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给她们沏了花茶,两杯茶过后,她才问:“桃红姑娘,你可是得了隐疾?”
桃红尴尬地笑笑,似乎难以启齿。
许央央识趣站起身:“桃红,我到街上去逛逛买点胭脂水粉,一会再回来接你。”
招待室里只剩余她和李雨微,她终于鼓起勇气细说自己的遭遇。
“李大师,我不曾生育,今年年初却忽然来了奶水,我慌乱不已,当时包了我一个月的恩客说,是他给我下了催奶药导致的,只要哺育他一个月,奶水自然会消失的。
事已至此,而且他付了不菲的报酬,我只能把一个月熬完。
那人是个俊美的男子,名叫李郎,他不碰我其他地方,只是日日夜夜喝奶。
他.......他是直接允吸的......
饿了就吸,吸饱了就睡,从不吃其它东西,也不出去活动。
一个月后,李郎离开了,奶水也自然干涸了。
我以为会恢复原样,谁知竟然慢慢缩小,从大肉包子变成了小馒头,慢慢的变成了完全平坦,甚至还有些凹陷进去了。”
李雨微听完,也很奇怪,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病例。
她抱歉地笑笑:“桃红姑娘,方便让我看一眼吗?”
桃红低垂着眼帘,咬着红唇,慢慢拉起了衣襟。
她平坦的前胸只剩下两个小点点,甚至肋骨都凸显出来了,瘦得骨瘦如柴。
“桃红姑娘,你放下衣服吧。你以前应该没有这么瘦对吗?也是这件事发生以后才逐渐消瘦的吗?”
“是,我原本有一百余斤,如今只剩余七十斤了。大师,李郎是妖吗?他给我下了什么咒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桃红确实很焦虑,她已经无法接客,老鸨已经开口了,如果一个月内再找不到治疗的法子,只能把她卖掉。
桃红倒不怕被卖,而是怕自己一直瘦下去,最终变成一具干尸。
李雨微也犯难了,从面相看,桃红是可以活到八十岁的,这个横祸本不应降临在她身上。
“你回忆一下,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有没有在山上露出过身体?”
桃红思忖了一番,忽然脸红了起来,在李雨微的鼓励下,她吐露了这件难以启齿的事。
原来是去年重阳节,有个恩客带她出门游玩,爬山登顶。
在半山无人处,那人兴致大发,在草地上铺了件外衫让她躺下,办了那事。
当时她躺在草地上,眼睛是往上看的,她看见了浓密的树叶后面好像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看的是她前面的位置。
她指给那个恩客看,恩客也抬头看了,但他说什么都没看到。
今年年初,就来了那个爱喝奶的俊美恩客李郎。
李雨微听完,心想应该是被山上的精怪看上了。
在不开天眼的情况下,只能循着气息去寻了,她问:“桃红姑娘,那个俊美的......恩客李郎,可曾留下什么物品?需要有他的气息,才能找到它。”
桃红思忖了一会,摇摇头:“他只给了老鸨银票,老鸨应该早就花掉了。我屋中的被褥早就洗过多次,只怕没有他的气息了。”
“那,带我去你.......你发现树上有眼睛偷窥的地方看看。”
“李大师,您怀疑,李郎就是山上的精怪?”
李雨微点点头:“是与不是,找到他问问就知道了。”
“嗯,那我带您去,不过得一个时辰的车程。”
“无妨,你坐我的马车吧。”
李雨微随即吩咐阿强驾车出发。
在桃红的指路下,一个时辰后到了杜鹃山。
阿强在山下看守马车,她们三个女子往山上爬去。
结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问题和树叶后偷窥的眼睛,桃红有些害怕,走得慢吞吞的。
李雨微看出了她的怂,哈哈大笑着说:“别担心,本大师是捉妖除魔的高手,这些小妖小怪,在我面前得喊祖奶奶呢。”
被她这么一打趣,桃红回想李郎俊美的面容,心下没那么害怕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到半山腰,她指着路边的一棵大树说:“呃,就是在那里,就是那棵树。”
“好,你们二人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李雨微嗅着空气中的气息,开始侦查起来。
不多时,她向树林里面走去,一直走到了一处满是巨大的山石的地方。
她已经锁定了目标,她要找的精怪就在山洞里。
她施展青龙威压,厉声说:“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抓你?”
洞内正在闭关修炼的是一只长得像狸猫,却有两条尾巴的动物。它在青龙威压下牙齿直打哆嗦。
颤颤巍巍走到洞口,见是一个人类模样的女子。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
李雨微督见了他出来,收起了威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男子走到李雨微前面不远,学着人类的动作拱手道:“这位夫人,唤在下出来,有何事?”
“你是李郎?”李雨微毫不客气地问。
“呃,是在下。不知道夫人有何事?”
“自然是有事,倚翠楼的桃红姑娘还记得吗?”
“桃红?记得,她怎么了?”
“她来寻你了,就在前方候着,你随我去见她。”
“我......我还不是时候,我想修炼出第三条尾巴再找她。”
“不行,她都快没命了,等不了你太久。”
“呀?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李雨微反问他。
“我......”
“别浪费时间了,去见了桃红,你跟她解释去!”
不知道是迫于李雨微的威压,还是担心桃红的安危,李郎跟着李雨微走到了桃红面前。
四目相对,尴尬不已。
李郎看到桃红如今形销骨立的模样,露出诧异之色。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桃红姑娘,你......你为何如此消瘦?”
他心里愧疚不已,难道她也对自己动了情,是过于思念自己而形销骨立吗?
“李郎,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何我的...我的前面没了?”
李郎苦恼地挠了挠头皮,愧疚地说:“可.......可能是断奶药下得过猛了,对不起,桃红姑娘。我,我能对你负责。”
李雨微冷笑一声:“别装深情了,道出实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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