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华良非要过来一起睡,叶清安寻思也就旁边多个人的事儿,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反正他的床还算大,睡俩人也不会挤,要来就来吧。
晚上洗漱完,萧华良又要睡外面,叶清安没有起夜的习惯,索性也答应了,他对自己人还是很随和的。
叶清安盖上被子道:“你记得吹灯。”
说完,叶清安便睡了,他现在越来越不爱睡觉了,难得今天下午睡了那么久晚上还有困意,抓紧时间睡。
睡觉是人间最美好的事情,而不知为何,有什么东西正在剥夺他睡觉的能力,气死人了。
萧华良靠在床头,低低凝望着叶清安毫不设防的睡颜。
叶清安长得白皙干净,在烛火的映照下,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额前的头发也散落在枕头上。
耳垂边长着一颗小而红的痣,看起来更显得诱人了,像糕点上的红樱桃。
纤细的脖颈下,里衣散乱,露出精致的锁骨。
萧华良连忙别开脸,吹了灯,在叶清安额上落下一个吻,随后便躺在了比叶清安更低些的位置,埋进叶清安的怀抱里。
叶清安被蹭得下巴痒痒,抬手抱住怀里人,一下一下轻拍着,拍了一会儿自己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叶清安起床时萧华良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先去收拾东西了吧。
叶清安懒得管,自顾自爬起来洗漱,坐在镜子前面梳头,刚梳两下房门就被巨大的推力给拍开。
叶清安吓得手一抖,玉梳啪嗒掉地上摔碎了。
他怎么拿的这把梳子,又不好用又贵得要命,这下好了,碎了,真是破财了。
叶清安低身将梳子碎片捡了起来放在梳妆台上,看到来人是李孤平,心下也没什么气了。
“是你啊,下次开门轻点知道吗。”
这梳子看着莫名有点眼熟,叶清安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这种纯粹好看的梳子他有一堆。
不过叶清安还是拿了帕子包了起来,等会儿送去奇门那里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好。
李孤平表示知道了,随后大跨步进来在叶清安旁边扑通一声坐下,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似的。
叶清安:“有事吗?有事就说,为师待会儿就要出发去北疆了,再不说,为师可就听不到了。”
李孤平立刻比起手势来:既然是师尊的选择,弟子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师尊,此事绝不可被外人知晓啊!
叶清安点点头:“为师明白,谢谢徒儿的关心。”
叶清安答应萧华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总感觉自己活不久了,近来精神也越发不好了,睡又睡不着,醒着又疲惫。
当时萧华良表示喜欢他,他脑子一抽就答应了,事后仔细想想,又觉得太自私了。
他答应此事,若是被外人知晓,必定会连累整个瑶山面上无光,届时师姐和师弟师妹们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自己死了,萧华良走不出来怎么办。
但他又不愿去在意那么多,他第一次真切地想得到一点什么,一点完全属于自己的,谁也抢不走的东西,就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叶清安答应下来李孤平的请求,李孤平还要带人去南边,没留多久便离开了。
算算时间,他也该离开了,叶清安最后去了一趟盛弘峰见掌门师姐。
印繁青刚起不久,正在后面的卧室用早膳,瑶卿连忙将他请了进去,又加了碗筷。
叶清安这会儿不太想吃东西,怕印繁青担心,只喝了两口白粥,吃了一筷子小菜,便停了手。
“师姐,今天不是有早会么?”叶清安问道。
印繁青视线还埋在卷轴里:“今天雪太大了,临近过年了也没什么事儿,就把早会免了,怀瑾没告诉你吗,我记得我让瑶卿去找过他的。”
叶清安确实不知道此事,但瑶卿办事一向妥帖,兴许是怀瑾忘记了也说不定,自早上起床他便不见踪影了。
虽然并不知道,叶清安也打了个哈哈,只说自己忘记了。
不开早会啊……
叶清安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他这些师弟师妹了,还怪想念的。
印繁青看出他的不对劲,停了筷子关切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我让瑶卿去请他们。”
“不用了师姐,没什么事儿,我就是过来找你聊聊天,过会儿就要启程去北疆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心急了,风野那边有师姐在想办法,现如今天一阁的掌事人倒是个通情达理的,兴许会好办很多。”
“劳师姐费心了,清安多谢师姐。”
“风野也是我的师姐,应该的,快过年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情况吧。”
两人随意聊了两句,叶清安起身告辞,瑶卿相送着出门,叶清安临了踏出门那一刻,转过身道:“师姐。”
印繁青:“可还有事嘱托?”
叶清安摇摇头笑道:“我不在的日子,记得添衣,切莫劳累,师弟师妹也望自珍重,切勿惦念于我。”
“清安?”
叶清安深吸一口气笑道:“我先走了师姐。”
叶清安不再想着去找萧华良了,他恐怕早就不在瑶山了,他忽然想起了香炉里的香,是梦浮生,剂量还不小。
离开盛弘峰,叶清安没什么东西要带,直接御剑向北疆的临枫宫飞去了。
这次他拿了拜帖前去,是客人,曲昂就算不想给自己的面子,也不会不给瑶山的面子。
他本就与曲昂不合,以前他是弟子,曲昂也只是弟子,两人的矛盾还算不得什么。
可如今他是瑶山的峰主,曲昂是临枫宫的宫主,无论有多看不对眼,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当年他被雷劈,曲昂也忍住了没有当面笑出来。
叶清安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记恨自己许久。
系统:宿主,你还好吗?
叶清安:我都快忘记还有个你了,给我看看怀瑾的位置。
系统:知道了。
叶清安看着那与自己相隔千里的红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像当年我必须要废了他一样。”
他昨晚摸过了,萧华良的经脉是完好的,他曾经在月读拿到的药丸不可能有这么强的修复能力,他一定想了别的办法。
修复经脉是件难事,非天地灵宝不可为,想要修复完好,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连爱都是有代价的,更别说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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