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士保道:“我一定说服我爹全心全意帮助神灵教。只要爹振臂一呼,神林教是如虎添翼。”水灵一惊,好奇心起,问道:“赖公子,你还有爹?是何方神圣?”
赖士保道:“我爹要我隐瞒身份。”水灵更是好奇,她知道赖士保处事圆滑,嘲讽道:“你爹不会是当朝什么大人物吧!”
赖士保强笑道:“我爹在民间过着田园生活,与世无争。不过我爷爷是前朝宰相。”
水灵心头一震,没想到赖士保还是将相之后,真是人不可貌相。笑问道:“赖公子,你爷爷已经作古,我想知道你爹到底是谁?有机会一定去拜访。顺便交个朋友。”
赖士保发觉水灵渐渐消除了对自己的敌意,心中暗喜,说道:“我爹就是胡庄主,大家见过面的。”水灵惊道:“胡庄主是你爹?他是前朝宰相之后?”
赖士保点点头道:“准确地说,我爹应该是爷爷的私生子,我爷爷被诛九族,我爹见机得早,才得以保全性命。怕受朝廷追杀,所以隐瞒身份,伯母也一定要为我们父子保密呀!。”水灵识得胡庄主厉害,心想:“难怪胡庄主富甲天下,不仅在川陕道上呼风唤雨,与官府中人也来往密切,身份来历果然不同凡响。”
赖士保见水灵若有所思,又道:“我爹有很多在京城做官的朋友,伯母若需要帮助,尽管吩咐就是。”
水灵连连点头致谢,心里却在想:“胡庄主神通广大不假,可与赖公子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时她突然想起,赖士保曾暗恋胡庄主的闺女,怎么又变成胡庄主儿子了?顿时疑云暗起,说道:“赖公子,据我所知,你是在益州城长大的,而胡庄主生在草莽----。”她没继续说下去,赖士保已看出水灵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定了定神,笑道:“让伯母见笑了,我娘是益州城最有名的歌妓,胡庄主经常光顾娘的生意,最后便有了我。并且和胡庄主已滴血为证,父子相认。”
水灵马上意识到他是在编故事欺骗自己,忍不住暗暗好笑,说道:“赖公子,你娘接客无数,怎断定你就是胡庄主的孩子?”赖士保没想到水灵识破了自己的用意,哪答得上来,不由得暗暗叫苦,轻声道:“伯母,你要相信我。”
水灵道:“赖公子,我见过很多爱说谎的人,还没见过你这样说谎的人。你母亲在九泉之下都会骂你这不孝之子。”
赖士保哪甘心服输,当下灵机一动,道:“伯母,我真没骗你,不信我们去桃园居找胡庄主问个明白,当面对质。”水灵双眼紧紧盯着赖士保,沉默片刻,问道:“你真是胡庄主的儿子?”
赖士保坚定地点点头。
水灵冷冷笑道:“赖公子,没想到你会撒谎欺骗我。究竟是你傻还是我笨?信不信你明天见不到太阳?”赖士保知道水灵并非恐吓,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伯母饶命,伯母饶命。”
水灵骂道:“真是无可救药。”赖士保发现水灵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意识到自己可能葬身荒野,心里感到十分恐惧,急道:“伯母,你是一教之主,行走江湖数十载,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怎么不通人情世故?孩儿是不是胡庄主的儿子真那么重要吗?胡庄主需要我,我也需要胡庄主,各有所需,逢场作戏。神林教要强大,难道不需要逢场作戏吗?”
经赖士保提醒,水灵才如梦初醒,想道:“胡庄主需要赖公子,赖公子需要胡庄主和神林教,神林教也需要赖士保呀!”便笑道:“赖公子,刚刚是伯母和你开玩笑,你不必当真。伯母知道,你就是胡庄主的儿子。将来和燕儿成了亲,大家都是一家人。”
赖士保见水灵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稍稍松了口气,笑道:“伯母是明白人,明白人一定不会做糊涂事。”水灵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都不会做糊涂事。希望赖公子把神林教当自己的家。”话音刚落,她想到了公孙燕,心想:“难道公孙燕真要和一个残缺不全的人生活一辈子?”心念及此,心头一片茫然。
赖士保道:“伯母,谢谢你救我一命,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水灵笑道:“赖公子,既然胡庄主对你不错,你就一心一意做好胡庄主的儿子,别再到处认亲了。记住千万不要认公孙伯伯为爹,我可不想在江湖上被人指手划脚。”一句很犀利的话,把赖士保逗笑了,是皮笑肉不笑。
水灵道:“今晚之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许向任何人提及。”赖士保道:“伯母尽管放心,这种事哪有脸向别人提及?”他不想和水灵在自己的“伤口”上说来说去,便移开话题道:“伯母,公孙伯伯他们很快就要去找柏笙算帐,或成功,或失败,但对我们而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激励他们的斗志,听我一句话好吗?”
水灵犹豫了一番,示意他说。赖士保道:“柏笙武功高强,讨伐柏笙本身就是冒险,而且是生命危险。无利不起早,我想让宇文化和燕胜加入神林教,并且让他们做副教主。这样把神林教的兴盛和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他们才会尽心尽力。反之,他们各有心计,出工不出力哪能战胜柏笙?”
水灵道:“不妥!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前你也提过这事,如果让他们都加入神林教,神林教看似强大了,实际上更脆弱了。山中老虎多了,难免打架。假如宇文化和燕胜联手对付我们,神林教岂不让他们抢走了?”
赖士保尴尬一笑,道:“伯母真是细心,那又如何激励他们团结一致拼命去斗柏笙呢?柏笙就是横在我们成功前面的一块大石,不搬掉这块大石,伯母又如何问鼎天下?”
水灵道:“燕胜和宇文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去和柏笙决斗吗?”赖士保“嘿嘿”一笑道:“人心隔肚子,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不一举除掉柏笙,柏笙报复起来,先遭殃的一定是神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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