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星期都有一天休息,这个时候大家是最开心的。
洗澡、洗衣服、给家里和朋友写几封信。
我所在的这个部队编号保密,地理位置特殊。
当天晚上,看过新闻联播,大家回到宿舍,老雷找到我,面露疑惑。
他将一封信递给我道:“你的信。”
大家围了上来,杜子腾问道:“不是说位置保密,信中转过来需要一个月,他这怎么就收到了。”
陈二宝道:“别问,问了就是不知道。”
王景亮道:“读一读呗,让我们也听听。”
我看了看上面娟秀的字迹,满眼的相思,自得其乐的笑道:“不能读,读了怕你们心酸。”
“我们不怕。”
我当然是不会读的。
老雷一使眼色,张新瑞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杜子腾和陈二宝抱住我的胳膊,王景亮抱住我的大腿。
我这才发现,自以为能打十个的我,竟然挣不脱。
李中锋抢过我的信,打开朗诵道。
“吾爱,见字可安?”
众人起哄,“哦哦哦”。
“平时相见极易,并未觉思念之苦。而今我站在慰问演出的舞台,满眼都是你的身影。”
诸人嗤溜一吸,鸦雀无声,这什么情况?
李中锋看着信封道:“军歌舞团的。”
“不是吧!”诸人想起车站送行的那一幕,羡慕嫉妒恨全部流露在稚嫩的眉宇间。
我淡然笑了笑道:“说了,让你们别念的。”
“李中锋,继续连续念下去。”
“好,我重新念。“
“ 吾爱,见字可安?平时相见极易,并未觉思念之苦。而今我站在慰问演出的舞台,满眼都是你的身影。
我想知道你的饭吃的习不习惯,觉睡的是否香甜,每天还是起的那么早吗?又有没有时间唱一段你喜欢的戏曲?
我知道你应该如我想你一般想着我,我积极锻炼,以求有一日来到你的身边,爱心出演。
由于你在新兵连的原因,为了不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告诉公司的人最好等你下来新兵连才联系。
公司的人便托我向你问安,一且运营良好。爸说让你无需担心,他会帮你把持好家业,公司的股票还在上升阶段。
临近春节,排练很忙。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自言自语:“当我站在兵营的舞台上,满眼是你。”
他们也呆了。
不知不觉放下我,李中锋将信交给我,叹了口气道:“我以前不想谈恋爱,现在我想回家结婚了。”
不知怎地,我又想唱起武家坡。
随意哼哼两句。
这群已经闷成罐头的新兵蛋子们立即围了上来。
陈二宝道:“恒哥,太好听了,再唱两句呗!”
“你们说唱就唱啊!刚才还绑我。”我拿着信正想着林伊人的明眸浅笑。
杜子腾道:“大哥,我亲大哥,我也想听。”
王景亮、张新瑞、李中锋、杨忠林、郭国锋、张军、赵风华。
我们班十个人都在一个宿舍。
“不好吧!快熄灯了,影响别人休息。”我拿捏众人一下道。
“班长,休息日他敢无视你。”杜子腾挑拨道。
老雷嘿嘿一笑道:“唱一段听听,过年咱们组织有节目。”
众人嗷嗷叫。
看他们如此热情,我也不好多说了。
我笑了笑道:“那就给你们清唱一个。”
随后我清了清嗓子。
“三姐,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
你你你你你你,你就宽恕了罢!
啊啊啊!我的妻,王氏宝钏,可怜你守在寒窑,可怜你孤孤单单,苦等我薛男平贵一十八年啊。
我的妻,王氏宝钏,我不该心起疑窦,我不该口吐轻言,落得个忘恩负义,宛如欺了天阿,待我将这一十八载,重头说一番。方知我薛平男,昼夜回家赶,只为夫妻两团圆。
忆昔当年泪不干,彩楼绣球配良缘,平贵降了红鬃战,唐王诰封我督府官。
西凉国,造了反……”
我这一曲唱完,用了五六分钟时间。
唱完之后,顿时还沉浸在对林伊人的思念之中。
一时之间,神情恍惚,仿佛跨越这关隘雪山,回到林伊人身前。
“卧槽!”
“卧槽!”
“卧槽!”
一顿轰鸣般的掌声把我惊醒,只见屋外也聚集了不少新兵。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戏曲。”王景亮道。
“自己没文化,还怪戏曲了。”杜子腾道。
“杜子腾,你敢说我,你这个吊车尾。”
“我才不是吊车尾。”
“杜子腾,一块出去练练。”
忽然一声喝道:“不好好休息干嘛呢?”
大家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士官走了进来。
大家赶忙敬礼。老雷躲在后面,军帽遮住了脸,也立正敬礼。
大家更不敢多说什么了,真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官?
来人打量我一眼道:“文艺兵吗?戏唱的不错,可我们这是战场,不是戏里的沙场。”
我立正敬礼没说话。
“休息时间,无视纪律,你们新兵就是这么训练的?”
大家看到老雷认怂的样子,以为这是领导暗中视察,一时噤若寒蝉。
那人又向杜子腾问道:“你就是杜子恒,听说你体能不错?”
杜子腾一愣,估计是对方听错了名字了,刚要辩解。
我赶紧使了个眼色,警告他:“小子,你要说我是,你等着!”
杜子腾皱着眉头,苦着脸,愣愣的没有说话。
“一百个俯卧撑。”士官直接发话道。
我看着杜子腾一副无辜的模样,事情因我而起,若只是体罚,当然我来做,于是道:“这事怪我,还是我做吧!”
士官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一个学文艺的,那么厉害?”
我随即趴在地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刚做完,士官笑了笑道:“再做一百个窄距俯卧撑。”
“啊!”窄距俯卧撑可比俯卧撑难多了。
我笑了笑,又做完了。
士官不信邪的看了看手表:“再做一百个拳撑俯卧撑。”
这是想让我难看啊!可这种训练怎么难得倒我,高中时还练过二指俯卧撑呢!
做了一百个后。
士官的脸色变了一下,说道:“再做一百个前后俯卧撑。”
如实做了后,我道:“我还能做二指俯卧撑,要不再做一百个吧!”
也不待士官说话,我俯身做了起来。
我刚做完,灯已经熄灭了。
士官面色大变道:“好好休息,你们班文艺兵不错。”
眼看一场危机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心中松了口气。
五百个俯卧撑,现在大家都能做了,但如我这般轻松,还是稀少的。
老张站在楼下,等到了张磊问道:“张磊,老雷的新兵怎么样?”
张磊面色难看,沉默不语。
老张掏出一根烟:“咱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张磊道:“这次回来本想看看团里的有没有机会的,可惜了!”
老张凝眉道:“什么意思?”
“两个月后,听说要进行大军演。集团军特种部队要下来选兵。我本来打算从团部走的。”
“你倒不愧是咱们团的兵。”
张磊叹了口气道:“老班长,师侦察连的竞争很大,我这样的不一定有机会。”
老张道:“真有那么强?”
“很强,可以说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天赋。有人五公里武装跑15分钟完成。”
“比优秀及格标准提高8分钟?”老张震惊了。
“有人一口气可以做八百仰卧起坐,我只能做六百五就做不动了。”张磊继续道。
“师侦察连那么强啊!“老张感叹。“那你走团里走,是对的。”
张磊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回团里就会失去很多机会。我不打算回来了。”
“为什么?”
“刚才在宿舍碰到一个文艺兵。”
“这里没有文艺兵。”老张道。
“应该是来之前搞文艺的。”
“怎么了?”
张磊叹了口气,迟疑了下道:“深不可测。”
老张看到张磊的样子,心到难道是受打击了。
“2分钟,一百个俯卧撑。”
“嗯,精英水平。”老张道。
“问题是他10分钟做了500个,各种俯卧撑。”
“啊!”老张长大了嘴巴。
“一个搞文艺的那么强,这里没有我的空间。”张磊叹道。
老张觉得不对啊!
迟疑道:“老雷那还有文艺兵?”
“一个唱戏曲的。”
“不是杜子恒吧?”
“不是。依我看杜子恒应该更快更好。”张磊说完,沉默着走了。
老张震惊了,老雷的手下那么强的吗?这次新兵比赛完蛋了。
这时老雷走出了宿舍,看到老张道:“别忘了那两条华子。”
老张拦住老雷问道:“你手下的兵那么强吗?那个文艺兵是谁?”
“张新瑞啊!杜子恒还没出手呢!”
老张面色大变。
第二天,张磊拒绝了团长的返团邀请,回了师侦察连。
后来新兵营流传着一个传说,老雷带出的文艺兵都比特种兵强,老雷从此被誉为最强班长。
老雷嘿嘿一笑,他才懒得辩解,反正他的新班总是拿第一,而且两条华子到手了。
新兵第一个月主训队列动作、军姿、内务,增强体能。第二个月就是军事动作,第三个月才是射击。
每天军体拳训练,大家忍不住互相练练。
打着打着就成了王八拳。
我看得哈哈大笑。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这功是什么?
是呼吸之中内劲与身体的结合,身心合一,猛然出击。
这种拳,对于初学者能打出个十拳,估计就全身无力了,但这样的一拳肯定能KO同级对手。
张新瑞看我笑的开心,想挑战一下我。
他的拳打来的时候,我手臂一挡,他直击我的小臂,自己却被震回了两步。
我信步一进,手推着他的身躯,他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张新瑞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呆了。
其他人还要来比,我挥了挥手,拒绝了。
老雷在一旁看到,向我走来道:“杜子恒,你跟我来。”
来到休息室,老雷塞给我了两包华子。
我愣在当场。
“上次比试你赢的。加油干!”
“什么意思?”
我看着有点显得高深莫测的老雷,他打开华子,递给我一根,我习惯性的四处望了望。
“我在这呢!”老雷哼了一声。
“不好意思,班长。习惯了。”
点着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虽然烟瘾不大,这一刻却感觉无比的香甜。
老雷抽了一口,盯着我道:“你戏唱的不错,完全可以考文工团,有没有这打算。”
“没有!”我拒绝道。
开玩笑!我只想低调过两年。
“明白了。”老雷道。
我都不知道老雷明白什么了。
我有些无语。还是忍不住问道:“班长,你有啥话,能不能直说。我这心里没谱啊!”
“你的谱比谁都好。回去休息吧!”老雷道。
“是。班长,我其实不咋抽烟。”我敬礼后,将两包烟塞了回去。
接下来训练的日子是爬战术,一百米的距离,来回两趟。
手肘和膝盖没有不受伤流血的,每天碘伏抹不够。
军体拳也可以打到全班同步,还表演了一次,获得了新兵连第一。
就这样,转眼过了两个月,我们开始练习射击。
大多是空包弹,一人五发。
配备的是95式步枪。
我这次故意慢了一点,也瞄了瞄,打出的成绩还是比队友好。
没办法,靶场的子弹喂过的。
自从上次军体拳比赛之后,我发现隔壁班的班长看我越来越不顺眼。
我仔细回忆,最近没出风头啊!
他们班的新兵有两个爬战术没过关,不仅做了体罚,还挨了两个耳光。
后来听人议论老张要晋升上士,然而班里的队员不争气,这次估计没戏了。
这天晚上,连部开会,我刚参加了政治学习,向着宿舍走。
指导员李奇喊住我道:“你去宿舍把张伟喊来开会,八点准时到。”
张伟就是隔壁班的老张班长,其实年龄也只比我大两三岁,只是加入军营比较早。
我来到班长宿舍区,敲了敲他的门喊道:“班长,指导员让你去开会。”
然而没有人回应。
我又敲了敲门。
里面一片沉寂。
我有些好奇,一个班长的活动区间其实也是有限的。我们三个月很苦,但是班长也是,唯一的优势,他大概一个月可以出一次兵营,但也没有多长时间。
我闭目细听,隐隐听到床铺咯吱一声清响。
看来在里面,可为何不开门。
我不禁有些好奇,便想全力开门进去。
但当我开门的时候,突然停下来。
我感受到一种急迫的情绪似乎等着我入套。
这是班长的宿舍,未经允许我这么推门进去,他完全有理由找我茬,再加上他最近脾气不太好。
我停下推门,喊道:“张班长,你不在的话我去厕所找一找。八点开会,迟到了别怪我没通知到。”
我故意大喊。
宿舍的人向这边望。
门打开了。
老张走了出来,吼道:“吵什么吵,老子知道了!”
事后老雷知道了这事,笑道:“我升上士,老张心里不舒服。你幸亏没推门进去,一旦推门,他就质问你为何不告而今,类似私闯民宅之类,然后给你一个教训。”
“我又没惹他,干嘛教训我?”
“我赢的不仅仅是两条华子,而是他晋升的希望。那个叫张磊的侦察兵以前是他带的,如果从这里进特战部队,老张一定会晋升的。”老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堵了别人的路了。我已经够低调了。
临近年关。
厚厚的积雪笼罩了基地,基地背后是苍茫的大山。
新兵连的战士都有些低沉,大多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过春节的孩子,那种内心的失落和对亲情的思念交织而生,残缺团圆的新年。
如果不出意外,新兵连之后,我要被一些团部的老班长选走,然后踏上巡逻边关之旅。
今天大年三十,本来放假一天,我们忽然被集合哨吹醒。
大家忙了一上午,临时帮忙搭了一个舞台,说是为了春节表演节目。
“不是说每班拿出一个节目就行了吗?用得着那么大阵仗。”王景亮看着我道。
“就是,上午本来还想让恒哥,教一下我们射击技巧的。”杜子腾埋怨。
老雷刚好过来吼道:“晚上有节目看还不开心,不开心去给我关禁闭。”
引来大家的窃笑。
下午,三辆军车到来,引起了一阵躁动。
“八班,跟我去搬东西。”老雷吼道。
我们向着军车走去,只见一个个女兵正跳下车。
其中一个下来之后,我第一时间便看见她,满眼都是她。
而她寻找的双眸,第一个便盯向我。
老雷看见我怔在原地,顺着我的目光望去,也顿时直了眼,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咽下口水,道:“杜子恒,有点囊气行不行,看看你那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样子?”
我不厚道的笑了笑道:“班长,那是我老婆。”
“狗屁。别以为你资料上面写的已婚,就可以指鹿为马。”老雷不相信。
“班长,此情此景,你这个成语用的好啊!”张新瑞拍马屁道。
老雷得意的扬着下巴。
我有些无语的道:“真的。真是我老婆。”
“你怎么可能有那么漂亮的老婆?”老雷依旧不相信的问。
杜子腾和王景亮见过,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像,上次穿的就是军装。
王景亮眼神一亮道:“班长,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是杜子恒老婆,我只要一包华子。”
“否则呢?”
“否则,我给你洗一个月衣服。”
“成交。”老雷信心满满。
“班长,真是我老婆,法律登记过的。她这算不算探亲?”我急忙说。。
“算是算,不过你小子别忽悠我。”
正说着林伊人走了过来,老雷一看对方衣服,立即敬礼道:“领导好。”
我赶紧道:“班长,我老婆就比我早三个月入伍,你叫她啥领导。”
老雷瞪了我一眼,身躯站的笔挺笔挺的。
“你这位小兵对我有意见?”林伊人瞪着我忍着笑道。
“不敢,领导好。”我跟着敬礼。
林伊人回礼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这才问道:“班长,她军衔真的比你高?”
老雷白了我一眼。
林伊人解释道:“我是文职人员,是没有军衔的。”
老雷道:“您客气了,九级文职人员,也相当于少尉了。”
我顿时有了点落差,问道:“老婆大人,你这是想管我一辈子?”
“哼!反正在家不在家你都得听我的。”
我俩来了一个短暂的拥抱,毕竟人多眼杂。我俩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老雷不敢相信的挠了挠脑袋道:“杜子恒,你咋就那么好命。我给你十分钟休息时间。”
我呵呵一笑,对着班长竖起了大拇指,拉着林伊人跑到一旁的休息室。
王景亮看着我俩走了,连忙对班长比划了一下。
老雷望着他嘿嘿一笑道:“身为纪律部队,你竟然敢随便赌博,看在你初犯,这一个月衣服你就洗了吧!”
王景亮顿时愣了:“班长,你在我心目中一直说一不二啊!”
杜子腾道:“你傻啊!他是老雷。”
……
一进休息室,吻了两分钟。
然后我们彼此松开,互相盯着对方,又看了两分钟,就这还没有看够。
我看了一下时间道,还想再吻上去。
林伊人把我推开道:“这里海拔高,你想把我憋死啊!”
我哈哈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能来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打了好几次报告,才允许我下基层。我也想看看你的生活环境。”
“怎么样?”
“这我就放心了,十里八乡没有小卖部,也没有漂亮的售货员。”
“这都想哪去了,新兵不准出营地。”我嘿嘿笑道。
“上一次去一地演出,基地附近有个叫大丽的女售货员很漂亮,三年怀孕三次。每次基地都要负责解决问题,还有句口号,防火防盗放大丽。我当时就在想,你这该怎么办?”林伊人担心的道。
“你想多了,那肯定不是新兵连。”我嘿嘿一笑道。
“也是。看来你还是得多忙点,我才能安心。”林伊人偷着笑。
“哎,老婆。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吃飞醋啊?”
“谁让我现在是杜子恒老婆呢!换作是别人老婆肯定不对你胡思乱想。”林伊人很有理的道。
“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这飞醋吃的有道理。”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林伊人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俯后仰,还气的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松了口气,看着她开心,我就开心起来。
“爷爷,他们最近怎么样?”
“身体都很好。就是大家都有些想你。”
“杜爸爸也说让你放心,公司运行很好,而且过年了,也没啥事。”
“这次住几天?”
“三天,还有两个军营要去,但是晚上回来住。”
我嘿嘿一笑道:“咱们是正式夫妻,你住营地符合规定。”
林伊人脸红了起来,啐了我一口。
呵呵!好久没有这么娇羞的模样了,还真是小别胜新婚。
由于是纪律部队,我做了申请,首先去连部报备了一下,我的老婆就是林伊人。
资料配偶一栏上也有名字。
大年三十,我们这个基地人比较多。
晚上演出之,引得一连串的叫好声。
每个班都有节目,我上去拉着林伊人唱了一下《武家坡》,还有电台直播。
接着林伊人看着我下去的身影,拿着话筒道:“我的先生也是一位军人。平日聚少离多,心中满是挂念,为此,我用献上一首歌,送给在座兵哥哥。”
台下一阵激烈的鼓掌声。
林伊人还真是全能选手,唱跳演都有了。
看着她的飒爽英姿,我有些呆了。
真想和那群起哄的新兵蛋子说一声:“别叫了,这是我老婆。”
晚会结束之后,我洗了个澡,冲出了宿舍。
宿舍的人本来不想让我走,但看着桌子上林伊人带来的各种零食,还是放了我。
今晚除夕,团长在门口站岗,各个士官都有自己的岗哨责任,只为了让第一年的新兵好好过个年。
我进入林伊人的宿舍。
两人便急切的抱在一起。
半夜里,林伊人有些失控,声音大了点。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林伊人慌乱的穿好衣服,问道:“谁啊!”
“例行检查。”
林伊人打开门,班长老张走了进来。
看我坐在床头,眼下一亮道:“好啊!你为什么在这里?有伤风化,违反纪律。跟我出去一趟。”
我没好气的道:“张班长,这是我老婆。”
“杜子恒,你以为我那么好骗。”
“我在连部报备过得。否则我敢进入这个宿舍吗?”我说道。
老张有些迟疑,看了一眼林伊人满脸的红霞。
猛地盯着我道:“杜子恒,凭你也配有这么好看的老婆。跟我出去接受调查。”
林伊人连忙解释道:“你好班长,我真是他老婆。”
老张气的向我走来,他本来去拉我,见林伊人堵在前面,一伸手将林伊人拨了出去,林伊人后退一步,脑袋磕在铁床边,发出咚的一声。
我的面色顿时变了,猛然起身,将老张推了出去。
“张班长,你别逼我动手。无论如何,你不该推我老婆。”
“还想还手。老雷训练的兵就这么不守纪律。”
老张看我还想反手,一个耳光便向着我的脸抽来。
我头微微一仰,躲了过去。
老张气的笑道:“你还敢躲?”
施展军体拳就向我扑来,我怕林伊人受伤,更快的前进一步,一拳击中他的腹部,一手架住他的拳头。
只见他的身躯,轰的一声退后了一米多远,摔在门外。
老张捂着拳头,猛地狂吐,他不知道我这一拳在盛怒之下,使出了全力。
这时,四周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
我们两人被带到了连部。
半夜李奇被人喊醒,听了老张的事。
怒道:“人家提前申请过的。林伊人就是杜子恒的老婆,你无故闯入也就罢了,还进行肢体接触。回去给我反省、反省。”
老张急了,还想反驳。
我平静的问道:“指导员,我老婆的头被打了一个包,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奇面色一变,说:“我会和营部汇报的。你先回去安慰一下你夫人。”
我走后。
李奇看着老张还有些不服气,怒道:“我带你这么多年,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
老张沉默着不说话。
“我会和团长说,要求你去边防岗哨。”李奇叹了口气。
“为什么?难道是他们后台硬?”
“老张,这件事的本质是你违反了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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