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东无言,我嘴角一阵冷笑,继续道:“当然,如果那真是我父亲投资的,若是我父亲真有责任,事关三百人的生活问题,我杜子恒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林东急忙道:“这事难道有假,我当年就在东林银幕厂。建厂40多年,后来改革,我父亲接的,你老爸和我银幕厂有业务往来,属于后期入了股。”
许开来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东林银幕厂啊!那时红极一时,可惜被时代淘汰了。”
“是啊!占地三百亩,工人最多时候一千多人,现在两百人不到。债务缠身,工资都发不起,全靠变卖资产抵债。”林东道。
还真是个烂摊子!
我不由认真的问道:“这事在公司资产里没有体现,是不是我父亲的个人投资?”
因为竹海影视基地外的那个酒店已经给我上了一课,老头子好朋好友,讲的是一个哥们义气,挣钱的时候四处投钱,却不管不问。
林东道:“我知道有这个事,具体情况不怎么清楚。”
“那行,你把工厂地址给我,如果有问题,我立即解决。”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些陈年债务,谁的钱能欠,那些靠工资活命的人的工资不能欠。
林东看我当了真,故意激将我道:“恒少,那可不是一笔小钱,你有能力解决吗?”
许开来打断林东的话道:“废话,恒少最近卖地都卖了一二十个亿,你还是眼光浅。”
许开来心到,这小子还是年轻,陈年债务都敢接,这其内扯皮的事多了去了,也好报一下他的家底,让林东赚一笔。
林东先是震惊我的家底,随即眼神一亮,看着我仿佛像看见了财神爷。
至于其他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才知道眼前这位恒少,是真实力,不是简简单单的富二代。
我知道两个人激将我,现在我口袋这点钱,看来被不少有心人盯着呢!
我凭自己本事挣的钱,为啥感觉个个看我都像大肥羊。
但这事若是真的,事关两百个家庭的生活薪资,我二话不说,出我该出的那份。但这事要是林东借机生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里谁负责?”我问。
“我!我那老头子。”林东的话语有所迟疑。
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我淡淡的笑道:“林总,债务找上我的话,我认。可是这变卖资产时好像没想起我。”
林东面色一窘,语塞道:“亏损那么多年,股东不掏资金,当然要变卖资产解决危机。”
“林总,最近我刚好学了一下公司法。股东不掏资金,你可以反向收购啊!但不经过股东允许变卖资产性质就不一样了。”这是陆军的招,我活学活用。
“废话,公司都快破产了,谁有钱收购。”林东心道,这家伙看着那么年轻,怎么那么滑溜。可惜这工厂的事情老爷子一直把持着,我没法插手,但亏钱是事实,争取把那个烫手山芋丢掉,然后核心资产拿在手里。
我扬了扬手道:“这事,若是有凭据,为了我老爸的面子,我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若有猫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咱们直接走司法程序。”
林东听我说话难听,立马变了脸,冷笑道:“恒少,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来东林也不看看谁在这坐着。”
许开来看了林伊人一眼,连忙摆了摆手道:“林总,你们商业上的事,别说些黑话。公事公办,合理合法。”
林东的神色顿时变的更不好看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许开来官职不大因为他还年轻,但也是副处了,在整个东林谁不知他是真正的太子爷。
看来这个林小姐的来头,应该比许开来还大。
林东一时有些沉默。
超哥他们也不说话了,隔行如隔山,不是演艺界的事情,他们也不想插嘴。
“林总,明天我不会走。你把资料给我一份,咱们把这事解决了。”
超哥道:“喝酒,喝酒,生意上的事情明天再聊。”
……
秦海云去了隔壁的房间,只见两位七十多岁的老头正坐在那里对饮。
“许老,林老,我来晚了。”
“海云,今天你帮我们评一评理。”许老道。
“老许,别废话,有事说事。”
“老林,你当年是咱们市的纳税大户,我让你做影视基地,你看不上。现在呢!你的工厂连工资都发不出,我让你把那块地拿出来开发,至少赚几十个亿,你为啥不干?”老许道。
老林道:“那是我的念想,我还有那么多工人要养。你只要将我当年投资你的那笔钱还回来,我就能引入新机器,重新开始。”
“老林,这么多年我给你的支持还不够吗!你投资的那笔钱早就还回去了。”
“老许,你们现在的市值,可不是这么算的。你不能拿我当初投入的钱换回来,就说我没股份吧!”
“股份?有什么股份,我当时打的是欠条,欠条。”老许道。
“可你说如果三年还不上,算我入股的。”老林道。
“老林啊!你老糊涂了,凡事要讲个凭证的。”老许红润的脸色,显现出不怒自威的样子。
老林消瘦的面颊,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眼神带着一丝激动道:“老许,咱们那个年代的人做事讲究一口唾沫一根钉子,不带这么背信弃义的。”
“老林,我告诉你,你儿子私自变卖了不少企业资产,你的银幕厂保不住了。”
“什么?”
秦海云道:“两位老爷子消消气。”
她话刚说到这便见林老缓缓的躺下。
一个服务员忽然推开门道:“许少、林总快去隔壁屋看看,林老晕了。”
林东有些疑惑,反应过来吼道:“我爸!”
我们急冲冲的赶入隔壁房间。
秦海云正在给一个老头做人工复苏。
“老爸,你怎么在这?”许开来问。
林东也呆了。
我看到老人的嘴角有些歪斜,四肢还有抖动,连忙走到老人旁边,翻开他的眼神,观察他的瞳孔,然后迅速抽出秦海云的胸针,针尖迅速刺入老人的耳垂,挤出一丝鲜血。
说道:“不用按了,是脑梗。快去医院,应该还有机会。”
林东咬了咬牙,猛地推开我,恶狠狠的道:“你在干什么?害了我爸,让你赔命。”
秦海云道:“吵什么吵,赶紧对楼下台。救护车一会就到。”
众人将人抬到楼下,已经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声。
大家看着林东上了救护车,这才纷纷散去。
超哥道:“今晚我来买单,咱们这就别过吧!”
秦海云道:“超哥客气了,今晚的单我来。明天就按我们说好的来。”
我和林伊人分别和诸人打了招呼,就要离去。
秦海云道:“恒少,如果这里真要出售,不妨考虑一下。市政府想开发银幕厂连通后山将商业圈和影视基地连在一起,这可是上百亿的投资项目。”
我呆了一呆,秦海云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只见秦海云已经迈着洒脱的步伐扭着屁股走了。
找了家宾馆,已经晚上9点了。
林伊人洗了个澡,我刚好查看了一下银幕厂的厂址。
银幕厂很大,除了本厂的300亩,还有二个副厂,主厂本来也很偏随着市区的发展,已经被囊括的在市区旁,两个副厂,一个是原料仓库出半成品,一个是处成品。
半成品的副厂有点偏,在山脚背面。主厂和成品厂都在山阳面。市区和景点有十多公里远,现在经过工厂和商圈的连接,一下子涵盖进去。
我这时才明白秦海云话语中的意思,这要是联合起来开发,其中的利润我都会心动。
林伊人洗完澡趴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快去洗澡,臭死了。”
“好嘞!“我将手机随手一丢,飞速冲入洗澡间。
五分钟后,我出现在林伊人身边。
“你怎么洗的那么快?”林伊人问道。
“有时候我感觉五分钟很漫长的。”我道。
林伊人想起以前和我说的话,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顿时冲了上去。
两个小时后,我们正准备点外卖。
林伊人的电话忽然响了。
林伊人接过电话,半响后焦急的道:“我爷爷也生病了,怎么办,我要回去看爷爷。”
“什么病?”我问。
“不知道,我妈说,救护车刚拉走。”林伊人神情慌乱。
“别急,别急,我来安排。你先换衣服。我看看有没有机票。”我在一旁打电话,林伊人急忙收拾东西。
不一会,我对着林伊人道:“搞定了,我们现在去机场。”
林伊人道:“现在?有机票。”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2个小时后起飞,抓紧时间来得及。”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萧山机场,一架小型湾流飞机已经在等我们。
走贵宾通道,直接办好手续,30万的包机费,一瓶酒的钱。却可以让我们立即达到亲人的身边,也许这才是有钱的意义。
到达京城机场,一辆车已经在等待我们。
坐上车,我和林伊人都有些疲惫,睁开眼睛,已经到达了一处山庄。
一夜辗转,这时,天色青灰。
“不是去医院吗?怎么回家了。”林伊人问司机。
“小姐,我听命行事。”
我有些错愕,本是想陪伊人去医院的,这就要见家长了。
我什么都没准备,对方还是这等家世,我的心底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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