子二话不说,一把将男孩背起,直往村长家里跑去。
小姑娘跟随在自己父亲的身后,边跑边给男孩搓着背心,一路赶到村长家的门前。
“村长。”
“雪藏,你小子一大早瞎叫什么啊。”
老者打开家门,一眼就瞧见小男孩的状况道。
“快,将那小家伙背进屋,起紧放在我的床上。”
汉子将冻得僵硬的男孩,直背放到床榻之上,看着满屋的零乱,心中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回想起当年他们一群人,在老村长的带领下,利用家族的隐迹空间阵法,逃到这个荒僻的深山之中。
凤儿当时还在襁褓当中,被家族中的几位老祖,强行的隔绝身体内的玄海,这一逃都已经有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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