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别院。
“有件小事,也不知道太子,关不关心?”
边令城小心翼翼的开口。
李琩笑道:“何事?”
“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伐反唐的胡人时,仗着自己骁勇,轻敌冒进,折损了很多的兵马。”
“以安禄山所犯之罪,按律当斩。”
“幽州节度使张守珪,不忍杀害自己的义子。”
“如今他们来到了长安,想要求得陛下的宽恕。”
边令城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这在他看来,本就是一件小事。
安禄山就是个小人物,杀与不杀,没有人太过重视。
“安禄山,张守珪!”
李琩轻声呢喃,脸色毫无变化,心中却不淡定。
现在的安禄山,确实是个小人物。
这次之所以死里逃生,完全是因为,李隆基的偏爱。
安禄山满脸憨傻模样,长得白白胖胖,跟个小丑差不多,这样的人,一看就有喜感。
李隆基能够饶恕了安禄山,也是因为看到这样的人,心中莫名的高兴。
有点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的感觉。
“奴才打探到的这件小事,太子听一听,就当解闷吧。”
边令城说道:“奴才就怕太子好奇,这才前来回禀,又怕这样的小事,太子不屑知道,又有些忐忑。”
“别这么客气,也别见外。”
李琩安慰道:“以后打探到了朝中的任何事,都可以向我汇报,多知道一些没有坏处,我在外面没有耳目,你就是我唯一的耳目了。”
“是,奴才知道了。”
边令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被太子格外重视的感觉,太好了。
以后,就要更加的努力了。
李琩道:“下去做事吧。”
“是!”
边令城退了下去。
李琩来到了李腾空身边,吩咐道:“给你父亲传个消息,怂恿父皇杀了安禄山,若是杀不了,就建议父皇阉了安禄山。”
安禄山的生死,全在李隆基的一念之间。
他知道,自己的这番安排,恐怕不起多大的作用。
因为李隆基偏爱安禄山的心,没有人可以改变。
这样做,也是为了震慑一下安禄山。
从而让自己的人,站在安禄山的对立面。
李腾空不解了,“安禄山是谁啊?十八郎为何如此在意?”
李琩笑道:“平卢讨击使,一个小人物。”
“我就更加的奇怪了,竟然是一个小人物,为何如此惩罚?”
李腾空说道:“十八郎给我父亲,可是从未传过,这样的指令?”
“一个犯了死罪的人,现在求饶来了,应该好好的收拾。”
李琩笑道:“别好奇了,做事吧!”
李腾空应道:“好!”
李琩有理由,对安禄山怀有敌意。
安禄山就是一个野种,父母结婚多年,身为突厥巫女的母亲没能生育,就跑去突厥的神山祈祷,说白了就是去媾和。
去的次数多了,安禄山的母亲就怀孕了。
安禄山出生后不久,父亲就死了。
然后母亲,带着他改嫁了。
继父就是安延偃。
以前的父亲姓康。
安禄山的真实父亲是谁,就算是他的母亲也不知道。
就是这样的一个卑贱货色,将大唐推入了万丈深渊。
安史之乱,耗尽了大唐的底蕴和气数。
往后,只能苟延残喘。
李琩现在的实力,真的是太小了,也决定不了安禄山的生死,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做出最大的反击。
至于能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就看天意了。
既然知道了安史之乱的危害,就要想办法阻止。
放任其发展,真的是不合适。
李琩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了,李隆基即便是再昏庸,也应该心怀戒备吧。
可是对安禄山,竟然毫无条件的宠信。
并且委派了那么多的职权,将十几万大唐的精锐,全部交到了安禄山的手中,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了。
一个人昏聩的底线,真的是没法想象。
李隆基的无能,让人心痛不已。
李林甫拿到了太子的命令后,心头很是疑惑,这个安禄山,在他看来,就是个卑贱到极点的小人物。
可太子为了这样的人,竟然如此慎重的安排。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太子做事的手段,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岫神色不解,“父亲,发生了何事?为何满脸的疑问?”
“太子对安禄山的敌意,很大。”
李林甫苦笑道:“我想不通,安禄山有什么威胁?”
“父亲,想那么多干什么?”
李岫沉声道:“听太子的吩咐做事,应该没错。”
“我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李林甫摇头笑道:“若是太子没有这样的安排,我不会对安禄山,多看一眼,陛下如何对待安禄山,我顺着圣意就行了,现在就要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知道陛下,对安禄山如何处罚?”
“明天的朝堂上,陛下会召见张守珪和安禄山,到时候就清楚了。”
李岫说道:“安禄山本来就犯了死罪,即便父亲的意愿,与陛下的圣意相悖,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所以父亲,还是别担心了。”
“我就盼着,陛下一刀把安禄山给杀了,不要徒生变故就好。”
李林甫笑了起来,“太子的安排很灵活,到时候看陛下的意思,再改变立场吧。”
与此同时,张守珪看着安禄山,吩咐道:“你身上的这身衣服,都快馊了,赶快给我扔了,我给你准备了好几套衣服,你挨个试一下,找一身合适的穿着。”
“孩儿一切都听义父的安排。”
安禄山看了一眼身上的胡服,真是有些不舍。
闻着那浓郁的牛羊肉味道,他的心中很踏实。
现在只能照做,一点也不敢马虎。
“明天,我们要去朝堂,当着陛下的面,身上不能有一点异味,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好了。”
张守珪告诫道:“今晚,好好的洗个澡,把自己好好的泡一泡。”
“义父说的是,面见陛下,如何重视都不为过。”
安禄山憨笑道:“义父,还有什么安排,都给我说了吧。”
“口气很臭,多含两块麝香,别让自己的臭嘴,熏到别人,给别人留一个好印象,这比什么都重要。”
张守珪有条不紊的吩咐。
“好的,义父。”
安禄山很是乖巧,一一听从着义父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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