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值得沉默。
我等了他足足有两分钟。
他才缓缓看向我,表情凝重又多情,“如果我说…在很久很久之前,便心悦于你,你可信。”
啊?
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什么时候?
忽然,我灵机一动。
难以置信道:“大人,你不会在我刚出生时,你就喜欢上了我吧?大人你好变态啊!”
我一个奶娃娃时,他就对我有想法了?
这也太炸裂了。
阴王:…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
没理我,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见他如此。
我一脸懵逼
他干嘛走了,都不给我解释一下。
睡觉之前我还想明天再找他问问。
上床之后,拿起手机,我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冷!
怎么这么冷呢?
按说都是夏天了,山里温度低,也不至于我盖着厚棉被还冷吧?
我裹紧了我的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入手摸到了滑溜溜的一片。
我的被子何时变得这么滑了?
迷迷糊糊的我上手摸了两下,真滑,就是有点凉。
还有两颗纽扣,影响了手感。
我摸索着想扣下来。
只听到轻微的呻吟传入耳中,像是痛苦又像是舒爽。
嗯~
哈~
有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黑暗中,我还来不及看清声音来源。
只觉一股困意再次袭来。
我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小丫头警觉性挺高。”
次日一觉醒来。
浑身没劲儿,没睡好。
打着哈欠套上衣服,没洗漱就拿了抹布去前殿打扫。
“大人,早啊!”
我打着哈欠,眼睛扫过站在门口的阴王。
还是那么好看。
风华绝代。
可我却提不起精神调戏他。
没想到他却一把攥住我手腕,把我拉入了他怀中。
奥奥奥
这什么情况?
这么主动?
我丢下抹布,赶紧回应他。
他皱着眉又把我拎开了,“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啊?
“我、我哪儿也没去啊!”
我懵逼地扑闪着大眼。
满头问号。
“你身上有阴十三的气息。”
我呆!
阴王抿唇道:“他去找你了?”
我呆呆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大人,你、你确定我身上有他的味道?那、那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偷来杀我的?”
我小脸一白。
阴十三想弄死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如果他真的偷偷来过了。
我,我不敢深想。
赶紧抱住了阴王手臂。
“他怕不是来杀你,而是……”
“什么?”
我仰望着阴王,他却看着我不继续说了。
而是话音一转,“这几日我有点忙,不会经常待在庙里。待会儿我随你去见你母亲,待我与你母亲商议下聘时间,我们尽快完婚。”
啥?
我脑子不够用了。
跟不上他的节奏。
“去洗漱吧!我们这便下山去。”
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揉着我发顶。
我晕乎乎地看着他,有些不真切。
昨天晚上确定关系,今天就见父母,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不过,能早点抱上我的美人,好像也可以哦!
嘿嘿!
我仰着脖子,笑得有几分色色的,伸手勾着他小拇指。
露出俏皮的笑脸,“大人,你这算跟我求婚吗?”
他轻轻扬唇,“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那今晚就洞房吗?”
嗯!
阴王眉心蹙了蹙,“你是女子,怎……”
眼看他要开始说教,我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我说错话了大人,我想说,求婚怎么能没有鲜花,戒指,是不是?”
啥都没有。
求什么婚?
他眼波流转,明眸桃靥。
恍若那十里桃花,美得纯粹,“你不是不在意这些么?”
我默!
不过,“大人,你给我香一个,我可以不要的。”
“莫闹,我时间有限,过时…”
“我马上去。”
到嘴的美人哪能让他跑了。
我迅速洗了把脸,擦了点防晒便又跑来找阴王。
他背对我站在神案前,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大人走吧!”
“嗯”
他口中应着,人却没动。
“大人,你在干嘛?”
我凑过去,探头看向他。
他白皙匀称的手指翻飞,五根血红的丝线在他指尖跳跃,渐渐被他灵活的指尖勾成了一条红绳。
上面还穿了颗花生大小的水晶风铃花。
小巧玲珑,晶莹剔透,阳光下闪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险些晃花我的眼。
“大人,好好看啊!”
“可喜欢。”
他做了收尾,拿给我看。
“喜欢,喜欢,要送给我吗?”
我弯起眉眼。
这可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呢!
“嗯,为你编织的锁骨链,此线用的是幽冥丝,可阻挡一切鬼物靠近与你。上面的风铃乃是龙石打造,可聚集阴灵之气,有助你修炼。”
哇!
这么厉害。
“大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法器。”
嘻嘻!
玄幻小说上面,令人艳羡的法器。
原来我也可以拥有。
“法器算不上,但此锁骨链戴上之后,莫要轻易取下,你可记下了?”
“记住了,你送我的东西,我要戴一辈子,快帮我戴上。”
我乖巧地转身站定,撩开长发,露出白嫩的脖颈,等着他给我戴上。
阴王视线扫过我纤细的脖颈,先红了耳尖。
他刚给我戴好。
哐!
阴王殿大门猛地被人撞了一下。
下一秒。
老支书气喘吁吁地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门槛,腿脚不利索地翻了进来。
“小夏…”
“支书”
见他如此艰难,我迎上去扶住了他。
“怎么了老支书?”
呼哧呼哧!
老支书先坐在门槛上喘了两口粗气。
才拽着我手臂说:“…你、你爸回来了。”
什么?
我惊!
但随后哈哈一笑。
“老支书,你逗我玩呢?我爸不早就死了吗?”
怎么突然又冒出来。
“我哪有时间逗你玩,是真的。”
真的?
我慢慢收起笑意,看老支书这严肃的表情,也不像给我开玩笑。
况且,老支书拿我爸的事开玩笑,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支书,你看见我爸回来了?”
我还是难以相信。
死了20多年的人,突然就回来了?
“嗯”
老支书缓过气来,摸出烟杆在阴王殿的门槛上磕了两下。
靠着大门开始装烟丝,“村里人都瞧见了……”
听到这里,我抬脚就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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