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抬眸轻笑,弗拉基米尔没有回答,反而目光深沉的提醒起来。
“你们要小心了,海岸多雨,当暴风雨来临时,观景露台会很危险。”
“谢谢,但我想不会的。”
“维斯拉家翻修过七次国会穹顶,最清楚如何让古老建筑在飓风里屹立,比如给承重墙留出呼吸的缝隙。”
“照你这么说,你们买的这所房子也是维斯拉家族修建的吗?”
弗拉基米尔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看向池渊的眼神也越来越凶狠。
“我们家族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出品的,有问题吗?”
池渊连眼皮都懒得掀。
他看着弗拉基米尔的样子蓦然就有些想笑,因为他突然之间就想起了沈玉楼跟他吐槽的话。
沈玉楼说,弗拉基米尔就是个人年纪大了就控制不了自己脾气的老头,尤其爱生气。
“所以弗拉基米尔先生今天过来是我跟我探讨建筑奥妙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先生可以趁早离开了,因为我对此并不熟悉。”
懒得听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啰里八嗦了,池渊耐心很快被耗尽。
“池先生是聪明人,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弗拉基米尔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里面的热水摇晃有些洒到了他褶皱苍老的手背,但他却如同没有感受到一般。
“我不同意你跟沈玉楼在一起,我要求你们分手。”
“呵呵,我跟沈玉楼谈恋爱又不是跟你这个糟老头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池渊零帧起手。
真以为他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还逼到他面前来了。
要说池渊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跟沈玉楼是一样的契合,比如说…现在的那一脸拽样,好像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
弗拉基米尔看到后又是一阵心塞。
“十年前谢尔盖登上总统竞选台时,是我亲手把初出茅庐的他推到聚光灯下。”
“十年,我有多少个十年?沈玉楼有多少个十年?革新党有多少个十年?”
“沈玉楼是踩着我们的期待跟托举上位的,现在他为了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你,你把他给毁掉了。”
他越说越激动,面部充血,桌子拍个不停,房子跟地震似的“嘣嘣”响,唾沫都快飞到池渊脸上了。
池渊急急忙忙捂着脸退让。
去他的,他等一会还要带娃呢,这死老头怎么这么不注意卫生?
“埃奎诺维亚联邦九个大法官你们革新党占了四个,其中内阁的国务卿,农业部长,财政部长都是你们革新党的人。”
“参政院你们革新党的人数占了三分之一,民议会会长也是你们革新党的成员。”
“是,我承认,沈玉楼是你们的托举上来的,我跟他也非常感谢你们。”
“但沈玉楼也并不是你们的唯一不是吗?你们还有这么多备选。”
池渊很想大声吼回去,但是他家崽还在睡觉,他害怕把小宝吵醒,只能低声眯着眼发出猛兽般的低吼。
“而且我没有毁了他,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退出政坛也是他自己的决定,他从来都不觉得是我毁了他。”
“所以这个更不应该由你来定义。”
弗拉基米尔猛得站起身,椅子被推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二楼的房间立马传来婴儿的哭喊。
老头子听到哭声还愣了愣,脸上的充血也肉眼可见地消下去了些。
池渊则是双手握拳气得牙痒痒,抬脚就准备去哄娃。
天杀的糟老头!
居然敢吵醒他家崽子,他要跟沈玉楼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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