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时空,坐标大熊猫多多的咸阳宫。
“摇奖。”嬴政轻声念出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说是摇奖,却似乎没有考验任何东西啊!
当下的实力?不靠这个。
个人的运气?也不靠这个。
荇好像单纯就是想送他点什么,并且是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送他点什么。
仰赖于荇旷日持久的、笃定的偏爱,在“他人对自己的好”这件事上,嬴政如今也敢作一些格外乐观的设想了。
察觉到这一点,嬴政忍不住耳朵发热,甚至有种想捂脸的冲动。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对荇已经抱有那么高的期待了。
甚至对后世人,也抱有着同等的高期待。
战国时期,秦王政九年时空。
青年君王朝堂下的臣子们个个喜形于色,他们都知道,这波铁定稳了。
按照荇和后世人对自家王上的偏爱,那简直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按照那势头,别说只是口头讲话了,说不准真让后世人掏钱,后世人也乐意掏一些。
相比起朝臣们连牙豁子都要露出来的没出息的模样,青年嬴政却显得格外冷静自持。
其实对于可能发生的情形,他也有所预料。
只是,真的会吗?
不真实感与判断力反复拉扯着,嬴政仿佛在寻找些什么般将手伸向光屏。
不像臣子们触碰这些屏幕时那般穿透屏幕,光屏迎向他,冰冷的、光滑的触感由指尖传及大脑。
好似,有什么概念在渐渐凝实。
嬴政面色泰然地低垂着眉眼,唯有他的耳尖在微微泛红,心底的期盼如野草蔓延。
战国时期,秦昭襄王五十三年时空。
在这个时空里,早在天幕课堂出现的当日,六岁的小嬴政便与赵姬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归秦途中,赵姬全程都是意识模糊的状态,直到归抵秦国意识方才清醒,却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不愿见任何人。
而这个病症在女首领出手为其诊治过后,也尽数好了。
其实早在归国之初,赵姬昏迷的第二日起,小嬴政就敏锐地觉察到了其中的猫腻。
但他没有点破,而是简单询问了女首领母亲什么时候会醒来,便不再过多地管顾。
小嬴政其实很喜欢昏迷状态下的赵姬,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的赵姬,才百分百不会对他恶语相向。
小嬴政偶尔也会觉得一切都很讽刺。
他这算什么呢?就像是后世人所说的生命粉?
多好玩呀,一个儿子,仅仅只是母亲的生命粉。
自回国之后,小嬴政就没有再见过赵姬,并且这是他有意为之。
哪怕是后来赵姬“癔症好了”,想见他了,他也没有去见。
或许是军事兵法书听多、看多了吧,他脑海中装的尽是些战略战术。
他想要拿到自己与母亲相处之间的主动权,而非仅仅只是烂俗的《慈祥的母亲与孝顺的儿子》的故事剧本。
既然真正的母慈子孝早已不可能,他也无法做到愚弄自己,那他只愿维持最简单,也最体面的弱者服从强者的关系。
这个决定也曾让他无法入眠,但时间多少总能模糊些什么,更何况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他是在回秦一个半月后见的赵姬,见面当天,小嬴政甚至已经没有了回国之初对赵姬之事的苦恼。
反倒是赵姬,对待他再没了先前的怨念和嫌弃,更是拘谨地对他关切起来。
可小嬴政并不觉得开心,他甚至觉得,好像有什么很轻很轻的东西碎掉了。
那种感受带给他的体验是震撼的,那一日他巳时出宫,未时回宫后便陷入了昏睡。
第二日清晨醒来后,小嬴政这才从女首领口中得知,昨日他曾祖父急得差点没将他父亲撕了。
但自那日之后,小嬴政的小卷王生活,就此彻底步入正轨。
战国时期,秦昭襄王五十年时空,坐标章台宫。
三岁的小嬴政自打回到秦国,基本就被老秦王嬴稷带在身边亲自养着。
如今他和嬴稷相处起来,也如寻常人家的爷孙般,和谐得无二致。
相比起其他时空的他自己,三岁的幼崽实在是幸运得有些得天独厚。
父亲刚跑,天幕来了,母亲的爱刚变质,女首领来了,刚要回国,白起来了。
最后就连回国的车驾,都是经由女首领改造过的,减震性能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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