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父皇,沐王的罪证早已收集齐全,还在他的府中搜出大量金银以及与各国往来的书信。
通敌叛国、诬陷忠良、刺杀亲王、招募兵马,谋朝篡位、欺压百姓、买凶杀人,数罪并罚,儿臣以为当处以凌迟,府中男子充军,女子为奴。”
宇文稷呈上沐王口供,以及他的证据。
承德帝微微蹙眉,“怎么这么臭,拿走拿走,你们看着办吧。”
罪证老皇帝早就猜到,口供完全是多余的。只是他很好奇,大牢再臭,也不至于这般恶臭。
宇文稷、白家兄弟低头憋笑。承德帝瞧出不对,“快说,怎么回事儿?”
“是小妹搞的鬼……”白以松将抓捕经过说与承德帝。
“朕好像记得小猴子说过,她闲着无聊,跟苏北辰,把沐王府的密道改了,谁想到她竟…….真淘气,哪里像女孩子。
对了,小猴子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可收到她的信笺?口信也算。”
四人面面相觑,都摇摇头。白以楠躬身回话,“陛下,小妹是去养病的,怕是没精力写信的。您宽心,师父和其他师弟都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沐王的案子也结束了,兵部也收拾了陈国,眼下也没别的事儿了。刑部这边,新上任的刑部侍郎也还算中用,你们抽空去看看小猴子,朕也有些东西带给她。”
出了皇宫,四人想约上苏北辰小聚一下。毕竟此番抓捕沐王,他也是功不可没。
去了京兆府,府尹说他请假了。
“下次在叫他吧。”白以松下意识擦擦额角的汗,“我听说,太傅这几年脾气越来越暴躁,我可不敢去太傅府找人。小时候老头没少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
“说的好像就你挨一个人过打似的,我也不敢去。”白以杨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呃,其实不带苏北辰也行,仔细想想他似乎也没帮什么忙。”
白以楠鲜少露出难色。没错他也害怕苏太傅,那老头下手狠。就连他都受不住。
宇文稷叹了几气,“要是小孩在就好了,她应该敢去,咱们里面就她不怕苏太傅。”
白以松突然想起什么,凑过来,“我听说前段时间,小妹被陛下送去读书,竟然没挨打,是真的吗?”
宇文稷点点头,白以楠也好奇故意放慢脚步,想要听一听。这事儿他知道,却不知道其中原委。
以他妹妹的淘气程度,苏太傅没打人,简直是很难想象。
“小孩人缘好,太傅每次要打她,她就哭。她一哭小九和辉儿也跟着哭。苏太傅毕竟上了年纪,哪里受得了住。
再者,小孩文章写得好,苏太傅爱才,也就由着她胡闹了。
本王可亲眼看见,小孩还在太傅衣服上一幅上画了副画,说真的画的还不错。”
“不愧是我妹妹,太有才了。”白以松拍手叫好。
“太皮了,要是我知道这事儿,一定饶不了她。”白以楠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大哥你就吹吧,说得好像你不怕小妹哭似的。”白以杨撇撇嘴。
四人来到状元楼,店小二认出几人,热情的将人引到雅间。
四人商量一番,决定这次宇文稷和白以楠,去万安谷看白以檬。白以杨和白以松也想去,却又不敢反抗,这事儿也不什么大事儿,四个人开开心心大吃起来。
就在四人吃得正嗨时,雅间的门被推开,苏北辰蓬头垢面出现在四人面前。
“上午……还是翩翩公子,这会儿怎么成这样了?老苏你没事儿吧。”
“救我!”
“你被人追杀?谁这么大胆,天子脚下竟然敢杀朝廷命官……”
“是我大哥!先别问了你等会儿看见我大哥,别说见过我。拜托!”苏北辰打断了白以杨的话,直接钻入柜里。
不多时,苏北青敲门后进来,见到四人一一行礼。苏北青虽说与苏北辰是双生子,二人脾气秉性却大相径庭。
苏北青不会武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给人感觉,就是一副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北青坐下吃点?”面对苏北青,宇文稷显得很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有点拘谨。
“谢翊王美意,微臣是来找弟弟的,您若是看见舍弟,请告诉他,躲没用,父亲不会放过他的。”
柜子里的苏北辰听得头皮发麻。人走后连忙出来,猛灌了几口酒,“老头太过分了,他往死里打我。”苏北辰一副受气小媳妇见了娘家人的模样,挽起袖子给大伙看.“我都跟他解释了,衙门有事儿,他不信,抄家伙就打。”
白以松将他袖子放下去,“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商量对策。”
“还商量什么,他就是看不上我。”苏北辰委屈极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暗暗表示这话在理。宇文稷扯扯他袖子,“先吃饭,再怎么着,你不能饿着自己。”
苏北辰二话不说,抓起肘子就啃,“真好吃。今晚我跟你们谁走?反正我不回家了,以后我就跟你们过。”
“你都多大了,还学小孩,玩什么离家出走。苏太傅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好了。”
白以楠看见苏北辰,就想到白以檬,一样的年纪,一样的不让人省心。
“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知道老头怎么打人吗?
他是把我捆起来,按在长凳上背书,错一个字,就是一顿好打。我受的住吗?我有预感,我应该活不到明年会试。
我不管,我就跟定你们了,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说什么我也不回了。”说完继续啃肘子。
“本王与以楠,明天去万安谷不在京城。以杨和以松,怎么可能护得住你?
要不,你与我们同去,反正京兆府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宇文稷看看白以楠,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没意见,只是觉得,要是小妹背不下来文章,我怕是舍不得这么打她。”白以楠投来同情的目光。
“就是,但凡是亲的,谁舍得这么打?”苏北辰仿佛找到知音。
“你听大哥糊弄你。”白以松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谁,小妹刚学背诗那会儿,就把人给打了。哎呦那叫一惨,把娘心疼的直掉眼泪。”
“就是,小妹那会儿,还没桌子高,哭得跟杀猪似的。”白以杨起身,夹了一筷子笋尖递给白以楠。
白以楠拾起两块鸡骨头,一个丢在白以松头上,一个丢在白以杨脸上。
“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怪我吗,你们怎么不说,她自己背不下来还咬人。我不打她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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