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光不错吧?”
苏里埃尔叉着腰,对着那辆大红色的跑车评头论足了一番,最终得出了自己很有品味这个结论。
从睡梦中醒来的弗洛拉已经在地上坐了有一会儿,听完了苏里埃尔对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描述,顺嘴吐槽了一句。
“你只是喜欢红色吧,说不定你就像一些动物一样只有单色性视觉一样只能看见这个颜色……”
苏里埃尔打断她,“你要把我开除人籍吗?我们好歹在同一属里。”
弗洛拉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
那位罗德岛的干员被苏里埃尔承诺了更多的让利之后就走了,弗洛拉听完觉得他可能是拿到了阿特拉斯的特色补贴——精神损失费,遂放下了心。
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人说他们阿特拉斯清洁逮着盟友使劲坑了吧,应该?
弗洛拉摸遍全身没找到一个打火机,只能咬着滤嘴嚼里面的味道。她伸手想问苏里埃尔要个打火机,然后发现她还穿着昨天去参加宴会的衣服。
弗洛拉收回手,说:“模型我弄好了,在你的电脑里,之后还有我的工作吗?”
“打算走了吗?”苏里埃尔问。
“别老催我走,准备了这么久……我连在观众席上待着的资格也没有?”
苏里埃尔略显惊讶地捂住脸颊,“我记得刚来的时候你好像没有这么激进。不过……好吧,那你在切城等着,之后我可是要去龙门了。”
弗洛拉立刻撑着地面站起来,死死地抓住苏里埃尔的肩膀,“你等会儿。”
“干嘛啊?”苏里埃尔理直气壮,“我答应缪缪一个月内和她汇合的。”
弗洛拉的指甲抠着苏里埃尔的肉,说:“现在才过去两周。”
苏里埃尔理直气壮,“那咋了?”
弗洛拉指着那台抢来的跑车,说:“就算你想去和水精灵度假,也要把你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完了再走吧?这么大一台车我怎么弄到据点里?还有你那个炮筒……我都不惜得说。”
很显然,有眼睛的都知道跑车塞不进下水道。
这个问题其实没那么困难,虽然这车是抢来的,但切城的摄像头也没那么密集,认识这车的人也不多,所以她们只需要给车换个涂装,然后稍作改装,应该就能瞒天过海了。
只是这么做需要材料,苏里埃尔要是跑路了,弗洛拉不知道自己要干到什么时候去。
不过苏里埃尔很爽快地说:“哦,这个我有考虑过。”
她走到刚才上来的下水道口附近,对弗洛拉说道:“我最近在切尔诺伯格乱窜,学到了很多以前完全没注意到的知识。比如说切城的城市用料和特里蒙不太一样,材料笨重……但却不如合金坚固。”
弗洛拉还没来得及问,就发现苏里埃尔鞋尖前面的那块地板被什么东西顶起来,膨胀的触手就像挤在一个塞不下的瓶子里,挣扎着要把瓶盖顶开。
伴随着大部分由钢材组成的合金地板飞起来的悲鸣,苏里埃尔对着弗洛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下水道不够宽?咱们开个大点的洞不就好了嘛!”
弗洛拉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手拿着被自己嚼烂的烟,两眼无神地看着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落在旁边的地板。
明明是买两桶油漆就能解决的事情——
苏里埃尔走到车子旁边,指挥触手把这东西往洞里塞。
弗洛拉问:“你打算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苏里埃尔说:“之前那两个佣兵正好给波奇的巢穴炸了个大洞,直达地下结构,那里没什么人,就放在那里吧。”
弗洛拉觉得不太妥当,“这是不是不太方便我去检修?”
苏里埃尔说:“但是这方便我们逃跑啊。”
弗洛拉:“等下,你的逃跑路线是怎么走的?为什么会经过这种刁钻的地方……”
她话说到一半,苏里埃尔已经跳进了下水道里。没过一会儿,她就招呼道:“弗洛拉,你要是在下面迷路了,我可不会来捞你的。”
弗洛拉原本已经踩在了下去的梯子上,闻言翻了个白眼。
通过撬开碍事的管道和地板的薄弱连接处,波奇顺利地完成了苏里埃尔的任务。
苏里埃尔回到据点之后就开了电脑,然后把那一箱弹药全都塞给波奇,让它去把这些东西塞到该塞的地方去。
弗洛拉问:“这些弹药需要通过炮筒上的法术回路与弹药对齐以及弹药本身通过巨大撞击来触发爆炸,只是把它们埋在特定的位置没有任何意义。”
苏里埃尔对着电脑查看模型,对着最后生成的那个图像歪着脑袋看,放大又缩小,不知道在检查什么。
“把那么多高能燃料塞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保证不爆炸非常困难,但是让它立刻爆炸还不简单吗?”苏里埃尔漫不经心地说道,“实在不行还有预备方案……”
弗洛拉说:“难点在于你要怎么同时引爆它们,它们又没有可供遥控的法术回路。”
苏里埃尔看上去并没有在为这个问题烦恼的样子。但就弗洛拉的理解,波奇虽然有点智力,但只能做出与人类孩童差不多的判断和选择,而大脑多线程工作同时手动操作起爆这种事,它绝对做不来。
苏里埃尔没再回答了,她盯着电脑上下观察那几个计算出来的点位,大概是在记忆位置。
弗洛拉觉得她应该听不进自己说的话了,便准备到外面去喘口气。
可她一开始移动,就听见苏里埃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啊,对了,希菲尔好像要回来了,虽然有我的造物在,但我怕他又迷路,你去接一下他?”
话音刚落,成群结队的水蛭从弗洛拉面前的水渠中游过,似乎是在示意她跟上。
弗洛拉嘴里还叼着那根没点着的烟,看到这场面不由得烦躁地狠狠咬了一口滤嘴。
不过她还是跟在虫群的后面往下水道的深处走去。
经过七拐八弯的管道,穿过几个或是年久失修,或是被人破坏的铁门,弗洛拉从管道维修口出来,落在地下结构上。
从地下结构的一些位置,可以直接看见移动城市下面的地面。
弗洛拉探出脑袋,望向已经融雪的雪原,下方是冻得瑟瑟发抖的感染者难民,不过数量比起她们刚到切城的时候少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整合运动吸纳走了。
在这一片灰黑色的背景中,希菲尔的光环和身上的那一抹深蓝色,居然成为了唯一的一抹亮色。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希菲尔很快就察觉到了弗洛拉的视线,弗洛拉并不觉得惊讶,伸出手挥了挥。
十分钟后,希菲尔在弗洛拉面前站定。
“你之前不是带着苏里埃尔的造物走的吗?”弗洛拉问,“没有它你怎么回来的?”
希菲尔说:“通过观察它留下的痕迹……血液浸没在土壤中,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气味。”
没等弗洛拉琢磨出他是什么意思,希菲尔越过了她,看起来归心似切。
弗洛拉连忙跟上去,说:“等一下啊!不是那边,你走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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