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和霍东铭进了主卧。
夕阳从落地窗透了进来,将二楼的卧室照的暖烘烘的。
上楼的时候商晚晚脚上的拖鞋不小心掉了下来,雪白精致的脚暴露在空气中。
她忍不住卷了脚趾,双颊飞了两抹红晕。
霍东铭小心的将她放下。目光落在她的玉足上,喉结微滚。
商晚晚隔着衣服听到他的心在胸膛里鼓动起来。
“洗澡…”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牙齿轻轻咬着她耳后根的软肉。
商晚晚羞红了脸,喉咙发干,想发声,却哑着嗓子,只能点了点头。
霍东铭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水流声。
卧室的玻璃透出他伟岸的身影。
商晚晚清润的眸子逐渐染上深色。原本透着粉色的脸迅速串红。
门被打开,她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霍东铭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她走过来,商晚晚只觉得腿脚发软,想逃逃不掉。
“要不还是我先洗吧。”
她从床上跳下来,结果重心不稳一头栽进霍东铭怀里。
霍东铭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拖入怀中。
目之所及是她如缎子般的黝黑长发。鼻底钻入淡淡的山茶花的香气。
清新宜人。
她弯腰的时候低开的襟口露出大片连绵起伏的风光。
霍东铭微微低头便看见了,他的眸子暗了暗,紧扣她腰身的手收得更紧了。
“小心,刚刚抱你上来的时候不情不愿的,现在倒是急了。”
霍东铭笑着调侃,眸色更深了些。
商晚晚想他分明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她别开脸,偏偏又对上他急迫的眼神。
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感觉让商晚晚觉得很不好,自己内心却也被他勾起了渴望。
“一起洗?”
他只是在告知她,而不是为了寻求他的回答。
他弯腰抱起她,打在她脖颈的呼吸比平常要种重多了。
想起曾经他们在浴室里的点点滴滴,商晚晚心跳的越来越快。
当然在那个地方都是不美好的记忆。
霍东铭大约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的贴着她的耳朵。
“我会让你舒服的。”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透着无尽的遐想。
商晚晚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内心其实很紧张。
浴室的门里两条交织的人影从磨砂玻璃中透出来。
商晚晚发现洗漱台上放着一个厚厚的小盒子,**袋已经被拆开了。
她呼吸一窒,瞬间便明白了。
细微的喘息伴着水流,夕阳慢慢落在窗边送去最后一抹红色,便逐渐暗了下去。
商晚晚累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太阳光照进来才睁了眼。
她翻了个身,伸手触摸旁边,却发现床已经空了。
“东铭……”
揉着惺忪的睡眼,旁边还带着温热,很明显他应该刚起床不久。
商晚晚掀开被子,汲着拖鞋下楼。
张妈在楼下收拾碗筷,餐桌上还给她留了一份早餐。
“太太……”
张妈看见她下楼,赶紧打招呼。
“孩子们呢?”
张妈掩嘴偷笑。然后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抬眸一看时间都快早上10点了,两个孩子自然是去学校了。
她没想到从昨天5:00开始到现在竟然这么长时间。
原因其实她自己知道。
房间的垃圾桶里扔了好几个用过的杜蕾斯。
霍东铭的精力真是吓人的可以。
想想回来,他们毕竟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和几年前相比,他待她实在是温柔太多了。
商晚晚红着脸坐到餐边,即使她不说张妈也明白。
昨天两个孩子在房间里玩了一阵子之后出来就得问张妈爹地和妈咪去哪了。
还不停的想往楼上跑,吓得张妈费尽心思才阻止他们上楼。
“霍先生他也走了吗?”
没看见霍东铭,商晚晚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大约两人感情好了之后,她的情绪又回落了一点点。
张妈轻轻应了一声:“嗯。”
然后转述了霍东铭的意思。
“先生说他回公司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让我给您准备好早餐。”
看着霍先生和太太恢复了以往的恩爱,又一家四口待在一起其乐融融,她心里也实属高兴。
张妈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就像是自己的儿孙一样。
商晚晚胡乱点了头在餐桌旁坐下。
她毕竟面薄,双颊发烫。
张妈怕自己的存在会让商晚晚不自在,于是给她把凉掉的早餐又拿去热了之后端上来,自己便离开了。
此时商晚晚看着桌上的食物,听到自己肚子在唱空城计,才惊觉自己是真的饿了。
昨天晚上饿的是心,今天早上就是实实在在的身体饥饿。
她很想坚持优雅的享用美味早餐。但是肚子实在太饿,等不及三下五除二便将牛奶面包鸡蛋少了扫个精光。
孩子们上学老公上班,她一个人在家里觉得挺无聊的。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她对画展的事的热情也慢慢淡了。
原本一腔热血的爱好变成了对母亲难以弥补的悔恨。
凭着记忆将母亲的画作复刻下来,她在画布上的每一笔浓墨重彩都带着沉重的伤痛。
商晚晚对画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热情。
好容易将胃填满了一半,她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打开,准备看电视打发时间。
一连换了几个台,都是换汤不换药的相似内容,直到换下一个频道里面跳出一则新闻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里面播报的是有人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而且在描述里面这个人相当危险,官方还贴出了照片放在右上角非常醒目。
秦萌两个字灌入她的耳中。
她突然愣了一下。
秦萌,精神病医院?
不知道秦萌和这个地方哪里来的必然联系?
脑海里闪过霍东铭,商晚晚心中一惊。
难道……
霍东铭对自己尚且不留情,一个对他们孩子下蛊的人。
所以,秦萌是被他送精神病医院了吗?
商晚晚拿出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却又犹豫了。
这是他决定的事,自己插不了手。
她打电话想做什么呢?
问他处置了秦萌?
不不不,她最关心的是孩子。
只要曜麟和瑶瑶没事,她也学会了事不关已,不关心。
而且,对她孩子下狠手的女人,商晚晚同样想将她碎尸万段。
她还在思考新闻里的内容。
霍东的电话到了。
“起来了,感觉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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