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帝有些感动,原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不是无用功,能被自己的儿子理解,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
“朕还以为你不能理解朕的所做呢。”
“父皇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臣,不理解岂不是伤了父皇的心。”
“好好好,你能理解自然是好的。”
这是顾骁沐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他的父皇,记忆里那高大伟岸的父皇似乎逐渐远去,鬓边多了几缕白发,从前的意气风发也被眼角的皱纹取代。
一辈子将自己保护在羽翼之下的父皇也老了,即便如此还是在不留余力的想为他将后路铺平,父皇知道他恶毒脾气秉性,便想着将一切都为他打点好。
虽身在高位却给予了全部的宠爱,生在皇家自是知晓亲情淡薄,对旁人来说父皇是高高在上的明君对顾骁沐来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如此一人为他做这些怎么能让他不动容呢,忽然间顾骁沐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学着父皇的样子做一个真正的储君了。
皇帝见自己的良苦用心都能被儿子所理解,也不再继续隐瞒挥手叫人将宁珂请进宫。
前脚刚到府上的宁珂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后脚又被匆匆的召回,生怕是出了什么问题,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御书房。
踏进御书房一眼便瞧见太子的身影,愣了一瞬恭敬的行了礼并未说什么,随后将目光放在主位的皇帝身上。
这一看竟瞧见皇帝满眼笑意似乎有什么愉快的事发生,相较于前两日的愁眉苦展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近日曾家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宁珂看了一眼顾骁沐随后沉声将这些日子探查的到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顾骁沐站在旁边听着面无表情,自从上一次在锦衣卫的大牢中亲耳所听后心中已然没有了分毫波澜。
“除此之外还找到了曾家通敌卖国的罪证。”
“当真?”
“证据确凿,但微臣觉得此时背后另有主谋,曾家不过就是个傀儡。”
“那跟你所查觉得背后主谋会是谁?”
“多数证据都指向二皇子...”宁珂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身旁的侍卫张宇。”
“张宇?”
“回圣上的话,此人乃是二皇子身旁的贴身侍卫,二皇子的许多事都交由此人打理。”
“着重查查这个人吧。”
宁珂身子一顿了然皇帝的意思,这是要将此事全部都按在张宇的身上。
“微臣明白。”
随后告退离开了御书房,能听懂皇帝隐晦的意思就没必要追究为什么,皇帝自然有皇帝的考量,宁珂只需要将事情办好就行,但凡多说多做多问一分都会惹的皇帝不快,没必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了然皇帝的意思后,接下来的所查就得换个方向了。
顾骁沐见人走出御书房,同父皇匆忙告退后紧跟其后的离开御书房,匆匆追上宁珂。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孤为之前的莽撞向你道歉。”
宁珂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孤想同你一起调查曾家的案子。“
听到这话宁珂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难得听太子主动要求,不过此事不是她说了算。
“殿下想参与此事还是过询问一下圣上的意思。”
“这么说宁公子是同意了。”
“微臣只是个办事的,圣上同意,殿下自然课参与其中。”
“此事孤会亲自同父皇说的。”
“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好。”
宁珂颔首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今日太子的所作所为当真让她有些意外,或许是之前同太子所说的话起到了作用。
圣上如此费心思的为太子铺路扫清障碍,是真的希望太子将来能顺利的接下皇位成为一代明君为国为民,希望太子真的能够明白圣上的良苦用心别浪费了圣上的好意。
出宫宁珂直奔锦衣卫处,圣上的意思很明白,不管查到的结果是怎样的全部都要安插在张宇的身上。
虽说张宇确实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就这么放过二皇子,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可如今也只能听从圣上的话,可能从心底里圣上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通敌叛国的人吧。
刚回到锦衣卫,阿墨也从外边回来了,与此同时还带来了最新打探到的消息。
他们之前在文林巷曾家找到的那个金锁的确是在凤羽凰金店定制,但凤羽凰金店记录的册子上并没有写明此金锁是何人所定,想来此人也是个非富即贵者,这才让凤羽凰金店破例了规矩。
“咱们找到的那个香囊也有结果了。”
“找到是何人所掉落的了?”
“这个到没有。”阿墨继续说着“通过荷包上的刺绣查到了绣下此样式的事一家小绣坊的老板娘。”
“确定没有找错?”
“刺绣手法是哪小绣坊老板娘的独家绣坊,全京城无第二位。”
“看来是私人订制的物件了。”
“香囊里的香料也找人看过了,是专门配置的香料。”
“绣坊中可还有其他绣娘。”
“有的,不过经那些绣娘辨认,花样的确出自绣坊老板娘之手。”
“可拿绣娘老板的花样进行过比对。”
闻言阿墨挠了挠头道:“这个还真的没有。”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买一个绣坊老板娘出手的香囊回来进行比对,还要接近那个老板娘问问都是何人曾买过香囊。”
“这...买香囊是好办的,可知晓都是何人买过香囊恐怕有些难了。”
此话一出宁珂也想到确实有些难,绣坊开了那么长时间,买过香囊的人定不尽其数,想要找到是何人买了香囊,,简直是大海捞针,且更不知晓香囊的是不是本人。
好不容易有点线索这一下子就进了死胡同了,二人商量着如何才能找到落下此香囊之人,还没商量个明白,就听屋外有脚步声。
待看到来人是太子时,宁珂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这皇帝竟真的同意太子着手此事,难不成圣上是想着借此事历练一下太子的心性?
“刚在屋外听见你们说香囊了,可是在曾家找到的那个?”
“是的。”
“那金锁查的可曾有所眉目了?”
“也有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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