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事情太忙,并没有对双子影业过多注意,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大家虽有过竞争,但坎迈过去后,做好自己远比关注对手重要的多。
每笔生意如同一场高考,你会有千万个对手,但你只有一个你自己。
“你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发财路子了。”我问陆明远。
陆明远得意的笑了笑道:“你想知道?那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我对这位大少都无语了,再次提醒他道:“十年后,你是要按市值回购的,你明白吗?”
陆明远玩味的一笑,道:“十年后说不定还倒闭了呢!不,我不是说恒晨,我的意思是说,好多公司五年都活不下去,别说十年了。”
“陆明远,念在同学一场,我不欺负你。我告诉你,公司账户上现在趴着八个亿的现金。”我认真的道。
“杜子恒,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公司内不是也有负债吗?能分红的利润有多少,而且你愿意分吗?分给我之后,是我的吗?”陆明远给了我公司三问。
“你这是崽卖爷田心不痛啊!”
陆明远懊恼的道:“比不上我二叔啊!你知道这三个月他在竹林影视投资了多少钱吗?”
我好久没有关心竹林影视基地了,好奇的问道:“多少?”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惊讶的道:“3个月3个亿又花出去了?”
这可不少了,毕竟当初收购就花了6个亿。
陆明远哈哈一笑道:“你太小看我二叔了,三十个亿。”
不只是我愣住了,林伊人也露出极其惊讶的表情。
“他提前抽空了双子影业一年的预算,所以,我这点抵押算什么呢?”陆明远道。
我不了解对方公司的情况,但再大的公司也经不起这样掏啊!
陆明远是看着心里急,毕竟他的父亲才是最大的股东。
“既然你考虑清楚了,这对我来说是有利的事情。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公司办手续。”
“今天就可以。”
“明天吧!王会计刚回来,我让他休息一天,明天起草一份详细的质押合同。”我道。
陆明远兴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够朋友,我从此再也不和你争林伊人了。”
你争得着吗!我懒得和这个二货辩解,不耐烦的问道:
“说吧!你找到什么好项目了那么兴奋?”
“我看中一家上市公司的招股书,在一个APP上进行招股,用两亿就可以购买3成的股份,若是不达标,还可退还现金并支付高额利息,速度很快只需要3个月,一旦上市至今翻倍。怎么样我这生意绝吧!”
陆明远兴奋打开手机给我看。
“这是骗子。你不要信。”我直接道。
陆明远道:“不可能,我调查过了。人家是上市公司,澳洲上市的、还有香港上市的都有背书。”
“你傻啊!恒晨就要上市了,你买人家的。那么好的事,为啥就掉到你头上,恒晨上市走了六七年还没成功。”我道。
“恒晨影视是经纪公司啊!说白了,除了拉几个导演和演员拍拍片子还有啥东西,在外行人眼中风光,其实都是吹出来的。我能不清楚。”
对于陆明远的话我并没有反驳,影视公司从广义上来讲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只听陆明远继续道:“导演是人家的,剧本是买的,摄影基地是租的,好在还有一些签约的演员。除非上市之后,开始做院线和影视基地,否则真的没啥实体可讲,另外一个明星火了,随时有人准备泼脏水,这样别的明星才能上位。说实话,越是了解,我越看不上。”
陆明远要说他知道影视圈的内幕是第二,没人和他争第一。
我没有和他辩驳,因为曾经我也如他一般这样,以为父母留下的且就是唾手可得的,等踏入了社会才会知道,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东西,是用了他们一辈子的心血换来的,只不过我比较幸运是他们的孩子而已。
“这事你老爸知道吗?”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没有。我要给他一个惊喜,证明我可以的。”
“那你就问问你二叔,他玩这一套比你我都精。”
陆明远避而不答,对我道:“记得,我明天去公司找你,说定了。”
看着陆明远的远去的背影,林伊人问道:“这事真不靠谱吗?”
“挣钱的公司谁在网上发招股书。你看恒晨娱乐连前期融资都没进行,不希望被稀释股份。我虽然不知道对方的骗局是什么样的,可我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林伊人道:“这倒是的。”
“孙哥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为了几个亿几乎把我们往死里坑。蒋云超期股双市厮杀二十年,为了3个亿被逼投河。陆明远的能力比起他们还是差太多。”我道。
“你不是赚钱挺快的吗?”
“我这都是上一代二十年的积累,我只是变现而已,哪有那么快。就期货那两天挣的快,可那里面又不是我的资金起主导作用。”我道
“挺好的。”林伊人点了点头道。
“什么挺好的?”
“你还没有飘。”林伊人笑道。
“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自己很穷。”
林伊人眼神一亮,迟疑的道:“你不会又想到什么挣钱的法子了吧?”
“哪里有。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随遇而安。”我道。
“张弛有度,方有大将风范。”林伊人欣赏的道。
“再大还不归你管。”我随后道。
林伊人咬着嘴唇,得意的哼了一声,忽然明白了什么,上来追着我就打。
我刚开始也没明白,哈哈一笑,拔腿就跑。
嬉闹归嬉闹。
生活总是在伤痛和欢乐中交替循环前进。
第二天陆明远和王会计签订了合同。我动用了恒晨娱乐账面上的资金进行转账,另外我会把这些股份的分红,挂到一些老员工的名下。
我和林伊人又去看了看李虎,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我将一张500万的银行卡和一份特聘书交到他的手上,繁星文娱巡查顾问兼安保主管。可以巡查我名下各大公司的主要事务。
李虎坐起身子,精壮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消瘦,眼神依旧那般明亮,仔细盯着我,笑道:“恒少,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学经济的,什么都不懂,干嘛让我做顾问?”
我道:“我不可能天天在每个公司,你在负责全部安保工作的同时,也可以帮我看一下公司。至于钱,你先买套房子或者自己安排。”
李虎还要说些什么,我笑道:“难道外物比性命还重要吗?你我不是交过命的兄弟吗?何况这次的奖励每个兄弟都有,只是你稍微多点。”
确实每个人都有奖励。王会计和李济民每人五十万,其它队员一人二十万。
李虎不再推托,收起后问道:“恒少,你这是又想干嘛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的人生还很年轻,我想去看人生不同的风景。
然而林伊人却告诉我一个出乎意料的事情,大四最后一年她想去当两年文艺兵。
我有些惊讶。
林伊人道:“以前父母管的我太严,我总是想追寻自己的生活。后来认识了你,才感觉大学生活那么有意思,然后又去拍戏。直至我看到孙虎为了你甚至不惜付出生命。我便觉得,我不应该总是为自己的梦想而活。”
我点了头点,林伊人的性子就是这样。
“爷爷老了,他其实对我一直有这个愿望,我希望这个决定能够让他晚年欣慰。”
见我有些沉默,还以为我不同意,林伊人拉着我的肩膀道:“两年很快就结束了,结束后也可以拍戏。而且你可以探亲,我以大学生士官入伍,还有假。”
“我不是不同意,恰恰相反,我觉得这样你的安全得到了保护。至于电影晚两年在拍又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也不缺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林伊人欣喜的挽着我的手臂。
“去哪个地方?”
“是文艺兵。内部补缺,等候上面通知。”
毕竟林伊人的起点在那放着,我点了点头。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林伊人问。
“我也想去当兵了。”我开玩笑的道。
“这么大家业都不要了,要不咱俩一起去。哈哈哈!”林伊人开玩笑般说到这里,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哈哈笑了起来。
“正准备拍一部和军旅题材有关的电视剧,叫《士兵狙击》。”
“是因为李虎吗?”
“一部分原因吧!三个月前我就对发行部提出要求了。眼下开拍,主要是我想自我提升一下。”
腻歪了两天,林伊人回京城。
这个片子也开拍了,表演系里暂时没找到工作的男同学,我全部通知了一遍,提前说了联系了部队驻兵会有很苦的军训过程,而且偏重于写实。
我们这一班,总共才23名同学,去掉是十个女生,只有十三个男生。
其中四个有自己的戏,还有一个准备留校,两个出国深造,而陆明远也不会来拍戏。
真正参加的同学,除了我外只有四个。张一波、赵斌、宁浩然、邵峰。
我们在一起演过不少话剧,其实关系都很不错,只是前三年我是个闷罐子,和谁都聊不了太多,最近几个月才好了点。
他们四个也经常去参加我的直播节目‘真心话大冒险’都有不少的收获。
听到我找他们拍戏,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至于片酬都没问。但我不会亏待这些同学的,给出了十万一集的片酬,这样的话日后他们在找剧组,至少算得上小咖位。
至于剧本在审批的时候发行部已经改的很成熟了。为此我找到了八一制片的张老师作为总制片,他手中有多部军旅大剧。
剧组人员都是现成的,导演聘请了塑造人物出色的康导演,马伶俐那边也早就将各种工作布置完毕。
经历过两层演员选拔之后,我跟着剧组再次来到昆明,我们将在这里进行三个月的拍摄。
穿着草绿色的军装,我和王宝安坐上了绿皮火车,厚重的年代感袭来,却让我真正有种想当兵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李虎在那一刻的舍命相救感动了我。
进入大山,还没有开拍,先让我们跟着当地驻兵,军训了一个星期,每天五公里负重拉练,站军姿,学习枪械、障碍攀爬、绳索等各种技巧。
康导演要求每一个演员最少看起来像士兵。
这种强度我感觉还好,那些同学只能咬牙坚持。但坚持几天后,除了拼体能,意志更加重要。
闲暇之余便是整理物资,被子叠的有棱有角,东西放的整整齐齐。
在深山老林中奔跑,我们常常汗流浃背,背后的衣服转瞬又干了,最后形成一圈白色盐渍。
第六天。
我们跑的更深入了一点,拉练也变成了十公里。
轰隆。
山谷上的爆炸格外的响,我们这些人吓得急忙匍匐在地。
那些陪我拉练的士兵哈哈笑道:“起来,是矿厂开矿炸山。”
众人忍俊不禁,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继续向前跑,这段山路上车辆本来很少,忽然三辆商务向着我们奔来。
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
“新兵蛋子!”一个黄毛探出头哈哈大笑。
旁边的人道:“滚,别找事。对不起,朋友喝多了。”
早上八点多喝多了,真会找理由!
这人探手招呼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
不过我们只有七八个人,两个老兵带着我们训练,算不上部队拉练,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继续跑。
又跑了两三公里,跑到一处山坡上,看到山坳里的水库旁,两帮人正在一处小商店门口前对峙。
一帮三十多个黄毛青年,手拿铁棍和砍刀。
一帮是二十多个穿着黄背心的中年矿工和两个领头的中年人。
两伙人好像起了什么争执,要干起来。
“马小小,这些矿山不是你的,你给我滚出去。”一个领头的中年人道。
“郑林,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施工队负责人,你们只负责施工,我们负责收购。”
“王总已经说了,这里的股份已经发生了变化,你无权干涉。”
“废话,我老爸收了那么多年矿石,你现在说不卖就不卖了?”
“马小小,你在这样我报警了。”
“报,你们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家在那里。”马小小威胁道。
虽然离的有点远,但这里是山谷,我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我还没觉得什么的,联想他们的话,忽然明白了,这事和我有关系。
这里的矿场是我的,我大半个月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没想到还有尾没有收好。
那个马小小我很熟悉,还去医院找过他,就是被宋妙妙踢伤的那位,马元阔的儿子。
两帮人不知什么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我们的班长看在眼里吼道:“这些社会人员殴打山里百姓,一起给我上。”
他带着两三人直接冲了下去。
其它的学生愣了,我们是演员啊!真把自己当成士兵了。
就在这时,我紧跟着冲了下去,王宝安紧随其后道:“愣什么,跟着恒哥一起上。”
其它的同学见了,眼里一红,吼道:“一起上。”
黄毛本来是有优势的,一看到一群当兵的冲下来,情急之中挥刀乱砍。
我们拉练了十公里脚下其实有点软,班长两个人先到已经受了伤。
我一跃而起踹飞了一个,飞速冲到马小小面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王宝安也来了,他的身手比我还要灵活一些,连打带踹,将黄毛们纷纷踢倒。
马小小捂着磕破的嘴唇吼道:“我们这在谈生意,哪里有你们什么事?”
班长受了点伤,被我拉了起来。
我道:“打电话报警,一个都不许走。”
一听报警,这些混混慌了,最近这一个月抓的正紧,来山里本来就是避避风头,顺便帮马少的事情办了。
这些人一日不铲除,他们还会来矿山闹事,我见他们要跑,对着王宝安喊道:“车胎都给我扎了,一个不准走。”
王宝安拔出军用匕首,将三辆车的前车胎捅破。
混混们急了,举着刀棒就要反扑,比之前更加凶狠。
班长眼看形势不妙,直接掏出了配枪,向着天空开了一枪。
啪,一声清脆的回响在山谷中回响。
双方都吓了一跳,停下手上的动作。
“都别动。”
枪里都是一些训练的空包弹,但是这些混混可不知真假,吓的纷纷丢下武器,蹲在地上。
动作非常熟练,看来是被抓惯了。
这里有点偏远,警察来到估计需要一段时间。
我们刚好在这里轮流执勤,一切像部队长演习的那样,恰好为日后的演练打下了基础。
收拾完那些管制道具,对面的施工经理向我们道谢。
我向班长做了一个申请,和他们聊了起来。
对方还以为我是这队士兵的领队,便一五一十的絮叨起来。
这个矿山的施工负责人叫郑林和他在一起的是工程师李凯,他们这么多年只承包了矿山的开采工作,剩余的工序全部交给马元阔负责。
这样一来,就可以回避开采矿山出现的责任事故。
这里的工人都是十里八乡的老乡,大家习惯了这种操作。
只是最近的矿山股份发生了变故,最近都没怎么开采。
这些家伙突然出现要收购新出的矿石,方才起了争执。
我看了看矿山,除了一些碎石机,还有一架大型的输送机,似乎也没啥东西。
“就这些东西,值得那些大大出手?”我好奇的问。
“我们这里从规模上来讲可是大型矿,这里有三个山头,每个山头都有机器。只不过金属含量太杂,分布又广没啥开采价值。平时都是炸一炸山石,当做建筑材料。”郑林道。
看着那位工程师李凯沉默不言,我好奇的问道:“你是工程师,你对这个矿怎么看?”
李凯沉声道:“同志,我有啥看法。难道你对矿山也很有兴趣?”
“老李,别这样说。刚才幸亏这些士兵解围。”
李凯带着工程师的呆板和警惕哼了一声。
郑林不好意思的道:“别人天天想这矿场的事,老李这两天心情不好,他平时不是这样。”
李凯严肃的道:“新老板给我解决了挤压多年的工薪问题,这些家伙又来捣乱,我怎么能不气。”
人不错啊!我点了点头,便没有多问什么。
和班长打了个招呼,来到小卖部拿了瓶水,并让老板给大家送过去。
打通王会计的电话,我问道:“那三个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会计也有些疑惑,道:“若是真有问题。就是产出低效,却还一直拿着不出手。”
“以孙哥那种挣快钱的心性,估计都没有对这上面问。”我淡淡的道。
“那就是负责承包石头的马元阔有问题。”王会计说。
“行!这边我来看看情况,说不定有什么猫腻。你找一队可靠的勘探队,把这里的矿石重新探测一下。”
“好的。恒少,邮件里有那个矿的原始资料,还有二十年矿山开采权。”
挂了电话,才喝了两口水。
只见外面又驶来一辆商务车。
这次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个商业团队,其中还有一位外国人。
“郑老板吗!这是我们老总,贝尔先生。”一位女经理人道。
郑林赶紧走上去握住贝尔的手道:“贝尔先生,你竟然亲自来了。上次你低价卖给我们的机器很好用,大大增加了效率。”
女翻译继续道:“贝尔先生想问问,你这里出现了什么状况?”
郑林解释过后,贝尔看了一眼这些混混,说了一堆英语。
女翻译翻译说:“郑先生,既然这里的情况那么恶劣,不知上次我的提议怎么样?你可以把开采权卖给我,至于你们这些工人,我来安排工作。”
郑林摇了摇头道:“贝尔先生,我们只是承包了甲方的施工权,开采权是甲方的,我们卖不了的。这是违法的。”
“可我听说最近矿场的股份发生了变化,我正想重组一下。”翻译道。
“那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工人能决定的。”郑林道。
“郑老板,你的施工承包权还有几年?”翻译突然问。
“还有三年,都是五年一签的。不过这施工权是无法转让的。”郑林道。
“是不可以转让,我想收购你的工程队。”贝尔道。
郑林这时已经明白过来了,对方是对这个矿山有心思,通过自己的施工队施展一定的手段。
郑林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啊!新老板虽然不知道怎么样,但是以前拖欠的工程款全部结清了,还让我们安稳的干下去,我暂时还不想卖。”
贝尔又和翻译嘀咕了一会,我恰好在商店内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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