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门口。
今日是长宁郡主设宴的日子,许多世家贵女的马车停在睿王府门口。
辘辘的马车声传来,一辆黑楠木马车驶来,马车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
睿王府门前早有看热闹的人聚集在一起。
“这谁家马车,这般华丽?”
有人摇头应道,“不知道啊,不过看这两匹拉车的马就知道不是一般家室。”
“那不就是两匹普通白马吗?”
“那可是圣兽!赤尾白马!”
有人看向马尾巴惊叹道,“还真是赤尾白马,这也太壕了吧,居然用圣兽拉马车!”
众人眼巴巴看着这究竟是何人的马车。
一名玄衣锦袍男子走下马车,男子一头银发肆意披散,面容俊朗,盛气凌人。
众人都在疑惑这般气度非凡的男子,难道也是来睿王府参加宴会的?
就见那银发男子抬手撩开车帘,马车内又走出一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如墨的长发由一根银簪随意簪起,娇俏可人的小脸,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乔芸染素手轻扶司晏的胳膊,跳下马车。
昨日司晏得知她来参加‘鸿门宴’,非要亲自送她来。
乔芸染在看见司晏用赤尾白马拉马车的时候,眉心微跳。
司家果然豪横,人家求而不得的圣兽,他用来拉马车!
她只是去参加宴会,又不是去砸场子的,不至于吧!
司晏却说,这些已经很低调了……
司晏清冷的嗓音响起,“我在这等你,宴会结束,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离家不远,晚些时候我自己回去就行。”乔芸染婉拒道。
“我左右也无事。”
乔芸染犟不过他,点点头,“那我早点出来。”
说罢,她走向睿王府大门。
小厮接过请柬,之前看见她的马车驶来,还想这是哪位世家贵女。
没想到她就是城中传闻的,拓跋家二少爷的未婚妻。
小厮躬身将乔芸染迎进门。
“郡主说了,您到了让小的直接带您去她那儿。”
睿王府内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其中,走在连廊上,还能听到清泉潺潺流淌的声音。
一路遇到许多姑娘,乔芸染都不认识,却能听见她们议论的对象,正是自己。
小厮将她带到一个小院门口,交给郑嬷嬷后,躬身退下。
郑嬷嬷将她带入小院,“乔姑娘,郡主正说您怎么还没来,怕您不会来了呢,您就到了,还真是好巧。”
乔芸染未搭腔,她倒要看看卫钰嫣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乔妹妹来啦,快上茶。”卫钰嫣正在室内试嫁衣,看见乔芸染的进门,指挥着侍女轻快说道。
屋内还有一名女子,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衬得人娇俏可爱,女子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乔芸染。
卫钰嫣指着那名黄衣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手帕交,许宣娇。”
“娇娇,这位是我以后的二嫂,乔芸染。”
许宣娇收回视线,起身朝乔芸染点头说道,“乔姑娘,早就听卫姐姐提过你,说你是个妙人,这次可算见到了。”
乔芸染淡淡轻笑,点头回应。
早就提过她?
恐怕在卫钰嫣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乔妹妹,你看我这件衣服如何?”
卫钰嫣身着嫁衣在乔芸染面前,转了几圈。
乔芸染看着一脸得意地卫钰嫣,轻声说道,“挺好看的,就是这腰的位置有点紧了些。”
说着乔芸染的眼睛不经意扫过卫钰嫣的腹部。
卫钰嫣连忙捂住腹部,垂下眸子,娇羞说道,“估计是最近阿朗总带我出去吃饭,吃胖了些。”
卫钰嫣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乔芸染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她转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隐藏地极好,又没与乔芸染接触,乔芸染是不会发现的!
卫钰嫣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低头说道,“本应该是乔妹妹比我早成婚的,没想到却是我先嫁了。”
乔芸染挑眉,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卫姑娘说哪里的话,我还小,自然不着急嫁人。”
卫钰嫣一噎。
这是嘲笑她老?
许宣娇连忙打起圆场,“卫姐姐这嫁衣真是华美至极,越发衬得姐姐光彩照人。”
听着许宣娇的恭维之言,卫钰嫣的脸色这才缓和许多。
她转身从梳妆台上取出一个镂金匣子,打开匣子拿出一个鸳鸯同心如意佩,递至二人面前。
“这个是夫君前两日送我的玉佩,说是由一整块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全天下只有这一块。”
许宣娇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羡慕地说道:
“卫姐姐这玉佩真是又好看又透,样式也是寓意着心心相印,拓跋三少爷对你可真好!”
许宣娇将玉佩递给乔芸染。
乔芸染并未伸手接过,只是淡淡说了句,“好看。”
“小姐,夫人找您过去。”
门口进来一个丫鬟,行礼说道。
“卫姐姐,我娘喊我,我先过去一趟,晚点宴会见。”
说着许宣娇将手中的玉佩还给卫钰嫣,起身出门。
见许宣娇离开,乔芸染也打算离开,被卫钰嫣拉住,“乔妹妹,你帮我看看这对霞帔还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么?”
乔芸染皱眉,眼中泛起不耐烦。
她又没结过婚,这些东西不应该问母亲或者已经嫁人的姐妹么?
“我不懂这些,卫姑娘还是换人帮你看看吧。”乔芸染抽出卫钰嫣拉着胳膊的手,沉声说道。
“哎呀,是我考虑不周,我让侍女先带你去宴会,我换件衣服,这就过去。”
卫钰嫣吩咐道,“阿莲,带乔姑娘去宴会。”
乔芸染跟着阿莲出了房间,就在她正考虑要不要故技重施,敲晕阿莲后溜之大吉的时候。
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低着头,直奔自己跑来。
大有一种不给她撞个大跟头不罢休的架势!
乔芸染施展迷影神行,轻松躲开。
却没想到那个女子看她躲开,一个侧身撞在阿莲身上。
阿莲向后倒去,伸手就拽上乔芸染的红裙。
“扑通——”
结果三人还是都摔倒在地上。
其实就算阿莲扯到乔芸染的红裙,她也是可以不摔的。
但是不摔,她的红裙就保不住,阿莲那股莽劲儿,不撕掉她半截布料是不会撒手的。
乔芸染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tui!
玩埋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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