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梁向东和林秋浓的婚礼请柬时,苏明月刚从考古地回来,浑身泥泞,整个人累的宛若一滩烂泥摔进了靳延怀里,不一会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靳延早已司空见惯,将人拦腰抱起,送往浴室,洗干净后再抱到床上。
等睡醒已是一天以后,苏明月被食物的香味勾的直咽口水,打开门,巡视领地的长随啪叽跳到她肩膀,汤圆也跟风似的飞扑而来,苏明月一手一个,靳延捂住汤圆的眼睛,掩耳盗铃式的亲密接吻。
一触即离,长随本来是仰着脖子的,看见这一幕生生别过了脸,那小模样,满满的嫌弃意味。
靳延还欠揍的挑衅,在人猫大战之前,苏明月及时阻止,开始吃饭。
“梁哥他们的婚礼在三日后,到时候我们提前过去。”梁向东和林秋浓在1997年就领了证,本来中间是想办婚礼的,只当时梁向东有工程要忙,林秋浓也在Queen忙活,这一耽搁便是两年,两年里两人还抽空生了对双胞胎。
双胞胎满月酒的时候苏明月去看了,两小家伙粉雕玉琢,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白软软,可爱极了,汤圆和长随见了更是被迷的走不着道。
“去看看弟弟妹妹。”汤圆欢呼,被靳延喂了一嘴青菜,在他威胁的目光下,汤圆不情不愿的咽下。
“不能挑食,挑食身体会缺少营养,长不高。”
“那长随为什么可以?”汤圆委屈脸,满脸控诉只吃肉的长随。
苏明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们俩物种不同。
她不想说话,给了靳延一个眼神,靳延意会,给长随夹了几根青菜。
看着长随面如土色,汤圆高兴了。
“你最近待在这边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按照往常,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已经回香江了。
“我打算将重心转至内地,现在已经开始试点,等全部转移我就不能来回往返了。”靳延龇牙,露出了大白牙,苏明月没什么反应,汤圆倒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刚刚被逼着吃青菜的不快也散了干净。
三日后,是梁向东和林秋浓的婚礼。
苏明月、靳延一家四口是提前一天赶过去的。
按照习俗,仪式结束前新人不能见面,靳延被拉去了梁向东那边,去之前他还拉上了汤圆。
林秋浓刚见着苏明月,便将她拉进了屋,说着她这些日子准备婚礼的零碎小事,她说的很杂,但苏明月能感受到她是真的觉得很幸福。
想到当年的林秋浓,苏明月打心里为她高兴。
接到新娘,婚车驶去酒店,路上,梁占东喜气洋洋,见着人就发喜糖、花生桂圆。
半路等红灯的间隙,苏明月如常看着外头发呆。
路边一呆傻男子正在捡喜糖,一捡到糖纸没撕就直接吃进嘴里,“爹,吃糖。”
“甜。”
跟在男子身后的是个老汉,他肩膀佝偻的厉害,头发花白,神色麻木的给呆傻男子撕糖纸,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机。
林秋浓看着觉得可怜,便扔了两个小红包过去,也算是沾沾喜气。
老汉见此,连忙捡起,鞠躬道谢,抬眸时他瞳孔骤缩,正要起身,红灯已经变绿,浩浩荡荡的婚车扬长而去,老汉看着痴傻的儿子,抱头痛哭,后悔不迭。
婚宴上,林秋浓穿着婚服,花童送上婚戒,在戒指套入的刹那,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扔捧花环节,苏明月看着汤圆,并未参与,她只看见那边人来人往,随即看见长随飞扑上去,落下时靳延跳起来连猫带花抱住,“苏苏,我抢到了。”
“我抢到了。”靳延在原地转圈、鞠躬,眉眼间洋溢着幸福。
好友们同时望向她,苏明月唇角的微笑怎么压都压不下,眉眼弯弯,靳延已走到她面前,他的声音不大,落在她耳里却震耳欲聋,“苏苏,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
男人的眸子漆如点墨,望向她时熠熠生辉,这样的眼神让她实在很难拒绝。
“我愿意。”
捧花到手,靳延已抱住苏明月,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祝福声连续不断,苏明月被转的有些晕,连带着没来得及下来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长随。
好不容易自由,他走路时四个爪子都是软的,走路歪歪扭扭。
求婚成功后,靳延的腰杆肉眼可见的笔直,雄赳赳气昂昂跟随时准备干架的大白鹅似的。
只,苏明月这关过了,她的几个兄弟姐妹那关还卡在这,想到大小舅子,靳延就头疼。
参加完婚礼后不久,香江那边知道两人要结婚的消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过来,说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都被靳延给怼了回去,后靳延受不了香江的电话都不接,才服软说是结婚可以,但婚礼要在香江办,孙子也要改姓。
苏明月当场回绝,他们这是在想屁吃,她辛苦养大的儿子想摘桃子,滚吧。
靳延也是站在她这边,连着半年没回去。
直至靳岳明又病危,苏明月心想着毕竟是汤圆的长辈,便同意带回去见最后一面,只她不放心,她也跟着一起。
到了香江后才发现是谎言,靳延当场发火。
靳岳明和宋茵在见了汤圆后却是念念不忘,因为他实在是太像小时候的靳延了。
一家三口离开前,宋茵追了出来,对着苏明月横眉冷对,“都怪你,你就是个搅屎棍,害的我们母子关系恶劣...”
“够了,别再推卸责任,将锅甩到别人身上。”
“靳岳明不是你就算死也要守着的人,现在你愿望实现了,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阿延,我,我不是的,我没有。”宋茵面露难堪,想反驳却无从狡辩。
“我们的母子情,早在你背刺想置我于死地时就彻底断裂了。”自此以后,靳延的所有资产转移至内地,他也不曾踏入靳家主宅一步。
而两人的婚礼也定下了,靳延花了半年时间,总算过了大小舅子那关,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掉泪。
婚礼那天,靳延兴奋的一夜未睡,饶是如此,他依旧精神抖擞。
两人的婚礼是中式婚礼,场面盛大而壮观,苏明月坐着花轿而来,凤冠霞帔。
汤圆和长随都是陪嫁,穿的喜庆的很。
靳延满心满眼都是苏明月,看着她一步步朝着他走近,靳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似踩在棉花里。
拜堂时,他边抹泪边拜,最开始他还要面子,偷偷摸摸的抹,直至掀开盖头,他看见的是小表舅子秦浩轩的脸,靳延哽咽着哭红了眼,“呜呜呜,我那么大个媳妇呢?”
这画面属实好笑,带着浓重的反差,谁能想到在外头杀伐果决的靳总内地里其实是个老婆奴。
他生气了,苏明月露面都没哄好。
还是苏明月哄了良久,亲亲抱抱好一会仪式才继续进行。
长随带着小红花,站在最高处,睥睨而下。
呵,人类。
真是弱爆了。
下一秒,迫于苏明月的淫威之下,他理不直气不壮的下来,在巴掌落在屁股上之前,他迈进了姥姥怀里。
嘿,想不到,本喵大爷也是有靠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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