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倾道:“毕竟这样不是很方便。”
“我们可以去领证。”金城拿出丝绒盒子,里面是枚戒指,“可以吗?”
银倾笑曰:“牛肉可以关火了。”
“你先答应。”
银倾把盒子盖好,“不,金城。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金城有些懊恼似的,“两次了。银倾,我很郑重很认真。”
“因为你认真所以我也要自己很认真。但是金城,我们都不是二十岁的人了,更加知道婚姻是什么东西了。如果只是想有个伴那就大错特错了。”
金城说:“你还是不答应?”
银倾太息,“我需要一段时间给自己。我已经丧失了自己很多年,我需要慢慢还原自己。虽然有些可笑,但是我希望自己可以快乐。”
金城收起盒子:“我会等你。”
“两年。等得住吗?”
金城看她。
银倾说:“我要去美国读两年回来。你考虑清楚,两年不是三两天。有整整几百个日子了,不似一千块钞票一眨眼就没有了。有点漫长。”
“我试试看可不可以等到你。”
银倾说:“恩。我也看两年后会如何。”
她信手拣了报纸看,上面有易一和粱逸天出入公共场合的照片,倒也有些般配。她有些惊讶,金城还是放不下么?
金城解释,“城中盛传他们会结婚?”
“真的?”
金城摇头:“还不确定。毕竟只是盛传而已。”
银倾放下报纸,心里平静,“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遭人背叛过,银倾更懂得与人保持距离了。
接到母亲之文的电话,银倾总是不大情愿的,她是银倾的母亲,这点无可厚非,可是母亲情不情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咳咳咳……”一接到电话银倾就听到母亲在那端咳嗽。
她礼貌性的问候:“病了?”
之文哪里听不出来这个女儿语气的冰冷,她在那端骇笑,带点凄凉意味,“你大哥的事,谢谢你。”
银倾沉默。
她越是帮着银光,银倾就越冷。
“不过,这次过了,下次就不要再帮了。你也不易。”
这下轮到银倾说了:“妈,你是要对这个受气包放任了?”
“或许你说得对,我不该如此纵容他。不是每个人都受宠得起的。我们越是帮他,他反倒越加变本加厉。”
银倾吁口气:“你可算是想通了。”
之文道:“这些年,你是怨恨我的吧?”
银倾道:“我们家中没有男人,自然缺少些生机。”
“因为这样,所以你对男人失望?”
银倾不语。
她姓周,银光亦姓周,之文亦姓周。一家三口人都是跟着之文姓的。
父亲是谁?鬼才知道。
从之文细碎的嘴里说出来,她是二十岁生下银光的,男人抛弃了她。后来又找了一个土佬吧?具体也不清楚,生下银倾。那人后来也跑了。
接而连三从自己身边跑路,女人毕竟是承受不大起的。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一下子,守活寡似的过了三四十年。
母女俩并不擅长促膝长谈。
银倾自小温吞慢热,内心却是冰冷的,只是长着一双大眼睛圆脸,让人觉得容易亲热。其实呢,远不是这么一回事。
放下与母亲之文的通话,一个记者打来:“是粱太太吗?”
“我不姓粱。”
记者自知失口,忙改道:“是周小姐吗?”
“不知有何贵干?”
记者八卦起来:“我们报刊想邀请您做个访问?”
银倾说:“我会去吗?笑话!”罢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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