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江珩之面色微变,他是上次喝醉时,迷迷糊糊醒来后,偶然听到的。
他打着圆场,“不太知道,昨晚听你提过,好奇。”
陆屿森啧啧两声,“你可不像会好奇的人。”
他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继续道:“其实我也不确定管不管用,我只是觉得,厉琛像是活在小风心中的一道光,是信念,所以就提他了,况且,如果厉琛在的话,他也一定希望小风可以好好的,然后就那样说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挺机敏的?”他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
两人看了看他,转身各忙各的去了,谁都没有搭理他。
-
此时,洋城。
陆南风从机场出来,已经有人等在外面。
男人穿着一身皮衣,寸头,戴了一副黑色墨镜,见到她时,冲她抬了抬手。
她朝他走过去,“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
“回去再说。”
陆南风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车子一路行驶到郊外,经过高高的院墙,穿过厚重的铁门,进入到一个占地百亩的军用基地。
那里是第七特别行动小组的驻扎地,位置隐秘,人烟稀少,一进入这,相关通讯设备都会受到干扰,接收不到任何信号。
但里面的人不受影响,他们使用的是专门的信号源。
车子顺着道路一直行驶,最后停在了指挥部门前,陆南风推门下来,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老雕?”
“毒蜂,好久不见!”老雕朝她挥了挥手。
“你不去训练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着朝他走了过去,老雕一脸不服气,“你这么说可就不够意思了,兄弟我可是听说你连夜回来,专门在这里等着给你接风的!”
“你觉得我信吗?说吧,什么事?”
老雕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个……你这次回来,因为什么?”
陆南风不说话,老雕又道:“我懂了!机密是吧?”
“知道还问?”
“这不是好奇吗?对了,毒蜂,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小组的新成员,蝎子!”
陆南风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瘦小男人,“你好,毒蜂。”
她敬了个军礼,毒蜂也朝她敬了个军礼,“蝎子。”
老雕一脸乐呵,“毒蜂,你们这也算打过照面了,这俗话说得好,咱们老同志得照顾新同志,这以后,要是新同志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千万要包容。”
陆南风看了一眼蝎子,目光又落回到老雕身上,眉头微挑,“老雕,你这不会是在给我挖坑吧?”
老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这怎么可能?毒蜂,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生怕被识破,他又连忙开口,“行了,那个,你不是有事吗?快进去吧!组长在里面等很久了。”
最后一句话,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陆南风点头,抬脚走进了指挥部。
“老雕,你说毒蜂能放我一马吗?”蝎子看着陆南风离开的方向,一脸惶恐。
“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剩下的只能看命了。”
“老雕,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毒蜂真动手,你可得拦着点。”
“放心!一定拦着,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毒蜂还是很理智的,况且你这次是替白鸽办事,她就是真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真的吗?”
“真的真的!”老雕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咱也别在这杵着了,还是去训练场吧!”
蝎子点头,两人便一同往训练场的方向走。
再说陆南风,进了指挥部后,她一路上了二楼,来到领导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
陆南风抬脚走了进去,“组长。”
孤狼放下手中的笔,“来了,坐吧!”
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陆南风坐了下来。
“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四个月前。”
“对,四个月前的M国营救任务。”
孤狼看着她,眼眸深邃,“时间过得可真快!”
陆南风没有接他的话,直接道:“组长,咱们就没必要绕弯子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孤狼又拿起桌上的笔,在手里转动着,“你是想问,白鸽的事?”
“确切的说,我想知道,白鸽这次执行的任务,和我有没有关系?”
空气一瞬间仿佛静止了般,孤狼看着她,“你猜到了多少?”
“八九不离十。”
“毒蜂,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明。”孤狼眼中满是欣赏,“你猜的没错,的确和你有关。”
他站起身,关上了窗子,又走过去将门关上,这才开口,“原本这次任务是要指派你去的,是白鸽请求组织,代替你去。”
“白鸽应该没有这样的权限,所以,组织不是因为白鸽的请求,才同意她替我的,对吗?”
“你说的没错,的确不是因为她,是有人也不同意你去,他有权限。”
陆南风几乎一下就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她试探着开口:“他知道我的身份?”
孤狼摇头,“不知道。”
“那怎么……”陆南风脸上满是疑惑。
孤狼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她,“驳回你任务资格的,是军方安插在洋城边境一批贩毒团伙里的卧底,代号九七,他潜伏五年,一直在一个叫朱超的人手下做马仔,半个月前,他配合警方将朱超成功逮捕。”
“朱超落马后,他成功坐上朱超的位置,成为洋城六大贩毒分支中的其中一支。”
孤狼说着,从陆南风桌前的资料中找出一份,递给了她,“这就是我们整理的贩毒网,核心人物:江帧,五十岁,对外,是一家日用百货公司的老板,正经生意人。”
“他还有一个侄子,江也,二十四岁。”
孤狼特意停顿了下,陆南风眸光微愣,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听过。
孤狼看在眼里,又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她,“这就是江也。”
陆南风看着那张照片,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初见他时,在缅北,那年,她九岁。
一个宽阔的空地里,四周都用铁丝网围了起来,那群恶魔将她和德牧关到一起,想看他们打上一架。
活着出来的,可以享受最丰盛的晚餐。
他们似乎总能找到折磨她的方式,而她的待遇,似乎也和所有人不同。
同一批被拐来的小孩,不是拿出器官拍卖,就是利用身体藏毒,或是扔到风月场所,供人玩乐。
只有她,他们不卖她,不杀她,只是折磨她,永无止境的折磨。
那天她伤痕累累,衣服上全是血,她躺在宽阔的空地上,而身边,是德牧的尸体。
所有人都散场了,少年一身白衣,站在她的面前。
他身形修长瘦削,面色苍白,额间是碎刘海,眼中带着几分忧郁,干净的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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