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是说:教我炼器?”冯衡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司徒南理所当然道:“是啊。”看着冯衡一脸懵逼的样子解释道,“法器,尤其是本命法器,最好还是自己炼制,才能达到最完美的契合。别人炼制难免因为气息差异差上一筹。”
“我没感觉法器有什么不圆融的地方呀。”徐锦堂问道。
“等你日后修为高了,法器培育时间长了便能体会出来一二,需要额外花费一些时间将炼器师的气息祛除干净,才能真正人器合一。”司徒南倒是很有耐心,回答完接着对冯衡循循善诱道:“所以啊,我还是建议你自己动手,我在一旁指导。”
冯衡听完觉得十分有道理,说道:“师叔,我愿意一试。”
司徒南欣慰一笑,点了点器鼎道:“此处地火名为九星地火,火性暴烈,最宜炼器,你且去熟悉熟悉,把材料备好。”
在冯衡熟悉地火的同时,徐锦堂问司徒南:“司徒师叔,为何当时你不与我说这些?”
司徒南挥了挥手:“你会炼器吗?平白浪费了好材料。出去,别打扰我俩。”
徐锦堂:“……哦。”
火鸦羽、燃金瞳、九阳玄铁、不熄木……冯衡一件件掏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向司徒南讲述了自己想要炼制的法器。
“乾离焰光旗?乾阳真火、南明离火,好大的手笔,确实是件好法器。”司徒南听罢对这件少阳真法中记载的法器颇为赞赏。
看了看冯衡准备的材料,挑出其中几样材料后,说道:“这几件都非纯正火性材料,和这件法器算不上完美符合,换成赤蚕丝、幻焰石吧。”
冯衡点头记下:“我马上着手准备。”
司徒南道:“无妨,这几件材料我这里有,先给你添上,你到时按市价付钱就是了。
只是这法器以乾、离二字为名,火鸦羽、燃金瞳、幻焰石勉强凑的出乾阳,最好再能有一道离火与之相合,才算完美啊。”
冯衡苦笑道:“离火一般来自天外陨石降落,一时之间恐怕难寻啊。”
司徒南思索道:“祝熙然那里好像留有一枚离火火种,你可以去问一问。先拿这些用不上的材料添一些玄铁、赤铜,练一练手吧,法器炼制本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冯衡记下“祝熙然”的名字,收起其他材料,打开地火烤热器鼎,按照司徒南的指点一样样材料扔入鼎中,或是精炼、或是融化,正式开启了第一次法器炼制。
“加大火焰。”
“放缓真气灌输。”
“快,把九阳铁取出来,淬寒泉水降温。”
“哎,火焰大了,快减小些。不行、不行,重新来过吧。”
……
晚上,冯衡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安澜小筑,今日连续三次炼器,失败三次,真气耗尽才被放回来。
“公子,你怎么了?”朱妍赶过来扶住冯衡问道。
冯衡摆摆手道:“没事,今日多备一些益气、养神的膳食。”
“是。”
用过晚饭回到静室,冯衡躺平到云床上,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黄粱!”
冯衡看着梦境中映照的一模一样的器室还有司徒南,嘶吼道:“来!”
“火焰频率放缓,放赤铜。”
“不对不对,真气收回来。”
“玄铁火候不到位,重新精炼”……
五日后的下午,司徒南器室中。
“熄火,准备冷凝水。就是现在,淬器!”
冯衡伸手向旁边的水盆一抓,冷凝水化作数道水流包裹住新鲜出炉的“飞火剑”。
“刺啦…刺…”一阵白雾散去,下品法器飞火剑悬在空中,被司徒南招到手中打量着。
“纹路完整,器型完整,玄铁杂质较多,赤铜分量不足,下等。”司徒南评价道,但眼中有藏不住惊奇,盯着冯衡像是色中饿鬼盯着绝世美人。
冯衡接过飞火剑,一阵欣喜。再怎么差劲,这柄飞火剑也是下品法器,总算是炼成了,不枉他这几日没日没夜地肝。
白天在器室练习,晚上回去在黄粱梦境中练习,肝帝玩家,舍我其谁!
“冯衡啊,有没有兴趣加入器堂?我和你说,器堂待遇很好的……”司徒南开始巴拉巴拉介绍器堂福利,一心想把这位炼器天才拉进来。
“老子果然没看错,冯衡还是炼器天赋最佳,五天就能炼制出法器,比我当年快了整整十四天。”司徒南想道。
其实算上黄粱梦境的时间,冯衡和司徒南相差不多,而且梦境之中冯衡不担心真气耗尽,可以一直肝,只要肝不死,就往死里肝,自然进境飞快。
冯衡听到报销练习消耗、内部价格购买炼器材料时有些心动,但还是歉意地说道:“师叔,我还是想以道途为重,若有闲暇会去勤务司多接取器堂任务的。”
一旦加入器堂,每月都有固定任务量,必然会挤压修行时间。而勤务司接取任务,虽然功绩报酬差一些,享受不到器堂福利,但可以自己自由选择,不会耽误修行。归根结底,修士还是以修行为第一要务。
司徒南遗憾作罢,说道:“再来一次吧,这次注意赤铜的份量还有玄铁精炼。”
“是。”冯衡打起精神道。
又过了五日,就在冯衡炼器术突飞猛进地同时,冯顺终于打探到祝熙然和离火的消息。
“少爷,祝熙然乃是器堂的一位天才弟子,十五年前入门,六年前考入内院,据说已经在通窍境打磨十年之久了,誓要成就上等道基。
离火则是她六年前机缘巧合所得,有人向她求购却没有成功,据说是想自己炼化。恐怕很难让她转让出来。”冯顺有些担忧地说。
冯衡想了想说:“先下拜帖吧,总要试试。”
拜帖送去之后,祝熙然回复很快,约冯衡一见。
“祝师姐,冯衡拜见。”
“冯师弟,请进。”
祝熙然身为内院弟子,有资格在青山外围开辟洞府,冯衡也是第一次进入青山,虽然只是外围,但灵气浓度已经极为惊人了。
祝熙然洞府很是朴素,待客的桌椅、茶具都是青石所铸,洞府内也没有其余侍从,仅有祝熙然一人。
冯衡开门见山道:“师姐,师弟来意你已知晓,正是为离火而来,不知师姐能否割爱?”
祝熙然面容精致妩媚,穿着却素雅,一袭青衣不带一点装饰,此时开口道:“不瞒师弟,离火已被我炼化,绝不会卖。
只不过,若只是炼制法器,我倒是有个法子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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