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幼芷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要向后仰倒下去。
见状,李玲儿玉手轻抬,揽住许幼芷盈盈一握的腰肢,随后稍稍用力,将许幼芷抱回了自己腿上。
“玲儿,你不要胡来,我可是你嫂子。”
许幼芷见自己被抱住,也不知怎么想的,手中推搡,脱口道。
闻言,李玲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疑惑道,
“幼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许幼芷也是不解,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忙从李玲儿怀中钻出,坐到一旁,强装镇定道,
“我现在也算是你半个长辈了,你不准对长辈无礼。”
听到此话,李玲儿更是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良久,才又看向许幼芷,目光中带着渴求,
“我改变主意了,幼芷,你愿意帮我吗?”
许幼芷愣了许久,忽然心中一突,忙摇头道,
“不行,不行,不行,你在说什么呀。”
李玲儿见到许幼芷这个反应,赶忙拉住她白皙的小手,故作委屈道,
“虽说雨薇也很好了,但既然如今是你,我,我自然是更相信你了。”
许幼芷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语气微怒,
“不行!这不可能!”
李玲儿被许幼芷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平日里像小绵羊一样的许幼芷,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赶忙从后面,拽了拽许幼芷腰间的束带,讨好道,
“你别生气嘛,你知道我一向口无遮拦,就当我没说过好不好?”
然而许幼芷在话刚一出口时,便已然后悔,暗恼自己今日,为何频频失态,完全没了往日里的城府与淡然。
犹豫片刻,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柔声解释道,
“玲儿,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没关系的,我都明白。”
李玲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打断了许幼芷的话。
“其实这几日,我也觉得我这个一拍脑门想出的主意,有些不靠谱。”
李玲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想到,还是故作无事的冲着许幼芷吐了吐舌头,
“这种事,对你们本就不公平,是我只想到了自己,没有为你们考虑过。”
许幼芷看着李玲儿眼中那难以掩饰的失落,也不知如何安慰,话锋一转,调侃道,
“你不喜欢你家哥哥了?不准备给她生儿子了吗?”
闻听此言,李玲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强拿着气势道,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就是,就是,就是想单纯的利用他。”
许幼芷看着李玲儿那口不择心的样子,轻轻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我原本就觉得你那主意有些荒唐,眼下你既已想开,就再好不过了。”
听到许幼芷的话,李玲儿突然觉得心中缺了一块。
一直以来,她将此事,作为她与李牧之间的纽带。
本着一切都是为了燕王府,从不承认她对李牧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愫。
但方才许幼芷的反应,一瞬间点醒了她。
李玲儿强撑起笑容,轻轻捏了捏许幼芷的手,
“父王都不在乎,我竟这般执着,真是有失我燕王府的颜面。”
说话间,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坚定,
“父王万事都在为兴朝的百姓考虑,我作为燕王府的郡主,理应也是如此。”
许幼芷皱眉看向李玲儿,忙说道,
“玲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我明白的。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觉得,若是你的孩子将来可以继承燕王之位,也是很好的。”
李玲儿说到这里,眼前忽然一亮,将许幼芷的手握至胸前,惊喜道,
“雨薇不能做世子妃,但你可以呀,我直接让那色胚,立你为正妻,这样名正言顺。”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玲儿你听我说。”
许幼芷见李玲儿越说越离谱,连忙解释道。
李玲儿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
“糟了,信!陆蒹葭!”
话音未落,便直接向门口冲去,边跑边说道,
“幼芷你好好吃饭,这事交给我,那信,也许还能拦下来。”
许幼芷见李玲儿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跑走了,有些欲言又止,待李玲儿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
这才长长叹了口气,口中呢喃,
“谢谢,谢谢你们都对我这般好。”
院内,寒风凛冽。
李玲儿孤零零的站在湖中的凉亭边,月光洒在她圆嘟嘟的俏脸上。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侧脸划过,随后,第二颗,第三颗。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李玲儿不停的用衣袖,在脸上胡乱的涂抹,口中强装镇定的自言自语道,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
墟里。
李牧一脸享受的靠在浴桶边上,手中握着止水,反复的打量,
“真帅呀!”
小昭站在浴桶边上,俏脸红彤彤的,玉手搭在李牧的肩膀上,轻轻的为他按捏着,
“三小姐为了这把锏,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道,
“这丫头,确实有心,我该准备点什么作为回礼呢?”
思索良久,李牧也没想到,人堂堂燕王郡主会缺些什么,只好暂且记在心里,日后再说。
李牧手腕微微用力,将止水向远处的桌案一丢,便见铁锏丝毫不差的落入,桌案上的木盒中,随即啪的一声,木盒刚好关上。
然而不等李牧得意,只听嘎吱一声,木盒下的桌案顿时布满蛛网般的纹路,顷刻间寸寸断裂。
李牧嘴角抽了抽,干咳两声,将一脸惊愕的小昭,叫了回来。
随后拿起一旁的《亢龙有悔》秘籍,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此上记载的,不仅仅是一套使锏的功法,更是一门,控制力道的法门。
正如这锏法的名字,过刚易折,即使力量再大,若不能善用,必有悔恨之时。
一时间,李牧越发觉得此法门精妙,很快便看的入神。
不知过了多久,李牧眸中神采奕奕,赫然抬眼看向前方,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兴奋,难以掩饰。
旋即抬手,轻轻划过水面,指尖触碰到水面时,溅起了水花,如利剑般,射向远处窗户下的盆栽。
就当水滴凝成的利剑,马上就要斩断盆中植株的枝干时,却见利剑忽然变了形状。
如一条小蛇,缠住植株的主干,随即汇入泥土。
“成了!”
李牧兴奋的从浴桶中站起,口中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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