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新郑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小镇上。
一辆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走。
听着那些路人所议论的事,嬴政与盖聂,皆是皱紧了眉头。
“尚公子,韩国真的敢杀了来此的秦使?它这是想要向秦国宣战?”
“此地离新郑韩国王都,应该不算太远,既然这些百姓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那恐怕秦使被刺是真的。
以我对韩王的了解,他是不敢刺杀我秦国使臣的。
想来,刺杀我秦国使臣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可当今天下,谁又敢在韩国王都刺杀秦国的使臣呢?
若是秦使是在路途上遇害,那还可以将他的死,推在那些山匪贼寇身上。
可是,他都已经安全到了新郑,却是在这个时候,被人刺杀而死。
这刺杀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就是韩国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码?
其目的,就是将那几座城池的交接,推后延迟?”
“你只所言,也并不不无道理,据我所知,韩非回韩之后,便一心想要变法强国。
由此,他与你师弟,创建了一个名为流沙的组织。
此外,前些日子,先生也写了一封信给我,告知于我,韩非想要从秦国进购大量的煤泥,用来锻造军甲。
而那些锻造出来的军甲,在战场上也的确能阻挡我秦军的步伐。
若是,他真的以为,就凭那些军甲,就能阻止我秦国东出的步伐,那未免也太高看他自己了。”
“秦军的实力,在下亲眼目睹,何况,既然尚公子能答应卖与韩非大量煤泥,自然也是不惧他的那些军甲……”
“总之,秦使遇刺之事,是有人想要挑起秦韩两国的战争也好,还是韩非他们自导自演也罢,这件事,总归是要有一个交待的。
毕竟,我秦国的使臣,可是死在了韩国的境内!”
“那我们接下来直接去新郑吗?”
“暂且不急,先看看仲父那里对此事是如何看待的。
若是直接发兵灭韩,那我们也就没有去新郑的必要了。
何况,玄翦已经离开了数十日,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在下明白了……”
简单交谈一番之后,两人也不再多语,找了一家客栈之后,便住了进去。
……
与此同时,新郑紫兰轩之中。
流沙的众人面露愁色,因为秦使在新郑遇害,此刻新郑城内,朝堂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甚至,就连一些百姓,也有逃离韩国的打算。
“九公子,据调查得知,此次刺杀秦国使臣的凶手,就是百越太子他们所为。
可是,这些人现在还未被抓获,而秦使遇刺的事已经传开。
秦国那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韩非闻言,亦是皱紧了眉头,“张良,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
可如今,天泽等人的下落不明,我们又如何向秦国交待?”
“派人将凶手是百越之人的消息带去秦国。”
“若真是这般简单的话,那我也不会为此而愁了
这次被杀那个使臣,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皆是没有听过他的名头。
事关国土之事,秦国不可能只派这样一个普通的人来商议。
我担忧的是,这次的谈判,秦国本就不打算成功。”
“那照你这么说,秦国之中有人和天泽合作,让他杀了秦使?
这样一来,秦国便有了出兵的理由?”
“卫庄兄所言,也正是我担忧的事。”
“既然如此,那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天泽他们抓到,这样才可以与秦国周旋。”
卫庄说完,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紫女,要说在场的人,谁可能知道天泽的下落,那非紫女莫属。
兴许是察觉到了卫庄目光中的意思,紫女也收起了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九公子,或许是你想多了,万一,这次秦国派出这样一个使臣,只是为了看一看他的能力呢?”
“哦?紫女姑娘还知道一些什么?”
“据商队带回来的消息,在秦使遇刺的消息传到秦国之后,秦国虽然有些愤怒,但却没有动兵的迹象。
而是,重新派了一个使臣前来,据他们所说,那人是秦国相邦的门客,与九公子师出同门。”
听闻此言,韩非顿时一愣,“李斯师兄?”
“嗯,想来,那个遇刺的使臣,应该也是吕不韦的门客……”
话音落下,几人皆是陷入了思索之中,少顷,韩非再次说道
“可,这总得给出一个交待。”
“天泽几人的下落,我也不清楚,但秦使既然是在城内客栈被刺,那就说明,天泽几人应该就在城中。
而在城内,除了王宫和夜幕的地盘,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紫兰轩的眼线。
但我却没有收到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
听闻此言,韩非一震,一语点醒梦中人。
“紫女姑娘说得不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天泽曾被白亦非所擒,想来,他不敢待在夜幕的地盘。
那他们很有可能就藏在王宫的某一个地方!”
话音一落,韩非当即站起身来,扭头看向了卫庄。
“卫庄兄,还得麻烦你陪我走一趟了。”
听闻此言,卫庄并未开口,用实际行动回应了他,拿着鲨齿,便率先走出了厢房。
待三人离开之后,独自留下的紫女才轻轻一叹。
她发现,自从流沙建立起来,似乎总有许多麻烦……
……
另一边,沈鲵的厢房内。
沈墨言看着手中的情报,亦是陷入了疑惑之中。
只因,情报上所述,嬴政早在一月之前,便进入了韩国境内。
按照路线的话,此刻应该来到了这里,可现在,却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此外,情报上提及的另一件事,也让他万般不解。
有人在一片树林之中,发现了一些身着黑衣的尸体。
据那人的描述,那些人,生前似乎是罗网的刺客。
不仅如此,还有人见到,一个佩戴双剑,一副侠盗打扮的剑客,带着一个脸戴面具的女子,出现在韩魏边境。
沈墨言略微一想,便知道了那人是谁。
只不过,令他的有些不解的是,玄翦他们离去的方向,不是南下,而是北上……
思索许久之后,沈墨言收起那份情报,与妻儿招呼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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