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走后,萧弘看着眼眸深深的梁九安,还是难免有些忧虑,他担忧地问道:“殿下,陈军人数众多,就算他们不打我们,哪怕他们就是打这打粮部队,我们也吃不消啊。”
梁九安暼了他一眼,只说了四个字,“示强于敌。”
只要采取积极的攻势,逼迫陈军不得不采取守势就好。
“我的个天爷哎,殿下,人家陈军至少四十万人马,你知道我们才多少人吗?”萧弘看着梁九安,叹了口气,才接着比了个九的手势,“九万人马。”
“所以啊,我不强攻硬打。”梁九安说道。
“你发现没有?这里水路众多,村民们都是利用小船给陈军送粮食。”梁九安淡笑,看着萧弘说道。
“还有,有骑兵带着马匹叛变。”
萧弘点点头,这些事是都有,可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么。
再说,有骑兵带着马匹叛变是什么好事吗?殿下还笑。
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了又?
“你明日看着吧。”梁九安说道。
次日,梁九安派出一支小队,伪装成给当地陈军送粮食的船只。
数只小船晃晃悠悠地往陈军那去了。
小船靠了岸,陈军毫无防备地上船,争先恐后地想要争抢粮食之时,船里的士兵这才个个露出了爪牙,将前来拿取粮食的陈军士兵尽数俘虏了。
结果,齐军得胜归来,也算是给了陈军一点颜色。
只是这还不够。
自己军中不是有骑兵带着战马叛变去了陈军吗。
他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梁九安命人牵了一匹马登船,可每到登船的时候,船上的船夫便会拿着鞭子使劲抽打马。
如此,反复几次。
这马看到船就躲,死活都不愿意再登船了。
“将军,马匹训练已成。”士兵行军礼,说道。
梁九安点点头,“萧弘,你派人跟陈军说我们这有个骑兵要投靠他,让他们派人来接。”
届时,梁九安就派了个骑兵骑着这匹训练好的战马去了。
并且,他还在周围事先设置好了埋伏,只等陈军过来。
陈朝马匹少,对马一向上心,故而对前来归顺的骑兵也很是友好。
因此,梁九安料定陈军定会依言派人来接应。
当那战马靠近船的时候,果然死活不愿意登船。
此时,梁九安预先设下的伏兵尽出,突袭前来接应的陈军队伍,这样一来,又俘虏了不少陈军。
梁九安老出些奇招骚扰陈军,陈军是苦不堪言,生怕哪件事就是梁九安在耍诈,只得小心提防,压根没精力再去打梁九安的主意。
这日,梁九安稳坐帐中,看着沙盘,思索着防御工事。
就听到外边有士兵匆匆到了帐外,“奏,有军情上报!”
“进。”梁九安说道。
“刚刚陈军分兵占据了各个要道。”士兵行了个军礼后,说道。
梁九安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可是太好了。”
他转头往沙盘里,将自己的旗帜挪着往前了一些,将陈军的旗帜后退了一些,这才抬头对萧弘淡笑着说道:“攻守之势这不就逆转了?”
“殿下高明。”萧弘拱手赞道。
“你知道这样一来,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梁九安说道。他手上还在摆弄着沙盘。
“探不清我军虚实?”萧弘试探着说道。
“对也不对,最重要的是陈军会疑神疑鬼,俘虏的话投降士兵的话他恐怕都不敢完全相信了。”梁九安笑着说道。
“我们可以安心待着了。”梁九安接着说道。
“啊?殿下,咱不走啊?”萧弘有些不解,蹙眉问道。
“走?为何要走,走哪里去?”梁九安不急不徐地在沙盘上画了个圈,“你看在这里修建屋舍怎么样?”
萧弘忙上前,“殿下,这里位置瞧着不错,但是还是得实地让匠人看看才行。”
梁九安颔首,“这修建屋舍的事就交给你了。昨日我就画了图纸,你拿去给匠人看吧。”
“是。”萧弘说着便要退下。
“等下,那防御工事你也顺便主持加固一下吧,有劳了。”梁九安说道。
梁九安这是故意摆出一副要在此长期待着的架势给陈军看。
就这样,一晃就好几个月过去了,梁九安这是没什么问题,可陈军烦得不行。
毕竟,这里是陈军的地盘啊,两国军队驻扎在这,当地的农业生产大受影响,根本没办法正常进行,百姓苦不堪言。
况且,吴非现在是拿梁九安根本没办法。
你说,攻吧,人家那防御工事建得特别扎实,那堡垒垒得...难度看着着实很大。吴非想了想,没有把握,一整个头秃。
你说,困吧,梁九安他简直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就像个山大王一样,种田种菜,到处收租,日子过得很逍遥。
你说,就这么先僵着吧,可是梁九安这厮动不动就来骚扰你,恶心一下你。真不知道是他被包围了还是吴非自己被包围了,吴非是整天提心吊胆,这日子难过啊。
久而久之,吴非是夙夜难寐啊。
他想了想,既然这仗看着是打不了了,那就外交谈判呗。
吴非下定了决心要请这尊瘟神走,以后他遇到这瘟神都绕道。
吴非到梁九安的军营外,朝里喊话,“梁将军,我们谈谈。”
梁九安闻言,在堡垒上露了头,“去去去,我跟你没啥好谈的。”
梁九安一看来人,就作势要走。
吴非急了,别啊,“梁将军,别走啊,我是真心来跟你谈判的。”
“你出来一叙,可好?”吴非谦卑地说道。
梁九安这才骑马到了营门外。
吴非怕客套多了话,梁九安不耐烦走人了。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借给你船,也不封你路了,你回大齐去吧。”
“我这过得挺舒坦的,不走。”梁九安说着就要打马回营。
“不是,梁将军,将军,你在这也待得挺久的了,不想家吗?”
”我们真养不起你了。现在我都不封你路,甚至还给你船让你走,你为何还要留着啊。”吴非急得接连说着话。
“那怎么行,这沛州本来就是我大齐的地盘,叫你们占去了这么些年,现在叫我走,可不行。一定得跟你们决出胜负来。”梁九安好整以暇地说道。
吴非就差跪下给他磕头了,“梁将军,不是,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了吧。你还是快走吧,真的,我们受不了你了。”
梁九安蹙眉,一脸纳闷地朝自家跟着来的队伍问道:“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吗?”
齐军众人皆摇头不语。
梁九安接着冲吴非说道:“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呀。”
吴非说道:“大哥,你走吧,算我求你。”
梁九安思忖了一下,眨巴着他长长的羽睫说道:“我...我怕你们使诈,这样吧,你们把船停在江边,退军百里,我就走。”
吴非无语得要命,怎么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明明是他整天耍花招的啊。
算了算了,送走瘟神最是要紧。
于是,梁九安带着全须全尾的齐军众人登上陈军的船回了大齐朝。
陈国大将吴非在岸边老泪纵横,呜呜,妈妈,这瘟神终于送走了。
陈国兵士无不欢欣鼓舞,梁九安一登船,他们就在岸边敲锣打鼓,甚至还“噼里啪啦”放起了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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