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灰袍的霸蛟门门主耿怀,双手紧握蛟头黑拐,高高地举过头顶,狠狠地向着脸有长疤的莫铭长老头顶砸下;莫铭双手中紧握着背挂两只钢环的斩骨长刀,高举过头迎向猛砸下来的蛟头黑拐;身后的小鹿斌已凌空疾速飞来,双手紧握的三尺小玉剑,剑尖直指耿怀的胸口。耿怀左手紧捏在一块儿的拇、食、中三指尖上的伞面大的淡白色透明圆环疾速护住自己的胸口;鹿斌的小玉剑再次刺到这淡白色透明圆环上,超大的源力碰撞激发出直径三丈长的无形劲气,八方放射;二人之间,身下的砂石地亦被无形劲气割裂出一道长二丈深一丈的大弧坑。
蛇身上超长的伤口之中还在喷洒出殷红蛟血的怪蛟,用隆起的额头下巨大的血红圆眼怒视着三十丈外的鲁升;恨得眼眶中都快滴出鲜血来的神情。疾低下它的龙头,亮出一双巨大的三岔怪角,角尖上寒芒闪动。它的蛇身微微后缩蓄力后,摇晃着猛地前跃;于半空中挺翘着它的三岔怪角,挑向三十丈外的鲁升。
鲁升纵身向上跃起一丈高,于半空中翻转了一周后,右手中的玉剑携着下落之势,疾疾刺进低头挺角,掠过他身下的怪蛟的脖颈上,直至没柄。鲁升的身子随着自己的剑势,稳稳地跨坐上了蛟背;抽出深刺在怪蛟脖颈里的玉剑,带出一股殷红的蛟血柱,喷溅在怪蛟身畔的半空之中。鲁升右手中的发光玉剑疾速猛力的连续往下刺入怪蛟的脖颈之中,二十几股殷红的蛟血柱从怪蛟脖颈上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怪蛟的身畔,几百朵殷红的血花凌空绽放于半空之中。
身受多处重伤的怪蛟已无力甩脱跨坐在它背上的鲁升,就连飞行的气力也逐渐不支,竟然吃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蛇身斜斜降下砂石地面,软瘫的四爪无力支撑硕大的蛇身,“噗噗噗……”数声中,从头至尾,顺序伏地。溅起几十丈长,一丈来高的浅黄色沙幕。
鲁升还未从怪蛟背上跃下,就转头望向右方二十丈开外正和耿怀激战的小鹿斌与莫铭;放声高喊出:“斌儿!刺他的‘气海’!”话未说完,人已跃出,全身如离弦之箭;右手中的发光玉剑平举头前,剑尖直指耿怀的右脸。
莫铭的斩骨长刀已攻到耿怀的左身;耿怀右手中的蛟头黑拐向着自己的左身外疾扫,想把斩骨长刀磕飞。他的左手疾举于右脸外,拇、食、中三指尖的淡白色透明圆环中篆文闪烁;想挡住鲁升飞身刺来的玉剑。鹿斌的小银项圈也疾速飞来,砸向他的后背心;早已被他的神识探知而疾飞右脚后踢迎去;就在这三件武器分别击在耿怀的蛟头黑拐、伞面大的透明圆环、右脚掌上的同时,他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无数次战场厮杀的经验提醒着他自己:“赶紧瞬移!”就在耿怀准备施展瞬移术的时候,鹿斌双手紧握着的三尺小玉剑已闪烁着绿绿的清辉刺入了他的小腹中,穿过金色的半透明肉壁,刺入了疾速蠕动运行着的‘气海’中,却还没有停止,继续前刺,直至洞穿透出耿怀的身后。
一缕淡青色的源气,从耿怀被洞穿的小腹中涌出,似轻烟一般缓缓上升着,飘散在半空中。
鹿斌还未抽出插在耿怀小腹中小玉剑,他的神识却瞥见从耿怀的‘气海’中散出的一黑一白两团先天真气正被小玉剑的三尺玉锋缓缓地吸收着……
不一会儿,从小玉剑莹莹清辉的剑身中传出剑灵莫邪清脆悦耳的女声:“真的太好吃了!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鲁升右手中的玉剑斜指着不远处还在砂石中翻滚惨嚎着的陆否,大声喝问:“陆否!还不扶着你的门主滚出去?”说完,又转头看着倒在砂石地上软瘫的耿怀,大声喝问:“你的修为已废!还躺在这儿好看吗?”耿怀身下一大滩的血泊,他已虚弱得连头也抬不了一小下。索性连眼也紧闭上了。
此时,大片热烈的叫好声与掌声已响起,所有远远观战的广元宗弟子皆欢呼鹊跃;身穿着粉红色束身衣裙的李嫣梅跳得最高,一双白晰的小玉手兴高采烈的连拍着,清脆悦耳的嗓音大声地叫着:“小鹿!你真是太棒了!真是……”脑后漂亮的葫芦髻轻轻地晃动着。圆脸的詹虎也兴奋得涕泪横流着大声赞叹着:“小鹿师弟!真是太棒了!……”
……
广元殿中,熏香的轻烟缓缓盘升,在殿顶缭绕着;巨大的神龛下依序摆放了五个厚厚的蒲墩,上面分别盘坐着宗主王从扬、长老祁妙、长老鲁升、长老莫铭。小鹿斌静立在鲁升的身旁。
王从扬的脊背下驼得又低了一点,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后,轻抚着脚前的铁杖,缓缓说道:“虽然霸蛟门已败走,但我担心会有更多更厉害的敌人来索夺秘术!”说着,转头望向身旁盘坐着的祁妙,认真的眼神,慎重的语气说:“祁妙长老,我想尽快为你举行宗主接任大典!”
祁妙长老已立起玉身,一双白晰红润的玉手抱拳于胸,向着王从扬浅鞠了一躬,樱唇轻启,轻柔的娇语声响起:“祁妙谨遵宗主之命!”
王从扬右手轻抚齐腰的白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再望向立在自己身旁的祁妙长老说:“祁妙长老不必多礼,就定在五天之后吧?”祁妙再次施礼、答谢后却凝眉思索起什么事情来;大殿内一时之间陷入深深的寂静之中。
还是王从扬先开言打破了这片寂静,他巡视着大殿内所有的人,慎重的语气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对祁妙长老以宗主相称吧?”
鲁升、莫铭同时回答:“属下知道了!”然后起身转头向着玉立在王从扬身旁的祁妙深鞠一躬,同时笑说道:“属下拜见祁妙宗主!”
就连小鹿斌也乖巧的向着玉立着的祁妙抱起一双白嫩的小手,深深的鞠躬说:“弟子拜见宗主师伯!”
玉立着的祁妙却象出尘的仙子,两臂臂弯处挽着的洁白的半透明轻丝带在她的身后高高飘舞着。她好象全没听见所有人的话语声,继续凝眉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俏首轻抬,望向王从扬,杏眼中闪烁着疑问说:“若再来索夺秘术的宗泒中有高阶的修士,却又该如何对应呢?”王从扬的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一丝让他也害怕的念头,两眼紧盯着祁妙,试探的问出:“祁妙宗主的意思是指‘盘婴’境的高阶修士?”祁妙认真地点了点头,专注地回望着他。
王从扬不由得低下头,躲避着祁妙问询的目光,努力的思索起来,许久之后抬起头回望向祁妙,无奈的问:“祁妙宗主是否已想出办法?”祁妙轻轻点了点头,俏首微转,杏眼望向大殿门外云雾缭绕中的群峰;轻柔的娇语声传来:“我们之中需有一人开始修练‘越境魔识’秘术;只是……”话未说完,却已停音。王从扬不由得焦急的追问:“祁妙宗主!若我们之中有一人修练了‘越境魔识’秘术,的确可以逆杀‘盘婴’境第二层下的高阶修士,可是有何不妥?”祁妙的轻柔娇语声再次响起:“那日,我见那珠冠青年运行‘越境魔识’秘术时,状似疯癫、狂躁,恐怕这秘术会对修练它的人……”王从扬的脑中闪现出一丝遥远的记忆,立刻停下轻捋齐腰白须的大手,慎重的回忆道:“我从上一任老宗主手中刚接任宗主之位的时候,记得他老人家曾经说起过,本宗的‘越境魔识’秘术,一但修练成功,虽可逆杀高阶修士,但修练秘术之人自身的修为将永远无缘晋阶‘进神’境;其中的原由,他老人家也没有细述。”顿了一下,王从扬重又轻捋起自己齐腰的白须,自语着:“纵观整个启灵星球,晋阶到‘盘婴’境的高阶修士都寥寥无几,更何谈晋阶到‘进神’境那种神一般的修为呢?”又顿了一顿,似若有所思起来;鲁升已高声开言,接过话茬:“祁妙师姐是宗主,她需为自己留下修为晋阶的空间,不如我来修练‘越境魔识’秘术!”说完,静静地凝望着玉立殿中的祁妙。王从扬也已开言:“论理,我是前任宗主,最该担责守护本宗的安全,但我寿元将尽离死不远,即使练成‘越境魔识’秘术,也无法长久的守护本宗!”站立在最右方的莫铭忍不住开口:“还是我来修练‘越境魔识’吧!鲁师兄也是独臂,起码在晋阶到‘盘婴’境之前,断肢无法再生,不能完全发挥秘术的威力!”说完,低下头,默默在心中肯定着自己的决定,再次抬头望向祁妙,大声说:“请宗主同意属下修练‘越境魔识’,守护本宗安危!”一时间,大家都沉默起来,祁妙也继续凝望着殿外的群峰,既没有答应莫铭,也没有拒绝他。
……
宝塔峰山腰的小径中,鲁升望着身披着金线绣满了小福字的小红披风走在自己身边的小鹿斌,和蔼地微笑着询问:“斌儿!你是怎么想到用剑挑起砂石,迷住陆否的眼睛的?”鹿斌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透露出兴奋,小嘴轻张,稚嫩的嗓音回答:“师父!他的修为比我高很多,我想到只能用巧法子胜过他。”说完,乐呵呵地望着师父。
鲁升禁不住心中的喜爱,伸出仅有的右手,在鹿斌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柔声赞道:“斌儿小小年纪,就懂得随机应变,巧计胜敌,将来的成就定然惊世骇俗啊!”说完,已右手捏拳,高竖起大拇指,在徒弟的眼前晃动着。心中暗自感叹着:“斌儿天赋异禀,又聪颖过人;祁妙宗主深谋远虑,智慧聪睿;且又有莫铭师弟修练可逆杀高阶修士的‘越境魔识’秘术;本宗已是人才济济,不久,定当回复一流大宗的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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