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
“啊，谢谢。”
叶绝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杯只感觉一切都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你似乎是有点儿惊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客气吗？”
看着有些许惊讶的叶绝，雅典娜微微笑着，温和的说道。
“不必怀疑，我没有读你的心，只是你的情绪有些过于的明显了。”
好嘛叶绝更惊讶了，他整个躯体的都被黑雾蒙蔽了，就连去除黑雾也就一副骷髅架子了，这你还能看出来啊。
智慧的女神好似再一次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解释道：“你的惊讶已经从那普通的灵魂波动表现在你的眼睛上了。”
眼睛？
叶绝闻言捂住眼睛，触及的只有空洞眼眶与微凉的魂火。
好吧，这次是他的疏忽了。
平时想着也没有多少人的灵魂造诣比他更高也就没想着掩饰这里，看来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不过……你确定要用这副身躯和我交谈吗？”
“……”
这会倒是让一旁围观的赫尔墨斯有些懵逼了，“这副身躯”是什么意思？
叶绝沉默片刻，最后释怀一笑。
“算了反正也没想着能够骗过主神。”
叶绝双手构筑出一轮又一轮复杂的法阵，上面密布着复杂的神纹。
“这是……空间的神纹吧？”
接着一道幽蓝色的光芒爆闪，又一名叶绝从空间跳跃光芒中走了出来。
“叶绝”走上前去，一脸自然坐在了另外一个自己的旁边，而那个原本的自己则在“叶绝”接近的瞬间化为了漆黑的浓雾与叶绝融为一体。
叶绝的气息再度一涨，已然是接近主神的门槛。
“啪啪啪啪。”掌声从对面响起，叶绝抬头一看，原来是赫尔墨斯。
祂有些感慨的开口道：“真没想到，从头到尾，我居然才是被谎言蒙蔽之神吗？”
叶绝没理会他，自从他上次被别人集体自爆阴了一手后，就准备了不少的分身，这一具身体只能说得上做工较为精致罢了。
要是平时他肯定会好好嘲讽一番对方，然后狠狠上嘴脸。
可他现在可没有那兴致了，叶绝的心中现在只渴求着一个答案。
“智慧的女神，我已表现出我的诚意，不知您可否展现您的智慧扫去我的愚昧与无知。”
雅典娜似乎挺满意叶绝的恭维但他还是严肃的看着叶绝劝告着。
“你确定了吗？接下来的消息可是主神们才有资格了解的知识了，若不是你的神魂强大，并且这事事关你的大道，我是不会主动告诉你的。”
“我确定。”
雅典娜看着叶绝不在做一丝动摇的魂火，也没矫情，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听好。”
“*不可名说的知识*”
“咳咳咳！哈啊～哈啊。”
叶绝突然仿佛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早已舍去肉身的身躯也止不住开始颤抖，整个神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然而雅典娜的知识还未讲完。
“*不可明说的知识*”
痛苦依旧在继续，叶绝接受那些知识的同时感觉又着无数的呓语在耳边环绕，那种声音与痛苦直达神魂。
剧烈而持久的痛苦令叶绝发出压抑而疯狂的低吼，他忍不住想要用力抓住些什么，似乎这样自己就会好受些。
宽大袖袍下的手胡乱的摸索着，周身的规则暴躁的周身萦绕。
啊，抓住了。
“嘎巴！咔吧！咔嚓！”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叶绝弯折着身躯双手抱头，他缓慢起身，手中不断爆发出脆响。
“咔嚓！”
一颗玉白色的大好头颅就这被叶绝自己摘了下来。
而完成了这么一出拿首好戏的叶绝也终于是终止了自己的痛苦，如释重负的抱着头颅靠在了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那什么……你没事吧？”
“哈啊……哈啊……就……就这？也……也不怎么样。”
“喂，头都掉了还要嘴硬吗？而且你的发声位置在哪里啊？”赫尔墨斯饶有兴致看着叶绝脖子上幽蓝色小太阳般的脑袋。
叶绝没有回应，只是靠在墙上喘息着，消化着刚刚传输过来的知识。
强行跨越正神与主神的差距得到他们的知识，无疑十分痛苦的，要不是叶绝的神魂强大不似常神，估计早已被撕裂。
雅典娜传输过来的知识并不高级也不深奥，甚至叶绝觉得哪怕自己还是伪神的孩提时期都能够看懂。
但它被烙印上了规则与限制。
这规则不是神明们运用的规则之力，而是与契约卷轴一般的力量。
直属于无量海的力量。
叶绝现在没功夫细想这规则哪来的，他正迅速的理解所有雅典娜传输过来的讯息。
“原来如此。”叶绝有些许绝望的喃喃自语着。
原来如此，主神当真是永生的啊。
神明们在成为主神后，成就主神的那条神职会成为烙印，将神职与神明一同烙印在整个无量海的规则内。
规则不死，神明不亡。
神明迟早会依靠烙印在无量海的规则中中重生，而主神们的重生往往是随机的，一般会重生在神职力量最浓郁的位置。
而神明重生会几乎抽干所在区域的神职力量，往往一个界域甚至数个界域都会因此被榨干崩溃，沦为死域。
“难怪，难怪他们打完仗就去开拓。”
哪怕耗费大量资源也要大量开垦新域，不就是因为害怕内地被吸干？
而最令叶绝绝望的就是，他的【死亡】之力之所以感觉没有进展，正是因为，自古以来从未有主神死亡。
死亡不存在于主神乃至于以上的境界，自然不存在死亡晋升的空间。
忽然叶绝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急切的问道：“那么那位……”
还未等叶绝说完雅典娜就摇了摇头打破了他的幻想：“很遗憾，即使是你的前辈塔纳托斯他也没有成功。”
完全彻底的杀死一位主神，几乎等同于抹杀掉一条无量海内的规则并无太大区别。
这种事情从古至今也没人做到，这种事情恐怕只有至高可以成功。
但至高没必要那么做，或者说至高出手几乎不可见，就连那场惊世之战【天堂圣战】叶绝在此刻也要打个问号了。
但叶绝从不是轻易沮丧之人，他想到那个前一位给予传承的神明。
虽说只是给了【死亡】的相关规则理解感悟，但对方毫无疑问是一位主神。
既然这个时代与过去对方都不可能成就主神，那么很明显。
对方是未来成就死神的，对方的存在就证明了有人做到了这件事。
那么……做出这件事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智慧的女神啊，请说出你的要求吧，从来就没有免费的生意，不过请允许我稍微加价。”
雅典娜点了点头示意叶绝继续。
“我要前往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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