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士保带着和解信回到神林谷,水灵甚是高兴,连连称赞他精明。
赖士保好不得意,笑道:“教主过奖了,这是晚辈应尽之责。”公孙燕更是喜不自禁,笑道:“赖公子,花路阳答应和神林教和解,谢谢你。”
水灵道:“能够说服花路阳,你还是费了不少力吧!”
赖士保正想炫耀自己的本事,笑道:“花路阳是当今武林盟主,又有朝庭汉王撑腰,实力占优,他当然不肯和神林教和解。我费尽心思对他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听,非嚷着要召集武林群雄和请求朝庭派大军铲除神林教。一见这情况,我知道和他好说是无济于事。于是非常生气,指着他狠狠骂了一通。他见我快要和他撕破脸皮,才很不情愿答应和神林教和解。”
听了这话,水灵和他孙燕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公燕道:“赖公子,你真敢骂花路阳?不是我们不相信你,难道你就不怕花路阳一掌劈死你?”
赖士保也跟着笑了,道:“我为什么不敢骂花路阳?如果不把他骂得服服贴贴,他能和神林教和解?”
公孙燕道:“可我还是不相信,但我就是不明白,花路阳是如何服你的。”赖士保道:“这就不明白了吧!在武林中,我是他晚辈,但在盟主之位上,我还是他前任。我就以前盟主的身份压他,他终于服了。”听到这话,水灵和公孙燕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公孙燕道:“赖公子,你做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武林盟主,还敢以前武林盟主的身份自居?”水灵道:“这结果是真的,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花路阳是看在赖公子的面子上才和神林教和解的。”公孙燕道:“娘,我想多和赖公子说几句话你也干涉。”水灵这才明白公孙燕的心思,赶紧称有事离开了。
赖士保道:“公孙姑娘,我圆满完成了教主交给我的任务,请你高抬贵手,放我离开神林教吧!”公孙燕本想听他说说甜言蜜语,哪想到迎来的是一盆冷水,顿时怫然不悦,沉声道:“腿长在你身上,谁强留你了,别自作多情。”
赖士保见公孙燕生气,连连赔不是。公孙燕故意转过头不理他。
赖士保道:“公孙姑娘,你不发话,教主不肯放过我呀!”公孙燕道:“你可以先走一步,试试我娘能不能找到你。你可知道,我娘处罚叛逃者是很残酷的。”赖士保道:“我明白,只要离开神林谷,那就是我的死期。既然你不要我离开神林谷,那我只好死死缠住你了。”公孙燕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但还是爱听,心情豁然开朗,笑道:“明白就好,你心里是不是只有胡姑娘?”
赖士保不想瞒她,点了点头。公孙燕道:“我娘说了,等我俩订了亲,就同意你去找胡姑娘。”赖士保淡淡笑道:“和你订了亲还去找胡姑娘?你以为我身上长有九个脑袋。”
公孙燕道:“这是娘的安排,也是胡老爷的意思,可谓两全其美。”
赖士保道:“公孙姑娘,你又何必委屈自己?我是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胡姑娘。”
公孙燕道:“赖公子,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说的是假话,世上哪个男人不想自己有很多很多女人?你能例外?”
赖士保见公孙燕对自己如此痴情,暗暗叫苦,道:“公孙姑娘,你应该找一个更关心你的人。”公孙燕道:“既然你不愿意,勉强你又有何用,只是娘说过的话是要算数的,胡老爷也是言重如山,你可以试试胡老爷会不会或敢不敢让胡姑娘和你相好。”
赖士保听出了她话中的威胁之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发觉胡老爷和教主都怪怪的,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安排。”公孙燕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明你艳福不浅呀!”赖士保道:“这哪是什么艳福呀!我真担心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公孙燕道:“只要你心疼我,娘也会心疼你。如果你对我不好,娘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明白吗?”赖士保连声道:“我明白,所以我害怕。”公孙燕笑道:“只要你真心对我,就不用害怕。”赖士保被公孙燕缠住死死不放,有苦难言,直后悔当初不该投机取巧利用公孙燕。
第二天,水灵张罗着为赖士保和公孙燕举行订婚仪式。
赖士保这可吓坏了,赶紧找到公孙燕,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不能订亲。”公孙燕面色一沉,道:“你不愿意?”
赖士保哭丧着脸道:“公孙姑娘,这不是愿不愿意之事,这事本来就荒唐,传出去让神林教颜面何存?”公孙燕嘻嘻笑道:“你不和我定亲,胡老爷可看不上你。”正说着,水灵已走了过来。公孙燕急忙迎上去,说道:“娘,赖公子不愿和我定亲。”
水灵看了赖士保一眼,冷冰冰地问:“赖公子,真有这事?是燕儿配不上你?”赖士保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水灵道:“赖公子,我是一教之主,我的话就是圣令,你是神林教教徒,必须服从。”赖士保讷讷道:“我不想伤害公孙姑娘。”水灵道:“那你忘掉胡姑娘就是。可是你又办不到,只好成全你了。”
赖士保怎么理解都感觉到这话透着虚假和隐秘,心中惊慌,更不敢答应和公孙燕定亲了。
水灵似乎看中了他的心事,问道:“赖公子,你是不是担心什么?”赖士保低头不答,算是默认。
公孙燕道:“赖公子怕我们欺负他。”水灵笑道:“赖公子多虑了,我既然把女儿许配给你,说明我们对你很满意,怎么会害你呢?当然,你不能让燕儿受委屈。燕儿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委屈,她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设法得到。”话到这份上了,赖士保哪敢再推辞?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不过他心如吊桶,七上八落,总担心稍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时,公孙伯怒气冲冲地跑来,拉着水灵就走。水灵挣脱他的手,怒道:“你想干什么?”公孙伯厉声道:“我有话对你说。”说完转身就走。水灵回头看了公孙燕和赖士保一眼,紧跟在公孙伯身后。二人来到一僻静处,公孙伯停下了脚步,回头怒视着水灵,问道:“听说你准备为赖士保和燕儿定亲?”
水灵点了点头。公孙伯道:“燕儿的婚事你不和我打招呼倒也罢了,可是你不觉得燕儿这婚事很荒唐吗?”水灵道:“男婚女嫁,哪儿荒唐了?”公孙伯道:“燕儿心里容得下胡姑娘吗?将来她们一家人如何相处?”
水灵道:“怎么就不能相处了?”公孙伯道:“我明白了,你是另有图谋。”水灵道:“实不相瞒,我就是看中了胡老爷的财富,原本打算用武力掠夺,又担心引起公愤,现在赖公子能帮我们取得胡老爷的财富。”公孙伯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为了一己私利,居然拿女儿的幸福当儿戏。简直违背伦理道德。”说完转身就走。
水灵问道:“你要去哪里?”公孙伯怒道:“为了女儿幸福,为了你不做荒唐事。我要杀了赖士保,让你断了念想。”
水灵三步并着两步,追上公孙伯,伸手拉住他,沉声道:“不许胡闹!赖公子聪明伶俐,神林教不断壮大,面临的事越来越复杂。现正是用人之际。赖公子正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公孙伯不屑一笑道:“赖士保是人才?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
水灵道:“为了燕儿,我认真打听过,赖公子出道以来,一帆风顺。不仅胡老爷喜欢他,听说荷女侠也喜欢他。决不能让赖士保落入他人之手。”
公孙伯道:“这么说来赖士保还成香饽饽了?”水灵道:“燕儿很喜欢赖士保,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燕儿一定会怪你。”公孙伯道:“那是燕儿现在还年轻,不懂事。如果要我答应,赖士保必须一心一意对燕儿,忘掉胡姑娘。”
水灵还想说什么,公孙伯赶紧阻止:“这是我的唯一条件,决不能让燕儿受委屈。”
水灵道:“燕儿生性好强,她能受委屈?放心吧!她有办法对付胡姑娘。”公孙伯道:“那你想过我吗?让武林朋友笑话?”水灵道:“谁敢笑话你?”公孙伯心里虽很气愤,但也知道,水灵决定的事,休想让她改变主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道:“要我答应赖公子和燕儿的婚事也可以,但订婚仪式不能太张扬,尽力少让外人知道。”水灵沉默片刻,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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