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形式,苏糖将干净的手帕重新揣回兜里,缓缓靠近,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走到了巨坑边缘。
而就在此刻,一直躺平不动的三级变异猪笼草忽而暴起,两片三米多长的带刺叶片直直朝苏糖卷了过来。
“噶”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什么超越世俗,跨越种族的情感彻底破灭。
“草,这些草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亏猛一阁下刚才还为它们伤心落泪。”
“??兄弟,你在讲什么奇怪的东西,咱们看得是同一场比赛吗?”
“......”
三级变异猪笼草袭击的防不胜防,众军雌下意识屏住呼吸,为猛一捏了一把汗。
苏糖却像是等待已久,灵活躲避,主动跳进巨坑里。
“嘭嘭”两声枪响后,苏糖手起刀落间,眼睛都不带眨地斩断了进攻过来的叶片。
一枪打中正面围堵的三级变异猪笼草,一枪赏给打算偷袭的二级变异绿萝。
讲究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趁变异植物行动迟缓的几秒间隙,苏糖手腕反转间,已将两枚晶核挖了出来。
体力基本告罄的苏糖垂眸望向失去晶核,迅速萎缩成一团,再也够不成伤害的二级变异绿萝,像是在看不听话的熊孩子,“都和你说了,你骗不到我,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最后两颗子弹使用完毕,苏糖清点完手中亮晶晶,五颜六色的晶核,爬出巨坑。
回眸看了眼坑底皱皱巴巴的变异绿萝,苏糖想了想,挑挑拣拣地从地上找了一截手臂粗细的结实树枝,将合着泥巴的残枝断叶扫进坑里。
苏糖填坑填了二十分钟,众军雌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了二十分钟。
直到坑被填到看不见两株变异绿植的尸体,苏糖才丢开手中的树枝,“也算是给你找了个伴,安息吧。”
说完,苏糖瞄了眼兜兜里的晶核,叹了口气,选择自动登出全息投影。
苏糖摘掉全息头盔的一瞬,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感觉到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自四面八方将他包裹。
哦,这熟悉的,备受瞩目的感觉。
睁开眼的一瞬,苏糖见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亲亲老婆,愉悦的心情呼之欲出。
骤然见到光亮,澄澈的眼睛里忽而漫上一层水光,苏糖条件反射地眯了下眼睛,厚密的睫毛被打湿,像是偷偷哭过似的。
这是什么温柔心善的雄子阁下啊,竟为了变异植物偷偷掉眼泪。
“猛一阁下,您不要伤心。”
呃?
苏糖揉眼睛的动作一顿,嘴角弧度掉落一半,睁开眼,视线瞄向说话的军雌。
不是,兄弟你几个意思,难道?
苏糖眨眨眼,下意识看向面带笑容的沙拉曼德。
难道我计算失误,真的输了?
心底一个戈登,涌上一阵悔意,他不应该自动退出的,虽然他体能已到达极限,但万一还能再杀几个呢。
“猛一阁下,我们知道您很难过,但您不要难过。”
苏糖抿了抿嘴角。
输了比赛,奖励飞走了,他怎么可能不难过。
“变异植物就是变异植物,是咱们虫族的天敌,您要是喜欢,可以养一些正常的植物,您赢了比赛,应该高兴才对,别为了”
听到前面一句时,苏糖一脑袋问号。
什么变异植物是天敌,如果他喜欢可以养一些正常的。
一瞬间让苏糖联想到了替身文学。
但这不是重点,他什么时候说喜欢变异植物了?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他不过是觉得变异绿萝好歹助他一臂之力,死后给人家一点体面罢了。
要说遗憾,还真有点,全息投影里的变异晶格带不出来。
听到后半句,苏糖眸底重新闪起亮光。
他的奖励没有飞?!!!
“谢谢你的安慰,但你刚才说什么?”,苏糖礼貌又着急地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不确定,再问问。
收到感谢的军雌傻里傻气地笑了笑,“猛一阁下您太客气了,我是说变异植物就是。”
苏糖摇摇脑袋,急急打断,“不是这一句,是后面那一句。”
军雌愣了愣,忽然就想不起来他刚才说过什么。
正当苏糖急了个急,化身急急国王时。
“恭喜你赢得了比赛。”
“是你赢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清冽中透着几分温柔,一道不羁中带着洒脱。
苏糖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身前的白叙,嘴角弧度重新弯起,“我赢了!”
白叙点点头,视线落在苏糖充满喜悦不见悲伤的眼底,眸中晕开一抹温柔,目光偏向一旁的沙拉曼德时,冷了几分。
但这一次白叙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沙拉曼德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闹了个乌龙,心里大起大落的苏糖开心的同时,忽而感觉身体有点累。
第一时间发现苏糖不妥的白叙微微拧了下眉头,“不舒服?”
眩晕的感觉只是一瞬,苏糖还没来得及回答,温锦书就掏出小型检测仪为他检测。
宋星澄盯着苏糖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站在他身边等待检测结果。
“别担心,猛一阁下只是有点低血糖,及时补充营养剂就好。”
温锦书扫了眼脸色冷峻的白叙,又补充了句,“低血糖也不能忽视,下午的高强度训练猛一阁下还是请假吧。”
苏糖本想说他来支营养剂就行,休息就不必了。
抬眸撞上白叙严肃紧张的神色,以及那些关切的目光,心中又暖又酸,嘴里的拒绝被吞咽回喉咙里。
比赛结束,温锦书他们也准备离开,剩下的训练交给军雌学长。
而备感压力的军雌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全息头盔一戴,谁也不爱。
“这门是怎么回事?”
前方传来雷切尔的惊呼,苏糖抬眼看了过去。
玻璃门上布满细密的裂纹层层叠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透彻变成了磨砂质感。
戴西想到了安置在他手环空间里,结了冰的门把手,嘴角弯了弯。
温锦书瞥了一眼抿着嘴角的白叙,狭长的狐狸眼眯了眯,一抹促狭的笑意闪过。
白叙下意识看向苏糖,纤长的羽翼颤动一瞬,解释道,“玻璃材质不好,该修了。”
苏糖想到上午这道门被迫承受了近百位军雌的挤压,了然的点了点头。
人的崩溃往往在一瞬间,想来门也是。
但亲亲老婆刻意向他解释这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苏糖觉得有点可疑。
还准备说些什么的雷切尔被温锦书勾着脖子往前带了带,异常热情道,“你是不是结合热快到了,走走走,哥哥给你再检查检查。”
结合热。
戴西脚步一顿,嘴角的笑意减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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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叙有要事需要和温锦书他们商量,将苏糖送回宿舍后,就匆匆离开了。
苏糖看了眼对方着急离开的身影,眸光一闪,留意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亲亲老婆是什么时候进入训练室的?
他的那些骚话,亲亲老婆不会都听到了吧。
“轰隆”似有一道惊雷在耳边劈过,将苏糖劈了个面红耳赤。
既然苏糖又想到了那道布满裂纹的门,似乎少了一个把手。
想到某种可能,上扬的嘴角顿时与太阳比肩。
吃醋的亲亲老婆该怎么哄呢?
亲亲抱抱不够的话,那可真是让虫为难呢,嘻嘻。
喝完一支营养剂,缓了缓,苏糖扫了眼时间。
时间刚刚好,足够他为晚上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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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呀宝子们,明天来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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