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冯衡低喝一声,心念一动,体表泛起一阵淡淡金光,不闪不避迎着杨世杰同样一拳挥出。
双拳相对,杨世杰身子一抖便立住了,而冯衡倒退三、四步才站稳。
“咦?可以啊,阿衡。”杨世杰有些惊奇,接着再次挥拳冲了上来,冯衡依旧是硬碰硬地对招拆招,被一路打退到了石台边缘,杨世杰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阿衡呀,你这体魄、力气比一个月前长进不少啊。不说那《六甲上元功》是精进最为缓慢的吗?”杨世杰捏了捏冯衡的手臂问道。
冯衡一脸高冷地甩开他的手:“无他,唯天才尔。”
“呸。”杨世杰表示不屑,接着说道:“你和我对拳的时候,力气用得太足,这样很容易来不及变招……”
听到杨世杰开始认真指点,冯衡也收起了玩笑神态,认真听着。
接下来,徐锦堂、郭虎城、白源轮番上阵或是两两捉对相争。除了和白源两人半斤八两之外,其余人都押着这对难兄难弟狠揍一番,然后认真指点着他们招法技巧。
“畜牲啊,交友不慎啊。”冯衡泡在浴桶内,一边享受着朱妍的按摩,一边痛骂着徐锦堂等人。
虽然这帮损友是把除了各家秘不外传的秘术之外的全部技巧倾囊相授了,但是下手也是真狠啊。
“公子进步已经很快了,上个月回来疼得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呢。”朱妍一边按着冯衡的手臂肩膀,一边娇笑着说。
冯衡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一时噎住。
眯起眼睛靠在浴桶上,享受起一双玉手的按摩。这套朱妍在上次看到冯衡泡药浴后特意托冯顺去坊市淘来的手法确实很不错,帮助冯衡很快放松下来。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不知不觉间,冯衡入道院已有两年时光了……
“少爷,家中的信到了。”
安澜小筑,一袭青衫磊落,长身玉立的冯衡接过信件。两年时间,冯衡身子骨渐渐长开,再加上每日《六甲上元功》勤练不辍,十四岁的冯衡身高已有一米七多,骨架匀称,面如冠玉唇似点漆,目若朗星眉似青山,好一位风采照人的少年郎。
读完信件,冯衡脸上尽是欣喜:“少曜煊辉之气终于有消息了。”
“恭喜少爷(公子)。”冯顺、朱妍、朱阚齐声恭贺道。
冯衡在三个月前将一身胎息、体魄全部磨练至进无可进的境地,只差纳一道天地灵气入体,便可顺理成章地突破明气境。
可偏偏《少阳景霄真法》中所记载的最上等天地灵气——少曜煊辉之气极为难寻,即使提前一年便开始准备,也是直到今日才算找到。差一点儿冯衡就要忍不住用稍差一等的“明玄紫华之气”突破了。
冯衡合上信封,冲冯顺说道:“阿顺,速速收拾东西,等我从执法堂请假回来,我们便出发回清平府,直接在家中突破。”
“是,少爷。”
冯衡一步踏出便已是十余丈外,衣袖轻扬之间清风回荡,可见已将清风术、提纵术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弟子冯衡,欲返家探望双亲,申请休沐一月。”
“收好弟子玉牌,逾期不归,必有责罚。”
“弟子谨记。”
从执法堂出来,冯衡前往灵兽苑准备租借道院中灵鹤代步前往镜湖外的放鹤峰,再换乘快马一路疾驰归家。
“小白、张岚,我要回清平探亲,你可有家书要带。”冯衡来到灵兽苑后,轻车熟路地找到白源。白源本在阵法堂帮助布置、维护道院内各处阵法赚取功绩。
但因为张岚喜爱灵兽,接了喂养灵兽的任务,所以白源也就跟着总往灵兽苑跑了。
白源道:“我俩没有,我们前两天刚刚寄了一封家书回去。”
啧啧啧,冯衡揶揄地打量着白源和张岚。张岚虽然是女生,但性格反而更大方外向,脸红着反击道:“你竟然不先去问许芙,我一会儿可要去告状了。”
冯衡连忙说出来意,想请张岚帮忙挑选四只善飞的灵鹤用作代步。
“好,我去给你看看,一会儿你收拾好来这里找我就行。”张岚说完就往鹤园走去。
冯衡则是分别去许芙、徐锦堂、杨世杰等一众好友处收集了一圈家书,值得一提的是,杨世安去年成功考入道院,成为了众人的学弟。
“你这次回家是为了突破?”许芙有些惊喜地道,她在一个月前成功纳“辛金环宸之气”入体,突破明气境。
冯衡笑了笑道:“是啊,不能被你拉的太远呀。”
许芙取下一枚玉佩道:“等你到了清平府,拿玉佩去宝芝堂换一枚三花行气丹吧。”
冯衡没有接玉佩而是反手握住了柔荑,笑着道:“那我不成吃软饭的了。好了,别担心,我有把握。”
许芙点了点头,和冯衡手牵着手,一直看到在安澜小筑门口等着的冯顺三人才猛地抽回来。
冯衡笑了笑,说道:“等我回来。”
说完带着冯顺三人到鹤园领取了灵鹤,安置好行李,灵鹤展翅,直冲云霄。
纵鹤渡青空,云山一万重。
灵鹤本就善飞,更何况是张岚精心挑选出来的,不到半日冯衡等人便已横渡八百里镜湖,到了放鹤峰。
冯衡拿出准备好的四枚饲灵丸喂给它们后,便放灵鹤们飞回道院。
“冯顺,去租四匹好马来,我们歇息一下便出发。”冯衡道。
冯顺领命去了,剩下三人原地修习,冯衡漫步到山崖旁,看着青天浩淼,云卷云舒,心神为之一畅。
“这位公子,敢问可是龙湖道院仙长?”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冯衡转过身来,一位粗布麻衣,背着药篓的老者正一脸紧张地站在那里。
“算不上仙长,于龙湖道院修行罢了。”冯衡温和道。
老者猛地跪倒在地,疾呼道:“仙长在上,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望仙长怜悯。”
冯衡一挥袖袍,一股柔和清风将老者扶起,开口道:“老丈无需如此,先说说是何事,我修为浅薄,不一定帮得上你。”
老丈姓张,平日以采药为生,儿子、儿媳都丧于野兽之口,仅留下一个孙儿与他相依为命。但半月前他孙儿突然浑身肿痛且高烧不退,寻医生看过却说脉搏强劲有力,生机勃勃,只开了一些止痛、清热的药。可惜效果聊胜于无,他那孙儿还是疼得一直哭,哭晕了睡,睡醒了接着哭。
今日他来放鹤峰采一味止痛的草药,正好看到冯衡等人跨鹤而来,才大着胆子前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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