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幕深深,乌云聚拢。
边境战事结束,黑市组织出现在边境,与二皇子从战场失踪的消息先后传到帝星,有虫欢喜有虫忧。
烦心的大多数都是与杀神本就不对付的虫。
这次杀神携军功归来,怕是又得惹红不少虫的眼睛。
第二军团的首领西索科在得知消息后明显脸色不佳,停职后,他整日窝在家里借酒买醉。
手环振动声响起,等他看完消息,下压的嘴角忽然上扬,颓靡的眉眼中散满了小虫得志的洋洋得意和幸灾乐祸。
“雌舅,有什么喜事,说给侄子沾沾光?”
西索科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冷哼一声,眯成一条肉缝的眼睛里闪动着精明狠辣的光,“有虫功高又如何,得有命享受才行。”
“有件事交给你去办,再办不好给我滚蛋。”
莫林附耳过去,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确定,“雌舅,这样能行吗,杀神他。”
“办好我交给你的事,管住自己的嘴。”
被委以重任的莫林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心生欢喜,反而忧心忡忡。
似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闷闷的,不得劲儿。
甚至他虫生第一次与自家舅舅的决策产生分歧。
莫林走出大院,抬头瞧了眼黑沉沉的天色,眉眼间闪过几分挣扎。
有虫烦心自己地位不保,有虫则担心二皇子的安危。
一时间,二皇子的脑残粉再四处求福招安,忙前忙后。
还有些虫干脆堵在联邦政府门口,聚众抗议联邦政府的不作为,强烈要求政府出力联合军部一起剿灭黑市组织。
众网友吃瓜愉快,先不说因为什么,围剿黑市组织这块毒瘤,他们举双手赞成。
不过要说焦虑,最忧心的那个莫过于这段时间严重水逆的虫皇陛下,赔了暗卫又折兵。
他岌岌可危的虫设单纯靠一个关心孩子的老父亲形象已然无法挽回。
虫皇望着窗外王虫帕伦克的雕塑,象征着皇位的权戒在指尖转动,容纳着积云的眼睛裹挟着阴狠的杀意,独自喃喃道,“不能留了。”
“咔嚓”
一道银白亮光自皇宫上空划过,将黑漆漆的夜幕强势劈成两半,震天的轰鸣声紧随其后。
窗外树影摇晃,斑驳破碎的影子落了一地。
豆粒大小的先行兵敲打在窗沿,发出“啪嗒,啪嗒”鼓点一般密集的声响,莫名惹虫心里发慌。
很快,试探结束,倾盆大雨从吸满水汽的乌云里倾巢而出,瞬间给帝星中心城拢上一层朦胧的滤镜,模糊视野。
等塞勒斯再看过去时,虫皇寝室已经熄灯,窗边的虫影也不见踪迹。
雨夜,最适合意外的发生,搞事情的最佳选择。
皇宫地下实验研究所。
“虫皇陛下,您确认要注射?”
“老师”始终看不出情绪的眼睛落在虫皇身上,莫名的,让虫皇感受到一阵压力和烦躁。
一分钟后。
暗粉色的溶液注射到虫皇体内。
待虫皇离开,“老师”平静地收回视线,对身边的助理道,“收拾一下。”
说完,他转身再次返回研究所核心实验室。
核心实验室中央,连接着无数条管道,巨大,透明的营养舱内,一张比小甜心更加英俊成熟的脸赫然呈现在他眼前。
与此同时,距离皇宫三千多米的某私虫庄园,突如其来的大雨将沉睡中的护卫惊醒。
冷光闪过,闷哼声淹没在嘈杂的雨幕中,血水也被雨水稀释,冲散,留不下一点儿踪迹。
本该陷入昏睡的王后忽然睁开眼睛,形销骨立的身形好似随时会崩坏溃散的朽木,与奢靡的房间装修风格一点都不搭。
麻木浑浊的眼球转向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虫影,透着警惕,干哑的嗓音好似许久没有说过话,断断续续,说得很吃力,“你们,是谁,派来的。”
来虫行了军礼,“头儿让我问您,一辈子被困在这里,您甘心吗?布兰温上将。”
布兰温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眼睛里流露出浓烈的懊悔和憎恶,枯瘦的手背上青筋结扎,看似脆弱却透着宁折不弯的坚韧。
他似乎许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自被那个面目可憎畜牲欺骗后,他就打上了王后的标签,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
对于对方的沉默,来虫并没有过多劝说,始终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充当影子,看似没有存在感,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良久,布兰温张了张口,“纳索西斯他怎么样了。”
想到头儿的指令,他只道,“二皇子注射过特殊药剂,情况不太好。”
布兰温闭了闭眼睛,“好,我跟你们走。”
天亮后,瓢泼大雨渐渐转为密集小雨。
王后失踪的消息传进皇宫。
“嘭”
碎裂的声响自虫皇寝室传来,氤氲黑雾伴随着骨头被逐一敲碎,内脏被挤压撕扯的疼痛将虫皇紧紧包裹。
无数黑色藤蔓破体而出,挤满了整个床铺。
还有一些挤不下的攀爬到墙壁上,天花板上,挂在水晶吊灯上荡秋千,在书架上摸索,在地板上蠕动爬行。
腥臭难闻的暗黑色血液随着藤蔓的伸展涂抹的到处都是,原本奢靡的卧房瞬间变成阴森恐怖的炼狱。
一层又一层的藤蔓将床铺中央的一团,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虫皇紧紧包住,似要结茧。
嗅到食物的香味,藤茧中的虫皇忽然睁开蒙着血雾,白眼外翻的眼睛。
紧紧盯向门框的视线透出几分非人的食欲和挣扎,附在门板上的藤蔓蠢蠢欲动。
“找,都给我找。”
“一个星期内,不许有任何虫踏进寝宫一步,违令者,杀。”
“呼哧呼哧”,似野兽粗喘的声音混杂着粘稠滑腻的响动回荡在房间里,听得虫头皮发麻,寒意嗖嗖直冒。
寝室门外,感受到性命危机的暗卫忙不迭地离开。
紧接着,虫皇陛下对失踪的二皇子忧心不已,病倒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皇宫大门紧闭,气氛紧张。
塞勒斯身边突然少了根形影不离的尾巴,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至于那条尾巴,正在追踪昨晚从皇宫里悄然离开的小型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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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老婆,你不专心。”
感觉被冷落了的苏糖黏皮糖一样腻歪在白叙身边,粉白的指尖在被子下兴风作浪,煽风点火。
“是不是得到以后就不珍惜了?渣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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