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我妻善逸与嘴平伊之助与炭治郎汇合之后。
“这盒子就是那什么花么?”
嘴平伊之助略显好奇的盯着炭治郎手中那装着蓝色彼岸花的盒子。
“是的。”
闻言,炭治郎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塞进了鬼杀队制服里。
“既然拿到了那就快走吧。”
我妻善逸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自顾自的向着山下走去。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炭治郎整理了一下外面穿着的外套,来回活动了一下。
确保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不会表现出什么惹人怀疑的神态后。
这才和嘴平伊之助一起向我妻善逸追了过去。
自从目睹了季清风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之后,我妻善逸的性格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训练,猎鬼,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仿佛在用这种方法在惩罚自己。
惩罚曾经那个胆小懦弱,不爱训练的自己。
炭治郎一直都闻得到,我妻善逸的身上时刻都在散发着自责,愧疚,后悔,恨意。。等等数不清的负面情绪。
他曾尝试过帮我妻善逸走出来,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几个月里,我妻善逸除了与蝴蝶忍,炭治郎还有嘴平伊之助有所交流之外,与其他人基本没有什么沟通。
嘴平伊之助心中也很难过,但他的性格不会像我妻善逸一样走不出来。
这段日子嘴平伊之助一直在严格的遵守着季清风曾经定下来的修炼计划,甚至还逐渐的增加着训练量。
相比于善逸,嘴平伊之助更多想的是变得更强,然后遇到那只鬼的话,一定要替季清风报仇。
跟上我妻善逸之后,炭治郎再一次的犹豫了起来。
‘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善逸呢?’
纠结许久,炭治郎又一次的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现在这样也许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吧。
等我找到将鬼变成人的方法之后,就能让清风哥回来了!’
季清风应该是变成鬼了。
这是炭治郎当初察觉到蝴蝶忍情绪不对之后,暗自推断的结论。
他如此小心的护着蓝色彼岸花,也是猜测这可能是蝴蝶忍找到了能将鬼变成人的线索,需要用到蓝色彼岸花。
回蝶屋的路上三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也没觉得这有任何不对。
这样的气氛他们已经习惯了。
“休息一下吧,已经走了两天了。”
这两天昼夜不停的赶路,炭治郎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小心起见,他们并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选择了一些山路与僻静的小路,最大程度的避免被任何人或鬼发现的风险。
走在前面的我妻善逸顿了一下,没有回应炭治郎。
沉默着靠坐在小路旁的一棵树下,闭目休息。
“呼~”
炭治郎见此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嘴平伊之助。
对视一眼,两人走到了我妻善逸的身边,盘膝坐了下来。
斟酌了好一会,炭治郎才开口说道:“善逸,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
“那种痛苦,就仿佛被黑暗笼罩一般,让人感觉到无助与绝望。
善逸,我知道你内心深处充满了自责和愧疚,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但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
他一定不想看到你沉溺于悲痛之中的。
善逸,你并不孤单。有我和伊之助,有鬼杀队的大家。
我们会一同分担你的痛苦,分享你的喜悦,陪你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所以,善逸,尽管泪水还未干涸,尽管心中仍有伤痕,但请相信,你有能力、也有勇气走过这段悲伤的旅程。
因为你有着坚韧的心,有着我们所有人的支持。
他未曾离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永远守护在我们的身边。”
说完之后,炭治郎频频看向嘴平伊之助,示意他也赶紧说些什么。
挠了挠肚皮,嘴平伊之助绞尽脑汁的开口道:“善逸,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
“就像是被野猪撞了肚子一样,痛的直不起腰来。
就像是炭治郎说的那样,他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的。
努力提升实力,砍死那只该死的鬼,才是对他最好的纪念。”
听到二人的话,我妻善逸低着头,平静的站了起来。
“走吧。”
望着那有些萧瑟的背影,炭治郎叹息一声。
这些安慰的话,他与伊之助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善逸还是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
炭治郎与伊之助刚想起身跟上去,就看到我妻善逸忽然停下了。
正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人。
来人一身黑袍将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狐狸面具,看不到长相。
正是通过鎹鸦的指引,找过来的季清风。
“不用紧张,我是鬼杀队的剑士,负责来接应你们的。”
季清风语气低沉,声线与之前也完全不同。
其实在炭治郎开口安慰善逸的时候,他就到了。
听到炭治郎与伊之助安慰善逸的话,他才知道自己的死给善逸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我。。。听说了鸣柱的事情。”
“对此,同为鬼杀队成员,我也感到很是惋惜与遗憾。
就像是炭治郎说的一样,鸣柱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听说你最近频频受伤,做任务不顾生死,横冲直撞。
鸣柱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你们的未来,你确定要一直沉浸在过去,令他的牺牲白费么?”
“鸣柱的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我妻善逸本不想理会面前那自以为是的鬼杀队剑士。
可当他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后,我妻善逸忍不住的冲到了那人的面前。
双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黑袍,善逸抬起头,目眦欲裂,泪如泉涌的怒吼道:“你懂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
“你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你又了解他多少?”
“你又凭什么以他的口吻来对我说教?!”
一连串愤怒的质问,震的季清风有些发懵。
紧接着便是感觉有些心疼。
自己或许不该瞒着他们,应该尝试着相信他们。
伸出手放在了善逸头上揉了揉。
“我当然有资格,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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