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转眼便过。
日子一天天悄无声息地过着。
每天都是紧凑的课程,都有做不完的作业,一到周六就是雷打不动的全天周考。
校园升旗广场旁边的公告栏上,中间板块的高二年级学习光荣榜,温竹的名字自从出现在年级第二后,就再也没有下降过。
然而,他也没法继续上升。
因为他被常年霸榜第一的江大学霸压得死死的。
此后每次周考月考,那红彤彤的光荣榜上,温竹和江司洛的名字都是靠在一起,没人能把温竹从第二挤下去,他和江司洛的成绩也在慢慢地拉近着。
转眼就到了期末考。
和之前的期中考试一样,期末考是全市统考的模式,时间安排在24号和25号这两天。
这一次考试,温竹有点小开心。
因为他不用在像之前月考那样各个楼层到处跑。
昨天期末考试座位出来后,温竹就看到自己的位置竟然在本班里,可把他高兴好一会儿。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班级里考。
温竹吃完早餐上教室之后,很多同学都已经在教室里了,高二3班闹嗡嗡的像个蜂窝。
许多同学已经开始收拾杂乱的桌面,把课本搬到教室后面的储物柜里面放着。
像期中期末这样的大考,学校是不允许大家把课本放在底部的那个收纳箱里面的,大家只好都往储物柜里塞,但柜子空间毕竟有限,放不了这么多书。
实在太多不够放的,大家就都堆储物柜顶部去。
因为考试得单人单桌,教室后面空闲的地方晚点要移两排桌子上来,最后一排桌椅都快靠近储物柜了,因此柜子前面又没法堆书,两边倒是可以,只不过现在已经被堆满了,哪里还有位置放。
“天杀的任易杰,那位置是老子刚挪好的!你就给占了?”
杜泽费力地抱着一沓书,转身就看见任易杰把书堆在他挪好的位置上。
储物柜顶部早已经堆着很多书,歪歪扭扭的放得到处都是,杜泽吃完早餐上来后,在角落里好不容易挪好了一个位置,准备放他的书。
结果一不留神就给任易杰这混蛋给放上去了。
刚放好巨高一沓书的任易杰,转头看他:“啥?这你挪的啊?我还说怎么没人放呢。”
杜泽抱着书对着他恶狠狠地呲牙一笑,露出牙齿上的金属钢牙套:“你以为呢?限你五秒挪好,不然老子把书扣你头上。”
任易杰“啧”了一声,只好又去把其他同学的书挪紧一些,“你说你第四组的,怎么跑咱们第一组这边放书本了。”
杜泽身体斜靠着储物箱,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愿意跑你们这边呢,那边这不都被他们给占了么,紧得连条缝隙都没有。”
温竹一边装水,一边听着两人在那斗嘴。
他目光不由看向右边储物柜上面的书,靠近最边缘那高高的一沓书,是他的。
只不过不是他自己放上去的。
他刚刚上来,就发现自己的桌子除了上午要考的语文资料之外,其他书本全被搬空了。
至于谁帮他搬的,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除了每天都比他早来的江大学霸,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
“你水要满出来了。”
温竹想得有些呆,一时半会儿也没注意水要满了。
“噢噢噢。”
温竹回神连忙松开按钮,拿起自己的水瓶,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他身后装水的江司洛。
温竹扬唇浅笑一声,跟往日早上一样打招呼,嗓音干净清透:“早啊。”
江司洛点头:“嗯,早。”
温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咬着吸管咕噜噜地喝水。
等江司洛也坐下来了,温竹就看过来说:“我的书是你帮忙搬的吧。”
江司洛仰头喝了一口水后,才看向两颊微鼓的温竹,点了点头:“嗯,顺便搬的,刚好还有位置。”
“洛哥,要不下次调座位你给我当同桌吧,我也想要个给我搬书的同桌。” 刚放了一沓书回来的杜泽听到后,立马截了话。
江司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语气又淡又高冷:“谢邀,但我拒绝。”
杜同学顿时一噎,扭头看过来嗷嗷叫:
“我靠,你还真是一秒都不犹豫啊?咱们认识了十几年的情分呢,你这人真的好无情。”
“你也挺无情的,这学期还没结束呢,就这么迫不及待背着我换同桌?”
周之函的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响起。
杜泽吓得顿时扭头,但一点也没有被抓包后的尴尬,反而开口就嚷嚷:
“操,死周之函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想吓死我好继承我全市第99名的成绩?”
全市第48名的周之函冷笑一声:“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温竹慢吞吞地喝着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在日常斗嘴。
余光不经意间朝旁边看,就发现江司洛在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温竹吸水的动作一顿:“怎么了?”
江司洛眸光浅浅地看着他,唇瓣翕张:“考试加油。”
温竹一怔,然后咧嘴浅笑地点点头:“嗯,你也是。”
期末考试结束后。
高二并没有像高一立马放寒假,学校安排高二全年级补课一周,一直到2月1号才正式放假。
温竹大半个月前就提早买好了回南城市的火车票。
1号当天上完课之后,傍晚六点他便拖着行李,连夜坐火车回南城市,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3点,他才在南城市的火车站下车。
“温大校草,这里!”
温竹拖着黑色行李箱一出站口,就看见了严律。
“严律!” 温竹一脸开心地招手,蹭蹭蹭地拖着行李箱顺着拥堵的人流走出来。
严律张开双臂熊抱了温竹一下:“来抱一个,都四个月不见了。”
两人抱了一下后,温竹满脸笑容地看着严律:“你在这等很久了吗?”
“也没多久啊,不到半个小时,走走走,咱们先回去吧。” 严律说着就拉过温竹身边的行李箱。
从火车站到他们家,得坐十五分钟的公交车。
只是刚下了公交车,两人就发生了争执。
严律拧着眉看向拽着行李箱不放的温竹:“你怎么那么倔呢?去我家吃饭怎么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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