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支蜡烛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墨尧单膝跪地,恭敬地看着眼前的帝王,
凌景川靠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叩击着茶台,
此时已是午夜,皇后早在傍晚时分就请他过去了,但他此时还在行宫最深处,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东海湾的暗桩都安插好了?”凌景川问,
墨尧右手张开,放置于心脏处,答道:“回大祭司,共计十人全部安排到了不同的村落,预计半年之后就能拿到证据。”
“很好,继续盯紧了,有任何动静都及时告诉朕。”
“切记低调行事,一旦暗桩暴露,你知道该怎么做。”
…
“是!属下遵命!”
墨尧毕恭毕敬地退下了,暗阁中只剩他一人,
凌景川疲惫地闭上双眼,手指按揉着太阳穴,片刻后他衣袖一挥,十步开外的几支蜡烛瞬间熄灭,留下一室的蜡味,
杜汶彻已经快跳他头上扬威了,仗着自己是开国功臣就目无王法,
东海禁止圈海养蚌的政令早就下达了,他却让自己的女儿带着整整一盒金珠出嫁,真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
云浮蚌天生娇气,只能长在东海湾特定的海域,而且三年一收,更重要的是一里海域只能存活一只,
前朝贵族爱好攀比金珠,几乎将整个东海湾都圈下养蚌,一时间渔民无海可出,只能拖家带口地南下前往更凶险的海域,
曾经繁华的东海湾渐渐没落,最后沦为空港…
他此时心里烦躁不已,朝政后宫没一个让他省心的,每每这个时候他都想把桦蕊找来发泄一番,好舒解一下心头的闷气,
这小兔崽子天生皮肉结实,不管伤到什么程度都能自己愈合,几乎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况且也是她有错在先,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
折磨她,于情于理都是她该受的!
…
凤延殿内,
杜熙叶不停地绞着手中的绢丝帕子,帕子上的竹子都快给她扯弯了
“阿林,你说我要不要派人再去催一催?”
“娘娘可千万别这样!”
“皇上这是政务繁忙才晚来的,您要是去催,岂不是让旁人觉得您不顾全大局,想独占皇上了么!”
“依我看呀,您就安心歇着,等皇上快到了了我马上叫您!”
杜熙叶蹙着秀眉点点头,她刚想更衣,心中冒出的一个念头让她陡然不安起来,
“那个哑巴阿蕊是不是也在行宫?”
阿林一愣,又马上明了了,她安慰道:“行宫是处理政务的地方,皇上要真想留她在床上伺候,为何不把她放乾元殿呢?”
“这就说明皇上有她没她都一样,依奴婢看估计也就是用顺手了,懒得换罢了。”
听闻这些杜熙叶舒坦不少,她入宫前还想着要不要把阿蕊收进凤延殿,现在看皇上对自己这么用心,也没这个必要了,毕竟一想到凭空多一个人来打扰他们,就让她浑身不舒坦,
若是沈昭仪想打阿蕊的主意,她不批就是,反正皇后宝册在她手上,把哪个宫女调进哪个殿里也就她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这阿蕊真要是怀了,到时候她再把人收进殿里也不迟,
至于现在…她决不允许有人打扰她和皇上恩爱相处!
…
门外一声通报传来,杜熙叶猛地从假想中惊醒,她慌忙站起身来,拍平整裙角的皱褶,又扶正头上的东海金珠玉簪才迈着碎步出门迎接,
“皇上…”
杜熙叶虽娇气,但仪态大方,举止优雅,简礼行得颇为得体,不愧是名门千金出身,
看着杜熙叶的样子,另一个少女的模样跃然出现在眼前,同样都是高门出身,怎么她就那么少条失教呢?
凌景川几步上前,一把抱起杜熙叶,杜熙叶惊叫一声飞快地捂住了脸,
“皇上!”
她佯装嗔怪,心里却漾出了蜜,
凌景川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温柔道:“柳儿想朕了没?”
怀里人如若无骨,她娇俏一笑,垂下眼睫羞涩地点点头,
“朕有时政务繁忙,柳儿就不用等这么晚了,朕的皇后要是身体抱恙了,谁来打理这后宫呢?”
“皇上…臣妾愿意等您…”
凌景川心道这皇后还真不会察言观色,本以为这么晚回来可以省去哄她的麻烦,
现在倒好,都深夜了还不能好好睡一觉,明晚应该直接躲沈昭仪那里去,还能图个清净…
……
两个时辰前,
行宫正殿空无一人,诺大的宫殿只有桦蕊一人徘徊着,太监们都被遣到大门外去了,带她来的周公公只说在这里等着,却没说要等多久,
正殿总共十六扇大门,每一扇都留着前朝的影子,王座就在眼前,后面树立着的屏风是她和顾承佑最喜欢躲藏的地方,
先皇病重多年,一直都是太子监国,而三皇子又是与太子同母所出,对于顾承佑而言,太子并不是太子,而是哥哥,
她与承佑曾把这诺大无比的正殿当成嬉戏的地方,每一块地砖都留下过他们的脚印,除了王座,没有一处是他们没有玩闹过的,
可如今这正殿落入奸人手中,而真正的主人却被迫北上流亡,都是拜凌景川所赐,皇族血脉只剩顾承佑一人…
指尖掠过灯盏,烛光跳跃着,蜡烛上的刻印已从大凛变成了大遥,桦蕊脑中闪过一个恶念,干脆就这么一把火烧了这正殿吧!
…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凌景川透过屏风看见少女怔怔地望着灯盏,
她看得太入神了,甚至没注意到有人正缓缓接近她,
一只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的腰身,桦蕊猛地一惊,很快乌沉香的味道告知了她身后之人的身份,
“在想顾承佑?”凌景川问,
桦蕊摇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的他下巴痒痒的,
腰上的力气收紧了,勒的她有些难受,身后的人并没有准备轻易放过她,凌景川将手搭在她的侧腰上,惩罚一样的狠捏了一把,
桦蕊顿时冷汗就疼出来了,她腿上一软,呜呜地求饶,脑袋摇来摇去,
“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碰不得?”
“明明是纯血,却被养的这么娇气,到底是谁的错?”
凌景川抱起少女,大步走向王座坐了下来,他一旦情绪上来之后向来没什么耐性,本想着把人带回乾元殿再说,可乾元殿早就玩腻了,
这行宫反而勾起了他的兴趣,
桦蕊跪坐在凌景川的腿上,膝盖落在坚硬冰冷的王座上,她一直低着头,长而直的睫毛把眼眸深深藏住,
凌景川慢条斯理地剥下她的宫女裙,寒气笼罩住身体,惹的她轻微颤栗,
一想到等下还要回去应付皇后,便更慢了几分,
…
太难受了…
桦蕊的心口剧烈起伏着,
“忍着,娇气给谁看。”
酷刑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就当桦蕊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凌景川抱起了她,
少女扶住王座的靠背,跪在椅面上,
白皙光洁的皮肤和青黑的王座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失了神一样轻吻了她的脊背,然后猛然清醒,
她不值得自己这么温柔!
他五指张开,伸进她的发丝,然后紧紧攥住,桦蕊吃痛头向后仰,脖颈弯成一条漂亮的弧线,
又一次的折磨开始了,她无处可逃,只能眼看着疼痛和屈辱将她吞没…
……
烟花散尽,硝烟味弥漫开来,望楼上的两个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凌景川看着少女的表情从专注到失落,片刻后脸上又重新挂上笑容,
“我觉得下次可以再做大一点!”桦蕊说,
“可是我们没那么多火药了…”
“不怕,我们可以自己做!”
…
凌景川好奇起来,问:“你还会做火药?”
桦蕊耸耸肩,单手拎着酒坛就往嘴里灌,她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几滴亮晶晶的酒水顺着嘴角流进衣领,看的凌景川直想帮她擦一下,
…
“定南侯,我要不是因为和你有婚约被送回来,早就在军中扬名立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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