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打开牢门,叫醒还在睡着的少女,
桦蕊哼哼了两声,懒懒地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双漂亮的眼睛睡眼朦胧的,
…
“你说这么个美人关咱们这这么久,小手都没摸到一下,真是可惜了…”
“皇上睡过的你都敢碰,不要命啦!”
“啧啧。”另一个狱卒嗤笑道,“皇上也是够绝情,睡过的女人斩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桦蕊冷眼看着他们说笑,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这些人言语轻薄的不是她一样,
“美人,要上刑场了怕不怕?”狱卒嘴上叫着美人,手上一点都没留情,用粗麻绳把桦蕊绑了个结结实实,
“可惜了,这要是皇上没睡过该多好,死之前还能给咱们兄弟挨个爽爽,这种好货色比怡红楼的头牌都来的带劲!”
“就是就是,怡红楼里都是什么万人骑的玩意,皇帝玩的这种才叫个干净!”
少女咬紧后槽牙,试图忽视这些污言秽语,可几个狱卒看着她眉头紧蹙的样子更兴奋了,上手捏着她的脸就狠亲几下,满口黄牙恶心的桦蕊差点吐出来,
其他几人看见有这种便宜占,全都围上来对着她又亲又摸,有个胆子大的甚至连舌头都伸了出来,桦蕊忍无可忍,照着那人的嘴上狠咬一口!狱卒吃痛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她站都站不稳,
“贱人!难怪皇帝不留你,原来是只养不熟的狗!”
…
少女被推搡着上了囚车,车门关上,牢笼一样的车子驶向闹市,街上的人看见有戏可看,纷纷跟着囚车往刑场跑,
“哎呦…这么年轻,犯什么错要被杀头啊…”
“这种一看就是找奸夫的,再漂亮有什么用,妇道两字估计都不会写!”
…
“所以啊娶妻不能娶这种见谁都撇腿的,生的孩子指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呢!”
众人边指点边议论着,桦蕊此时庆幸自己披散着头发,至少可以遮盖住大半的面容…
…
她被压跪在地,高起的刑台上判官和刽子手已经就位,
判官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妇人被判斩首,不由得心生怜悯,他命人给桦蕊送上一碗烈酒,刽子手将酒碗递到她嘴边,“喝吧,喝下去就不怕了…”
桦蕊轻声道谢,将烈酒一饮而尽,
钟声响起,刽子手手持长刀口含白酒,他一口喷向刀口,巨大的砍刀折射出骇人的寒光,
“午时已到——”
“斩!”
………
………
酒肆二楼,天刚擦黑,
桦蕊拿着酒杯往凌景川嘴边凑,“这酒不辣!一点都不辣!你试试嘛!”
凌景川双手撑在身后连连后仰,自从他酒量奇差的秘密被这个小混蛋发现后,她就越发嚣张,每天换着花样的劝他来上两壶,
男人眉头直皱,他不动声色地拿走少女手上的杯子,向后一挥倒到了地上,桦蕊大喊着浪费,把剩下的都揽到自己身前,
…
今天是灯月节,虽不是什么盛大的节日却相当有氛围,每年这时,定居在南疆的苗人后裔都会自发地张灯结彩,将明州城装点成另一番景象,
而桦蕊也为了应景,换上了一身苗疆衣裙,脚腕上还戴着叠起来的两条银玲链,逛街的时候她一蹦一跳,铃铛也跟着叮叮作响,她本就模样出众,衣裙又露着腰腹,一路逛下来没少被人看了去,
凌景川陪她越逛越恼,干脆脱下外衣把她裹住,
“怎么了?”桦蕊举着糖人问道,
“天黑降温,怕你冷。”
“可我不冷啊…”
少女想把外衣还回去,被凌景川按住了手,
他把扣子全部扣住又将少女搂在身边,她紧靠着男人,瞬间被乌沉香味包裹住,
他们在戳破那层窗户纸之后虽偶尔会亲密,可也是私下里做的,现在当着一街人的面如此亲昵,让她羞到整张脸都通红,
凌景川见少女如此害羞,反而坏心思地把她搂得更紧,一手伸进外袍搭在她露出的腰腹上摩挲着,
“我...我们回去吧不逛了...”桦蕊红着脸,毕竟周围的路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身旁之人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男人轻笑,“重头戏才开始,就急着回去?”
...
凌景川把少女带上酒肆二楼,这里是全明州城最好的观灯处,
“怎么店里就我们两人?”桦蕊手上提着个花灯摇啊摇着,四处张望了一圈也没见其他客人,
“他们都出去看了。”凌景川随口回道,
...
芙蓉醉往年这时候可是全店爆满,但今年不同,有位贵客将整店包下,据说是要带位美人在这里同赏花车游街,
上至东家下至小二瞬间就明白了,拿着银票捂嘴偷笑,贵客花重金博美人一笑是假,在这里赏灯玩美人恐怕才是真,
掌柜摆好点心酒水弯腰退了出去,少女闻着酒香马上就起劲了,她连倒三杯一饮而尽,又坏笑着哄凌景川也和她一起,
男人推掉酒盏,抱着少女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们目光交汇,兴许是刚刚喝的太急,桦蕊觉得脸越来越烫,她避开男人的目光咬唇盯着地面,
凌景川笑着开口,“这么想让我喝?”
“都说了不辣,不骗你...”
...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男人突然靠向前,炽热的气息瞬间喷洒在少女耳畔,激的她浑身颤栗,
装满烈酒的细口壶出现在凌景川手上,
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攥住少女的下巴,
…
"乖,张嘴。"
少女就像被蛊惑了一样,顺从地分开双唇,壶嘴贴着下唇,烈酒丝滑地流入口中,
“不许咽。”
下一秒,一个热烈而饱含情谷///欠的吻将桦蕊全部吞没,凌景川将她抱得很紧,恶劣地吸吮着她的双唇,
少女呜咽着,烈酒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打湿了一片衣襟,
男人喉头翻滚了一下,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他彻底不想忍了,扔掉酒壶就把她推到在地,
黄铜酒壶发出一声脆响,惊醒了情迷之中的少女,
“别这样!”她眼神迷离,双手推开男人,“哥哥...我们还没...还没成婚...”
…
凌景川被扰了兴致,他拉起桦蕊一同起身,不悦地给她理好松散的衣襟,少女知道是自己毁了今晚的气氛,低头喃喃着对不起,
凌景川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流光溢彩的花车从楼下经过,许久,他才沉声开口道,“再过半年你就年满十七了。”
少女知道他的意思,太子把她送来时说年满十六即可成婚,原以为一年就可以完成的任务硬生生的被无限拖延,一年半过去了,她连地图也才刚刚寄回长平,
她不是想逃避,可玄族的诅咒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剑一样,她喜欢凌景川,却无法说服自己为他生儿育女…
这半年来每当凌景川提及成婚一事,她就找到各种理由推诿,次数多了,男人也就失了耐心,
花车游街进入到了高潮,街上的人们奔走欢呼着,而酒肆包间里却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桦蕊低头沉默不语,
后来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叹了口气,她轻手轻脚地爬到男人身边,主动在他脸颊印上一个吻,接着在他惊讶的抽吸声中俯身向下…张开了双唇…
………
………
砍刀高悬在空中,刽子手双臂发力,
就在利刃落下的那一刻,一声高呼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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