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无人处,桑奇才打开那纸团,乍看之下,他的心脏都要扑出来,他不敢置信地握紧拳,也不由自主地出了身汗,现在就是有从未见过的兵器在眼前也是没了兴味,先走为敬。
待回到驿站,他迅速地关上门,再度打开字条看了又看。
没错,这上面的确写的是约他见面,落款是百花阁的安瑶,安瑶,就是八方阁掌柜的!
现在大楚正满城,呸,是满大齐通缉她,她的画像还贴在大街小巷呢。
据说都传到下面的郡县去了,她可是给大楚不少官员弄了份好礼,大楚如今对她的态度就是不逮到不罢休,哎呦,桑奇的胆儿直颤,她怎么找上自己了!
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桑奇哪能不知道现在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他若是贸然动作,怕是会像宫树一样人头落地。
“怎么办,怎么办……”桑奇像热锅边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这女人怎么就找上他了呢。
与此同时,武大人再次出现在公主府,公主府上下都习惯这位的到来。
只要来了就往会客厅引着,好茶好点心备上,丝毫不敢怠慢。
不见公主与驸马,武大人正要发话,紫云笑着说道:“大人稍安,今日两位主子入宫看望太后与皇贵太妃,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不急,不急。”武大人正说着话,便有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听着凄厉万分。
武大人的手一顿,紫云从容道:“不碍事,奴婢等人都习惯了,这位南妃娘娘初开始还能骂骂咧咧,如今也是一日日熬,尝尝我们驸马当初吃过的苦头,全是她应得的。”
不愧是圣懿公主身边的人,说话与她们主子一个风格。
人是他送来的,现在见到对方的惨状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武大人埋头饮茶。
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元宸和圣懿公主才姗姗返回,见到他也是习以为常,两人大大咧咧地入座,圣懿公主说道:“今日那女人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此人今日嘴巴依旧不干不净,奴婢已经命人掌嘴了。”
用来打南妃的不是人的手板子,而是特制的竹板子,不仅听得响,还打得疼。
一般来说她骂了多少句,就会挨多少下,骂得越多,打得越多。
现在南妃的嘴已经肿得不像样,牙齿也有脱落的迹象,就这样还不老实。
圣懿公主是乐得她这般,不然怎么光明正大地抽她呢。
“武大人今日来是为了旧事重提吧?”圣懿公主说道:“本宫不是说过了嘛,这件事情现在还要看父皇的意思,武大人与其来公主府,不如进宫会会父皇。”
“若是三殿下同意,那也是一番助力啊。”武大人赔笑道:“还请公主见谅。”
圣懿公主淡淡地笑了一下:“武大人这次过来带的筹码不少,但驸马也习惯了现在的安逸日子,要回去一个虎狼四伏的地方,正常是要多思量思量,对否?”
“自是如此,只是时间不等人,不说臣过来的时间,桑将军他们来了大楚不少时间,也是时候返回大齐,是以臣也心急,也请公主见谅。”
元宸双手背在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
“那武大人可有百花阁的信息,百花阁的事情不做个了结,父皇岂能轻易松口,无论是驸马返朝,还是使臣大人们能返朝,都不好说。”
这……武大人咬咬牙道:“不曾有百花阁的人与臣联络,臣也是有心无力啊。”
看来这百花阁只认定宫树,宫树一死,她们不相信除他以外的人,宁愿藏匿起来?
一想到百花阁整出来的两件大事,圣懿公主就没有好声气:“武大人与其日日朝本宫的公主府跑,不如想想怎么让父皇消气,百花阁的事情不解决,便是死结。”
元宸突然快步走过去,将圣懿公主扶住:“公主也累了,武大人请回吧。”
不是圣懿公主累,是她肚子里的小家伙累,武大人也是识趣,乖乖离开。
“你怎么这样赶他走了?不继续给他压力了?”圣懿公主纳闷道:“难得有个乐子。”
“殿下如今是双身子,太医也说了必须好生养着,尤其是前三个月,百花阁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殿下何需关切,养好身体才是关键,臣不想将来还要牵挂……”
圣懿公主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玩味道:“驸马莫不是,呵,有意思了。”
元宸被说中心事,面红耳赤,心里如何想不能说,仍然嘴硬道:“公主说笑了,臣不过是关心自己的孩子,有何不可,公主放心,臣记得当初的约定。”
“知道就好,你我不比萧天洛和久儿,能走那日久生情的戏码,于你我而言,各自所图皆能成方是上道,这条道既然选了,儿女情长还是不必了吧。”
圣懿公主突然挑起他的下巴,沉沉一笑:“不过驸马的容貌甚得本宫的心思,在榻上的功夫也是了得的,若是不总与本宫较劲就好了,何必要在榻上一分高下呢?”
元宸也是天潢贵胄出身,真正优雅之人,在黑虎军借用他人身份从军时也没少听他们说些不着调的荤话,那时候他也只是听着,从不掺和。
公主的话让他的脸红得要滴血,关上门在榻上如何是一回事,如今还是白日,外面还站着人,圣懿就能大放厥词,他却是受不了。
圣懿还想再说的时候,就被元宸伸手捂住了嘴巴:“公主慎言!”
死要面子的家伙!圣懿公主在心中腹诽,拍拍他的手示意松开,这家伙让她闷气了。
元宸终于松开手,看着公主明显比刚才更红的唇,低下头去:“臣是佩服公主殿下的。”
“哦,佩服?从前你最不喜本宫跋扈,现在怎么心生佩服了?”
“公主当断则断,有大家风范,反观臣倒是为儿女情长所困,在舍与不舍间徘徊。”
元宸自嘲地笑笑:“如今看来只有臣一人在苦恼,公主如此洒脱,让臣佩服得很。”
酸言酸语是让这小子玩得明明白白的,圣懿公主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是气到了。
气自己太过于冷静,不似他这般还有犹豫不舍,圣懿公主想到上回祝久儿的发问,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人生啊,何必模糊呢,清醒些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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