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了,城市的早晨,难得地听到了鸟儿的欢鸣,走到阳台,似乎闻到了清晨的空气夹杂的湿润泥土气息。路余拍拍脑门,大概是产生幻觉了,这里可是六楼呢?藏不住的欢愉,掩不住的高兴,路余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
楼下同样也有人在观望,也是一年轻男子,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默契地打了个招呼:“早!”
“回来了?”楼下男子一脸揶揄,“新婚快乐啊!”
路余挑眉,“谢谢!我很快乐!”都是熟人,不介意将自己的好心情分享,当然,至于人家会不会同样高兴就不是他会考虑的问题了!
“啧啧,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冰块都快成绕指柔了!”看看那笑容,都快溢出蜂蜜来了,某人很不爽地砸吧着嘴巴讽刺几句。
“我乐意!”管它冰块盐巴,自己日子怎么过怎么舒坦就行,路余的回答在人家眼中听起来也是有些欠扁。
“切,嚣张!”男子撇嘴,“我先走了!哎呦,不像某人好命啊,一个转眼婚都结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呢?可怜的我啊,还得打拼存老婆本,可恶的工作啊!”
路余点头,声唱俱佳,果真是一耍乐的好手。
进了门,男子又探出头来,“你什么时候上班?工作堆了好多,老鬼那边都快烦死我了!”
“后天吧!”路余想了想,可有些东西还没买齐,今天怕来不及了,“帮我和老鬼说一下!”
“OK!”啪,楼下关门声响起。
转身,进屋,路余失笑,小白同志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特别,宽大的床上只有一个小山包,看不见头看不见脚的,活像一用棉被包裹的蚕蛹,蜷缩着躺在里头。
路余坐在床头,笑意盈盈,昨日的欢好定是累坏了伊白,正想着该带什么早餐回来时,“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了,路余一时之间就愣着了。
不过也才响两声,正待他准备关闹钟时,被窝里也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摸准方位,摁了下去。然后,那只手就一直停在那里,嗯,不动了,路余嘴角掀了掀,肯定又睡着了!
处了这么多日,几乎是日同食夜同寝,两人各自也并未隐藏什么,尤其在性格喜好方面,更是展示得彻彻底底,生怕对方不知道而不小心搅乱了相处。
伊白毫不忌讳地告诉路余,她早上超级恋床,对她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明没睡醒却不得不从被窝里爬起,而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一睁眼,啊,还有五分钟可以睡。值得一提的是,伊白所谓的睡醒是睡到自然醒,当然,人与人之间不同,某些人一天睡个五六小时足矣,譬如路余,而某些人即使睡了八九个小时,也觉得还可以睡上个一天一夜,譬如伊白。
结婚也快半个月了,记得第一天早上伊白感冒了起晚了,之后,伊白每天晚上都要设置好几个叫醒闹钟,七点起床的话,闹钟就从6:45到7:00,五分钟设置一个,响一个就立马按一个,有时干脆就把闹钟抱在怀里,迷迷糊糊还没闹就已经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更有甚者,闹钟都已经响完了,某人还在梦里徘徊,这时,路余也该出马了。“掀被子,扔湿毛巾,捏鼻子,任君处置!”这是伊白的原话,后面还有半截:“下手别太重了,我怕痛啊!”
路余则体谅说:“偶尔睡睡懒觉其实无妨,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伊白闻言,内心汹涌澎湃,抱着路余的胳膊就是大喊:“千金易得知音难寻!有夫如此,此生足矣!”
路余听后,愣住了,没想到伊白居然是这种反应,有些震撼,但更多的是愉悦。尤其是看到某人喊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脸“唰”的一下又炸开了,更是抑制不住的大笑。
不过,伊白倒是明白的很,尤其伊妈之前也再三教育,女孩子一不能懒,二不能邋遢,尤其到了婆家。虽说路爸路妈待人宽厚得很,但毕竟为人儿媳,即使没能耐替家人添几分颜面,但也绝对不能给外人落下话柄。所以,伊白在各闹钟的努力下和老公的支持下,很认真的贯彻这一起床方针,坚持不赖床。
不过,今天,路余决定大赦天下,抿着嘴角笑眯眯将其他的闹钟全部关掉,再将那只已经被主人彻底忽略的手臂轻轻塞进被窝,扒出那被罩得严严实实的脑袋,轻吻了两下,晃悠悠地出门去了。
一觉醒来,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的这么“心满意足”了,每次都是“意犹未尽”。
手臂传来的凉意让伊白有些片刻恍惚,“我没裸睡的习惯啊!”
再抬眼,陌生的环境有点晕眩,反应过来后,再看看光溜溜的自身,不由得羞红了脸,一夜之间,女孩变成了女人,“女人”——多么微妙的字眼。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拿起闹钟一看,伊白傻眼,中午一点整。
手忙脚乱替自己收拾了一番后,才发现路余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纸条:老婆,早餐在锅里,热热再吃,我先去买东西,缺了明天再去,好好休息。 老大留
拿着留言条,伊白研究了老半天,咋舌称赞,人们常说:字如其人!果真有理,路余的字龙飞凤舞,下笔遒劲有力,转笔时一气呵成,似是行云流水,韵味十足,和他人倒也有几分相仿。
跑到卧室,翻出自己行李包里的带密码锁的日子本,将纸条抹平,轻轻夹在里面,又小心的收好。这也算是伊白的另一小怪癖,算不上感情细腻的人,却喜欢收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偶尔的再次回味,总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溜达了一番,填饱了干瘪的肚子,想想,又红着脸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又将脏的衣物扔进洗衣机,洗洗涮涮,忙活了好一阵,额间居然冒起一层密密的汗水。
刺耳的电话铃声蓦地凭空响起,正是伊白思绪漫天飞舞之时,一个不察,蹦得老远。
“喂?”拿起电话,伊白用着最最淡定,最最亲切的声音问候道。
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是一阵静默,继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挂了!
怪事!伊白抓抓头发,打错电话了?应该吧!
五分钟之后,又是一阵铃声,同样,在伊白温柔的嗓音响起之后,那边的电话又“啪”的断了,伊白无语:“好歹等我说完再挂吧!礼貌懂不懂!”
第三次,当相同的情形再次出现时,伊白并没有生气,反而明确了一件事,这人绝对是个死脑筋,电话绝对没打错,肯定是找路余的,不过,再怎么样也出个声,不带这么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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