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话,你别插嘴。”
商行远喘着气,像要吞了商晚晚。
“爸,三年前的事——”
商晚晚鼓起勇气,商行远没等她说完直接一脚踹了边上的茶几。
“商晚晚,你是我女儿,你这辈子的使命就是为商家活,为了我活着。我才从地狱里爬出来,怎么了,给我垫了点医药费就可以来质问我了。
在你心里我商行远就是那种人,霍少都相信我,你竟然怀疑这怀疑那的。你要真觉得我有问题报警抓我,抓我啊。”
商行远像疯了一样,手里拿到什么都往商晚晚身上扔。陈瑶只能替她挡着。
最后,商晚晚还是没能躲开商行远拿烟灰缸砸中了她的额头。
“晚晚,你回去吧。你爸才救回来,你别气他了。”
陈瑶用言语将商晚晚逼了出去。
从医院出来,外面又开始下雨。
商晩晚走的时候还听到身后的门里商行远用尽全力咆哮着骂她。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她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蹲下来捂着才好过了点。
头顶上方的雨不断的下落,打在身上也浑然不觉冷。
“晚晚,你没事吧。”
商晚晚手臂一紧,人就被慢慢拉起身。
一柄黑色的伞为她挡住了雨,柳言书正眉眼温柔的看她。
雨雾下,他的俊脸颇具张力的呈现在她面前。
有那么一刻,面前这张脸与她脑海里的霍东铭重叠交织在一起。
她几乎要以为是霍东铭来了。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
商晚晚任他掺着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至少人在医院,出了事也不用怕。闻着周遭的药水味心里却多了份莫名的安全感。
“我来看看伯父……”
他打量着她苍白的脸,感到一阵心疼。
“霍东铭没陪你来?”
他映像中的商晚晚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没吃过苦,有人哄着捧着。
如今的她虽然圆润,眉宇间总带着淡淡的愁苦。
早就不是他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女孩子了。
“他?忙——”
霍东铭从未将她放在心上,更何况她身边的人。
“这么晚了又下雨,我送你回去吧。晚晚,倔强不能为你带来任何好处。”
为什么她就是要拒绝他的好意。
三年前他也小有所成,她父亲的事他也可以帮忙。
挑来选去她非要找那个把她自尊踩在脚底的霍东铭。
她当年若选的是他,那么爱情和面包现在她都有了。
“我嫁的人叫霍东铭。言书,前途和女人你不需要做选择。我自己打车回家。”
她拒绝了他的伞,任何人跟她走太近都只会得到伤害。
雨幕中停着一辆迈巴赫。
半降的车窗里,霍东铭轮廓分明的五官深邃隽冷,二十五岁的年纪积累出来岁月的沉甸竟然透着三十不惑的沉稳与性感。
霍东铭即使安静的坐着,也无法掩饰周身散发出的侵略与掠夺成性。
他越过车窗盯着不远处的男女,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像是稍微用力,方向盘就要碎了。
他看见女孩儿拒绝了那个有着英俊面孔却带着一丝奶味的毛头小子,冲进了雨雾里。
直到商晚晚上了一辆滴滴,他才跟着启动了车。
迈巴赫徐徐驶出医院,跟着那辆滴滴渐渐汇入东市中心主干道。
商晚晚根本没发现有人跟着她一直跟到霍家别墅快出现才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晚上,商晚晚睡得极不安稳。
睡梦中都是商行远对她的指责。
她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商家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灾难。
霍东铭回来时,商晚晚梦魇缠身。
入夜,房间里浸淫着淡蓝色的光芒,外面雨早停了,窗外竟然流进几缕月光。
他从未在深夜如此凝视她的睡颜。
静谧的房间,她的脸红得有些异常。
霍东铭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
“商晚晚?”
他皱眉,轻拍她的脸,她没有半点反应。
霍东铭拉开床头灯,商晚晚呼吸沉重,眉头紧锁,看上去很痛苦。
难道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淋雨受凉了?
“张妈,张妈——”
大半夜的,张妈被霍东铭直接吼醒。
张妈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穿着睡衣汲着拖鞋连滚带爬的上楼。
“去打冷水过来。”
她不明白霍东铭的意思。
“还站在这干什么,快去——”
霍东铭从没照顾过病人,但知道自己不舒服的时候怎么照顾自己。
他在国外留学时在外独自住着霍家海外的别墅,生病时倔强的谁都不要。
感冒发烧自己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用凉水物理降温,稍微好了点就连喝三天小米粥。
张妈打了水,进了房间才知道是太太病了。
“我来,你出去。”
霍东铭接过张妈递过来的水,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将毛巾拧到半干直接敷到商晚晚额头上。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商晚晚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在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马上过来,我太太病了,正在发烧。我量了温度,三十八度九了。”
商晚晚伸手艰难的扯掉额头上的毛巾,用干涩嘶哑的声音道。
“霍东铭,我不要看医生,不要打针。”
她不能吃药打针,更不能让医生来。
“你病了,不叫医生不行。”
他走到床前,将试图挣扎起来的她摁回了床上。
“我不要——”
商晚晚努力的喘气,声音虚弱无力。
“你叫医生来,我们的婚就离定了。”
霍东铭原本柔和的脸部线条瞬间崩紧。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忙到半夜回来侍候生病的她,她竟然这样不知好歹。
“商晚晚,我们之间的婚姻由得你说了算吗?”
她算哪根葱?
商晚晚揪着床单,艰难的爬将起来。
她眼中泛着红血丝,面色苍白。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父亲股票套现的事是真的,我又怎么会找他对质。我不找他对质,就不会害他二次中风进急救室。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吧。”
她回来不久陈瑶就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噩耗,商晚晚想赶去医院,被陈瑶阻止,说她来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商晚晚一时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加上淋了雨,便病倒了。
“我不要医生,不要吃药,我的死活也不要你管。你要叫医生,我们就离婚,滚,滚出去——”
霍东铭额头青筋暴跳,这个女人甩锅的本事也长进了。
“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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