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说她联系不上卫源了。”挣扎坐起身的傅玲珑简言意骇。
“……”把人半抱坐起身在后面垫了个软枕的凛夜拧眉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夫人口中的苗苗是谁。
“所以你刚才是被她拉进意识空间了?”
“嗯。猫叫是她弄出来的。不过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就被拉回来了。”傅玲珑点头伸手接过凛夜端过来的温热蜂蜜水润喉。
“最后还交代一句,八个月后见……”
“……”喝空了水杯的傅玲珑后知后觉,不可置信的抬头:“我……”她该不会是?
温柔至极的亲吻虔诚的落在傅玲珑饱满的额头:“是的夫人。我们很快就真正的见着她了…”
“苗苗给她当乳名正合适不过。”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魏晋·左思《咏史》)
纵你山涧底的松树生长的再茂盛,我家这生长在山头上的径寸幼苗也能遮盖你这百尺之松。
“京都那边什么情况?卫源他们如何了?”双手不自觉贴上小腹的试图去感受那点点幼苗的傅玲珑,压下心间的激动把话题拉回正轨。
“正午刚接到驻守在京都城外负责接应的暗线消息,京都出现了残害妙龄女子的采花贼全城封锁严查。”陪着夫人用完午膳回到前院不久便收到了受伤的海东青带回的密信。
他已经安排周围的人前去查探了。
“几处暗口也已被封住。”如今的京都真的犹如铁桶一般难以渗入…
“他们已经和京都那边失去联系六个时辰了。”送信出来的是北城门外不远的茶摊。主要负责的信息传达和警戒示警。
即使没有任何消息也会每日一封平安信…
“京都里的消息最近的也是前日卫源发来毫无进展,准备夜探皇宫的信息…”雅言社昨日倒是送了一封无甚大事的平安信…
“是不是被宫中的禁卫发现了。借着抓捕采花贼的名义封锁京都,实际是在抓捕卫源他们。”不想把事情想到最坏。但是又忍不住往那方面靠。
半靠在床头揽着人的凛夜此时表情慎重复杂难辨:“不会,我回信让他稍安勿躁。他应该不会违背我的意思擅作主张。除非…”
“除非?”半靠在某人胸前的傅玲珑心颤的抬头。
这可是他们家闺女自己定的夫婿啊!
“遇到了什么棘手不可控的事情。”摩挲着夫人柔荑的大掌跟她一起去感受自己的女儿。
“京都其他暗线也没有发回信息吗?”傅玲珑越听越心惊。
她最近日子过的太不安逸了。都快忘了虎视眈眈瞅着他们一家的毒蛇。
“无…昨日京都闭城门之前还一切正常…”他在京都埋的多年暗桩不下百个。贩夫走卒,商贩老板,衙门小吏,朝廷大员,宫门阿奴…
这些还不包括随着年前的那一场兴师问罪新混进去的眼线。
“那必定是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被裹着龙涎香的温暖包围在怀的傅玲珑忧心忡忡的依靠在男人的怀里。
“夫人先休息着,我去去就来。”推算着那位白娘子如果没有如年节期间姜漓传出的信息中所提到的因为身体虚弱流产…
那么生产日期就在最近的凛夜眼神一凛。
温柔的起身把傅玲珑抱靠在床头软枕上。落下安抚的一吻,便转身匆匆离开。
“凛夜…”夫妻几月日夜相处,也能从凛夜微末表情变化中觉察到什么的傅玲珑声音发颤。
她总觉着苗苗特意找她,给她的启示不可能只有这些。
如果刚才她能多在意识空间里多待一会儿。是不是就能了解更多的信息?
已经雷厉风行几步迈到屏风人前的凛夜回头闻声坚定:“别怕,一切有我。”
如果事情真如他刚才灵光闪现出的那般。那他必定要亲自前去京都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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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京都
北城和西城交界的一处平平无奇商业街街角的百姓医馆里,老郎中经常出门游历的小儿子难得这次回来多待了几个月。
左邻右舍的瞧见一身青衣长袍斜挎着医药箱的清秀男子下了那带着烟花街特殊标记的马车便热情的上去打趣。
“魏小郎中又去给伶人们瞧病了?”医馆左面经常过来拿药材泡酒的酒肆老板捋着山羊胡。
“要我说呀,那种肮脏之地魏小郎中这样的俊俏小后生还是少去。那里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龌龊浪荡子。”他开的是酒肆,这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聊的不外乎都是些风花雪月美人戏子。
“别的让人占了便宜去。”他也是看在多年的老邻居份上才出声提醒的这魏老头家的小怀夕。
“劳烦诸位伯伯担心。我阿父这两日不舒服大哥送他回老家休养了。我便代为出诊…”翠竹般挺直修长的魏怀夕拱手见礼,态度谦和。举手投足间的都带着多识广的包容随和。
“大爷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拒绝他们那些厚脸皮的。等下次他们再来,大爷帮你回绝了。”另一侧开包子铺的老叟不知怎么就把魏怀夕的这份随意洒脱当成了羞怯不好拒绝。
“阿父说开门做生意的不能把顾客往外推。而且我们开的是医馆…”反思自己是不是刚来时出门翻墙,不常在外人面前露脸。所以周围的人把他自动带入腼腆羞涩的卫源温和解释。
“有什么不好的?不然为什么那烟花巷子在城东偏要大老远的来咱们这里找大夫?还不是因为那边的医馆没人愿意去那污秽之地。”对面布庄的老掌柜也出来凑热闹。
这小子可是一打眼就被他瞧中了的。模样俊俏,谦和有礼。打理医馆也是井井有条。自带一种少年老成。
他家女儿虽说已经订婚但郎君之位还有空缺。
“可…阿父说,医者父母心。”对上布庄老掌柜那目的明确的眼神卫源尴尬。
酒肆老板掰开揉碎了解释:“你这孩子跟你阿父一样是个软肠子的。那烟花巷里都是获罪家眷被官府贬卖进去受罚的贱籍,自有给他们瞧病官医。”
不瞒诸位,他有个侄女也有郎君之位空缺。
“你阿父之前推脱不住他们的央求。一直是听他们叙述病情,卖一些调理温和的药给他们从不出诊。”
以前那些伶人上门看诊。即使有那找事的官医过来问责。他们也能推脱是不知他们的身份搪塞过去。
虽说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哪个烟花巷里的责任官医因为别的郎中给伶人看病,而找过医馆麻烦。
但万一有那较真的成心找茬着呢。
“你倒好,人家一劝你就顺溜溜的跟人家去了。那万一官府责问起来,你当如何解释?”这上赶着把把柄往人手里送啊!
包子铺的老板郑重帮腔:“京都不比别的地方,律法可严着呢。”
他有个小孙女眼瞅着就满十岁可以挑选人家订婚。
虽说这位小子年纪大了些。但也没关系,以后再给他家孙女挑几个年纪小的。
“可是他们说…官医都不管他们死活的。我…我才…”被围在中间苦口婆心的卫源面露迟疑。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哪!那种捧高踩低的污秽之地能有几个人说真话。”
“即使官医真的不管他们死活。那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家族里有人犯了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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