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他们和周文博寒暄了几句,就出了派出所,实在是太忙了,连周文博让他们去他办公室坐坐的时间都没有。
周文博却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只是说他肯定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就把所里唯一的一辆吉普车开上,和他们一起走,最后却被左晓他们给拒绝了,他们俩今天可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最后,萧泽邦又带着左晓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照相馆拍了几张照片,两个人站着拍了一张,坐着拍了一张,左晓又单独拍了两张,萧泽邦在左晓的要求下也拍了一张单人照。
拍照一张要五毛钱,加洗一张三毛钱,放大的话,一张要一块钱。
他们俩总共拍了五张照片,左晓让他们把照片都给加洗并放大了一份,最后两人一共付了九块钱,这可真的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
要知道,现在的人,一般普通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块钱左右,他们这一下子就花去了差不多一个人三分之一的工资,一般人可真的舍不得,真的是太败家了!
说实话,左晓知道的时候也是心里吃了一惊,她还很是隐晦地看了一眼萧泽邦。
人家却还是那么的面无表情,掏钱的动作却是一点儿都不慢。
左晓就把放进口袋里的手又给移了出来,反正他手里的钱以后也是她的,现在让他掏钱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两个人随后就准备回去了,家里还有一摊子的事情等着他们俩呢!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大部分的东西昨天就置办的差不多了,他现在是再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买的了,就看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毕竟,这女人总是会比男人更细心、仔细一些的。
“暂时好像也没什么要买的了,以后再有什么需要的,我随时可以过来买。”反正她现在是有车一族,去哪里也方便的很。
“那咱们就回去了?”
“回吧!”
两个人就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儿的回家去了,那速度,真的是杠杠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骑车的是个一只手用力的人。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酒席上面的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左晓还进厨房看了一下,只不过,她刚进去,就被队长家的婶子给赶了出去。
“你这丫头,今天可不兴你上手的啊!快回屋里坐着去!”直到把她推进里屋才罢休。
左晓有些无奈地看着被关上的二门,只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现在还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他和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他的家人可能还不知道他今天结婚呢!
但是,别人的好意,她也不能不领不是?只能是无奈地接受了。
不过,那些婶子大娘们还真的很给力,一桌竟然能整治出来十个菜,还整治了三桌。
说是怕万一不够,预留了一桌出来,以防万一。
还是老人们想的周到,怪不得人们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左晓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真的是觉得哪儿哪儿都需要整治。
全身黄泥的墙壁、凹凸不平的黄土地、黄泥糊的土炕、、、、、、
哎呦,不能想,慢慢来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不急、、、、、、
没过几分钟,萧泽邦就从外面进来了。
“准备一下,咱们要出去宣誓、拜天地了。”
“啊?”这一项左晓还真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这个年代什么都从简了,谁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不过,现在想想,原主以前参加过这个年代的婚礼,好像是都有这么一个环节的。就是她本人,以前也看过好几本的年代文,里面也不乏出现结婚的场面,好像是有这个环节的,是她想当然了。
“哦,知道了。走吧!”左晓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跳下炕就向外走去。
外面的众人都坐在了桌子周围,每个桌子上面都最少坐了十个人以上,一共是坐了足足的三桌,看来还是大队长夫妇想的周到。
村里的各个大小干部坐了一桌,上面已经坐了十个人了,而大队长还站在最前面的主位上,看来是给他们俩证婚了。
村里还来了有十几个壮汉,应该是比较大姓的人家的主事人。另外一桌上坐的就大部分是知青同志了,还有几个应该也是村里的当家主户。
这会儿,左晓也看到了已经坐在第一桌边上的周文博,他正穿着一身笔挺的公安装,面带笑容地看着向大队长走去的他们俩。
左晓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一直跟在萧泽邦的身后,准备等会儿就跟着他做。
屋檐下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一张伟人的画像,大队长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
左晓跟着萧泽邦也一脸严肃地站在了主席面前,昂首挺胸。
他们俩跟着队长背了几句伟人语录后,就是拜天地、拜伟人和夫妻对拜,最后又向来参加他们俩婚礼的众人三鞠躬就算是完成仪式了。
因为他们俩的父母亲人都不在这里,所以二拜高堂这一项就直接成了二拜伟人了。
反正左晓是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懂,就跟着萧泽邦做了。
最后在队长叔一声:
“送入洞房!”
她又被萧泽邦给送进了房间。
等再次坐到炕上后,左晓还有一些的不真实。
她真的结婚了!
上一世差不多三十年的人生里,她都没有遇到一个足以让她托付终身的人。
这一世,只用了一天,她就把自己给交代了。
说实话,早上领结婚证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因为那个时候,她都没来得及摸一下那张像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就被萧泽邦给收了起来。
这会儿,自己真正地体验了一把这个年代结婚的流程,还在众人面前宣了誓,她才有了那么一丝的真实感。
呵呵、、、、、、
还真的是太具有戏剧性了!
她把炕上铺着的一块褥子掀了起来,看到下面铺着的是一层麦秸。
摸了摸,还很是干燥,上面话传来不算低的热度,应该是锅灶上的火通过烟囱传递上来的。
她刚刚还看到,挨着那边堂屋的墙边又被砌了一个灶台,和原来的那个遥遥相望,看着还很不错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左晓看看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就想把地上自己的行李给整理一下。
为了怕有人突然跑进来打扰到她,她还特意下炕把二门从里面插上,这才开始放心地去炕上整理那一摊。
看了看,她把炕上的炕柜给搬下了炕,又把本来铺在那块褥子下面的麦秸给均匀地铺满整盘炕,虽然看着有些稀疏,但是聊胜于无吧!她记得她昨天有在木匠家买炕席的,是不是他们忘记给送过来了?
昨天他们送东西来的时候,她也没太注意,这现在要用了才想起来,也是没谁了。
她又把自己本来的两块褥子也给拿了出来,与她和萧泽邦昨天在供销社里买的那块一起铺在了炕上,一块挨着一块,互相之间还掺了一些进去,最后看着刚刚好,就是相接的地方有些稍微的突起,但是看着并不是很明显、也不碍事。
她又从炕柜里找出一块深蓝色的粗格子土布,拽展铺在褥子上面,有些大,她就把四面压在褥子下面,看着还很不错,整个炕上看着也顺眼、整齐多了。
她又哼哧、哼哧地把两个炕柜都搬上炕,并排摆在靠近最里面的墙边,压在褥单子上面。
再把地上编织袋里的两块被子和一个枕头也拿了出来,被子叠整齐和昨天他们俩买的那块一起放在炕柜的上面,枕头也放在了被子的上面。
这样一看,整盘炕看着更顺眼了一些。
嗯,地上还有一些她的衣服鞋袜,但是不多,很大一部分都被她放进了炕柜里。只是因为炕柜里还被她放了不少的好吃的,所以,这下才被放在了外面。
现在,这个家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她只能是把这些东西放进了靠近窗户放着的书桌下面的那个小柜子里。
非常的挤巴,但是没办法,总比放在地上好吧?
唉,还是把这个小柜子给放在炕上去吧!
她当时之所以会买这个小柜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它虽然是普通的木头做的,但是看着却很是精致,她准备拿来装一些自己的重要物品。总不能还像原主一样一股脑儿地都装进那两个炕柜里吧?
说干就干,她立马就搬着小柜子上炕。
左右瞅瞅,嗯,还是得放进炕柜里才行。
她又吭哧吭哧地把柜子上面的被子和枕头给拿了下来,用钥匙把两个炕柜都打开。
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说实话,左晓是有些头疼的。
算了,还是实地考察一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吧!
也好好地看看,原主都有哪些家底,她自己心里也有个清楚的概念。要不的话,不主动去想,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些什么家当。
一样一样地往出拿,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就有十几套,没穿过的皮鞋里面还有三双,两双冬天穿的加绒款,一双春夏秋都可以穿的单款,还是白色的,都属于复古款,样式一点儿都不过时的那种。
内裤和背心也有四套,都是粉色和白色纯棉布做的,摸上去很柔软舒适。
珍珠粉、雪花膏、蛤蜊油、雅霜各有三四盒,里面还有一管大红色的口红。
失策了,她今天竟然没有打个口红,看来整理这个炕柜是必要的。
里面还有两支眉笔,一支黑色、一支咖色,铅笔形状的,看起来很新,应该都没用过,怪不得她今天早上的时候没想起来,这应该都是原主的母亲和妹妹给准备的吧?
吃的东西更是多,大白兔奶糖有个四斤左右、水果糖也差不多四五斤的样子、奶粉、麦乳精各五袋子,旁边还各有罐装的两罐,巧克力两盒子,是那种铁皮盒的样式,每个里面都装有二十条,还没开封。
饼干、肉干、葡萄干、红枣、枸杞、干龙眼、江米条、麻花和鸡蛋糕若干。
下面竟然还有两瓶茅台和两条中华烟!
水果罐头、鱼罐头和肉罐头也不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八罐。
我的老天,这都是些什么宝藏家人,这是把能想到的,都给原主带来了,一点儿都不知道藏私的。
烟酒下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绒布,左晓也拿了出来,准备抖抖看,可别还藏着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哗啦啦、、、、、、”
果不其然,从里面掉出来一炕的大团结和各种全国票据。
左晓抚了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深吸几口气,这才又慢条斯理地把这一炕的钱票给整理起来,数了一下。
现金五千整,粮票五百斤(各种面额的都有),工业券六十张,自行车票两张,缝纫机票两张,手表票两张,布票一百尺,鞋票二十张(棉布鞋票和皮鞋票各十张),油票五十斤(各种斤称数俱全),棉花票五十斤(各种斤称数的都有),肉票三百斤(各种斤称数的都有),肥皂票一百张,烟票十张,酒票十张,香皂票一百张,还有糕点票、糖票、保温水壶票、月经带票、、、、、、
噢,老天!这是应有尽有啊!
这幸亏原主有听父母的话,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展示在崔永香的面前,否则的话,原主可能早就遭遇不测了也说不定,财帛动人心啊!
现在想想,这些东西都是原主一个人的时候整理的。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原主的记忆。
突然,她又想到,原主好像还在另外的一个炕柜最下面放了一层十根金条,一根一斤的那种。
Oh,my god!
她可以就地躺平了!
她还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原主的爷爷去世的时候,给她留下了很多的好东西在郊区的一座老房子里。那里有一个地下室,在很隐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
现在,那座房子被原主的爷爷给租出去了,租给了政府单位,一租就是十年,房契就在原主的手里,那里是去年才租出去的,79年才会到期。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刚刚好。
原主的爷爷还真是个睿智的老人啊!
现在想想,这些东西放在炕柜里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得好好想想,放在什么地方最安全才行。
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手脚麻利地把钱票都收拾好,再重新包进绒布里,再次放进炕柜的最下面,等今天忙完后,萧泽邦不在的时候再处理这些东西也不迟。
唉!老天怎就不说给她来个空间啥的呢?真的是太不人性了!
她又再次把吃的东西都放进这个炕柜里,但是衣服却并没有往进去放。
她又打开另外一个炕柜,里面也有些吃的、用的和衣服,最上面还放着她在知青点那边的吃饭家伙事儿。
下面铺着的那层金砖她没动,只是把上面的洗漱用品和碗筷那些给拿了出来。
这里面也有一些鸡蛋糕、江米条、麻花、奶糖、水果糖、饼干、麦乳精、奶粉、罐头、肉干、、、、、、
只是,这些都是打开吃过了的。
至于衣服和鞋袜那些则都是用过了的,只是看着也还是比较新,大概也就穿了几次的样子。
左晓想了想,这些东西都是原主下乡的时候,左母给重新置办的。
就连里面唯二的两双条绒千层底布鞋,也是左母托人给原主准备的,只是看着那崭新的程度,再想想原主的记忆,原主这都没上过脚。
里面还有两双绿胶鞋和一双小白鞋,原主也是没上过脚的。
八成新的衣服也有个十来套,看着都是春秋和夏季穿的。衬衣裤子居多,短袖和布拉吉只有少数的几件。
应该是因为这里是乡下的原因,原主的父母给准备的就少了一些,也是想让自家的孩子低调一些,毕竟原主已经长的够好看的了,如果再每天都是穿着布拉吉出入,那就有些太高调了。再有,穿短袖的话,露在外面的肌肤实在是太多了,原主的皮肤又雪白雪白的,所以就准备的少了很多,只有少少的两件。
原主的父母还是对“低调”二字有所误解!
就他们给原主准备的这些衣服,布料一看就都不便宜,做工更是精致到不行,再加上那洋气的款式,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够做得出来的。
算了,不想了,还是快点儿整理吧!
等她把所有的吃食放进一个柜子里,衣物和平时的生活用品(香皂、肥皂、毛巾、雪花膏、、、、、、)放进另外一个柜子里后,两个柜子就都满满当当的了。
她又看看外面的这一大堆东西,只能是无奈地叹气。
唉,看来她还得置办好多东西呢!
像衣柜、洗漱架、鞋架、、、、、、
算了,慢慢来吧!
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把刚刚想起来的那几样都给记上,她怕完了再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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