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秀放下了帘子,脸色铁青,气得有些发抖。
“谁啊?这么大胆?”
李腾空目露不悦。
杨玉环神色一沉,“即便再狗胆包天,也要看看情况吧?”
“鄎国公主的儿子薛谂,出了名的混不吝,就是一个蠢货,相当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什么人都敢招惹。”
王韫秀解释了一句,脸色异常的恼怒。
“怪不得!”
李腾空和杨玉环神色微变。
鄎国公主是李隆基的妹妹。
这个薛谂,是李隆基的外甥。
关于薛谂的恶名,她们自然有所耳闻。
李琩神色一冷,鄎国公主是他的姑母,开元十三年已经亡故,初嫁薛儆,夫妻恩爱,生四子五女,二嫁郑孝义,夫妻恩爱,生三子。
鄎国公主死时,享年三十七岁,特别能生养。
不过这个薛谂,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家世不俗,出身也很高贵,偏偏其蠢如猪。
不久后,还会在长安街头大张旗鼓的杀人,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煮而食之,可谓是变态至极,狂妄无知到了极点。
最后的下场,就是被李隆基赐死。
此刻的薛谂,骑在马背上,周边簇拥着二三十人,都是他的狗腿子,马车缓缓的走着,他就慢慢的跟着。
寿王府的护卫,都满怀戒备,他视而不见。
他看着马车继续调笑道:“小娘子,怎么躲起来了?别怕,哥哥的怀里暖和,快到哥哥的马背上来,我抱着你,哥哥带你好好的游玩。”
此言一出,身边的人哄堂大笑。
朴狗儿冲到了跟前,仰视着马背上的薛谂,大声道:“薛郎君,休要放肆,这是寿王的车驾。”
“寿王?”
薛谂眼中闪过了一丝顾虑,可也不想就这么丢了面子,很是无知的冷喝道:“寿王又能怎么样?我还是寿王的姑表哥,刚才的那个小娘子,我看上了,快让寿王送给我!”
“薛郎君,平时嚣张也就罢了,寿王的楚国夫人,你也敢调戏?”
朴狗儿大叫道:“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楚国夫人?!”
薛谂低声呢喃,顿时明白了那个小娘子的身份,他没多想,自顾自的叫嚣道:“家母是鄎国公主,我是圣人的外甥,区区的一个楚国夫人,寿王大方的赠予我,又怎么了?”
说罢,眼神暴虐的盯着朴狗儿,嗤笑道:“你这个狗奴才,就是一个阉人,也敢威胁我?真的是狗仗人势,岂有此理!”
然后一脚踹出,将朴狗儿踢了个狗吃屎。
“薛郎君,你放肆!”
朴狗儿愤怒异常的喊着。
马车内,王韫秀看向了李琩,“十八郎,怎么办?”
杨玉环和李腾空,也将目光看向了李琩。
“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
李琩笑了笑,然后让马车停了下来,他走了出去,吩咐道:“把薛谂给我抓过来,其他人随便打,留条命就成,断胳膊断腿也没关系。”
这些护卫得到了命令,顿时动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刚才还嘲笑的一众狗腿子,全部打的没有了人样。
他们的武力比不上百战老兵,但收拾眼前的这些废物,还是轻而易举。
张瑝和张琇,把薛谂抓到了李琩面前。
薛谂此刻有些发愣,依旧不敢相信,寿王如此的霸道,敢跟他过意不去。
听着属下惨叫的声音,他心底顿时发凉。
“放开我,放开我!”
挣扎了几下,竟然奈何不得这两个少年。
“寿王,你放肆,你敢打我的人?”
薛谂怒视着李琩,气焰嚣张的指责。
“我就很少见,像你这么无知的人。”
李琩摇了摇头,一拳头挥出,打在了薛谂的鼻梁上。
然后甩了甩手掌,有点疼。
薛谂的鼻血和眼泪都下来了。
他大声道:“寿王,你敢打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是你姑表哥,你竟敢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呵,你也知道王法,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愚蠢的东西。”
李琩二话不说,又对着薛谂打了七八拳。
薛谂彻底的胆寒了,口齿不清的开始求饶,“寿王,我们是亲戚,别打了,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刚才也就是过过嘴瘾,你放句话,我就灰溜溜的走了,真的没想把楚国夫人怎么着,我也没有这个胆啊。”
“过来!”
李琩朝着朴狗儿招了招手。
“寿王!”
朴狗儿捂着胸口跑到了李琩面前。
“你是我身边的内侍,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个东西打了你,就是打了我的脸,知道吗?”
李琩神色不悦,“给我狠狠的打回去,直到我满意为止。”
“诺!”
朴狗儿不敢违抗寿王的命令,刚才被薛谂殴打,他真的不敢怀恨在心,虽然心中极其的害怕报复,但现在,只能听命令做事。
然后对着薛谂,就是一通猛烈的拳脚相加。
薛谂狼狈不堪,已经被打的没了人样,心中纵使有万般的怒火,现在也是不敢发泄出来。
他有气无力的哀求,“寿王,饶了我吧,我服了,往后见了你,我绕着走,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
“你就是个蠢货,无知的蠢货!”
李琩撂下这句话,然后钻进了马车。
张瑝和张琇,把薛谂扔在了路边。
马车继续前进。
薛谂等人凄惨无比的痛叫着。
“该死,该死,给我等着!”
薛谂满眼阴毒的骂着。
王韫秀看着李琩,甚是感激,“谢谢,谢谢十八郎,我还以为,你也不敢惹他,没想到,出手那么的果决,算是彻底的帮我出了恶气。”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值一提,鄎国公主死了,靠着这份庇佑,保护不了他。”
李琩笑道:“敢调戏我的女人,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虽然我还没过门,算不得十八郎的女人,但听十八郎这么说,我还是非常的高兴。”
王韫秀莞尔一笑,“如此看来,你倒是个不错的真男人,若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也就太废物了。”
“嘴巴真甜。”
李琩笑了。
“十八郎,薛谂这样的小人,一向是睚眦必报,可要小心点了。”
李腾空轻笑着提醒。
李琩毫不在乎,“没事,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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