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唏嘘不已:“罢了罢了,谁又能想到,天上天风流不羁的晓长老,偏偏对清冷孤傲的尊主情根深种。”
千帆越说越兴奋,不由地凑到风掠身边,轻碰了下风掠的胳膊,神神秘秘道。
“不过长老最终得偿所愿。想来尊主还是爱你的吧。”
爱吗?
风掠不动声色,心中却泛着些许苦涩。
当风掠听到惊鸿翊说喜欢自己,愿意嫁给自己时,内心欢欣到无以复加。
仿佛黑暗无光的幽谷中,突然裂进一道灿烂的阳光,阳光进入的那一刻,百花盛开,蝶飞燕舞,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绚丽的光彩。
可是,待风掠心中地欢愉渐渐平静,弥漫着忧伤的思绪,却一点一点地爬上心头。
喜欢……是爱吗?
想到这儿,风掠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舒了一口气。
难道翊儿喜欢自己,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索取的更多呢?
见风掠沉默不语,神色怪异。
千帆碰了下风掠的胳膊,紧张地说道:“我说话有时不动脑子,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风掠回过神来,笑着用账簿敲了下千帆的脑袋:“你向来说话不动脑子,难道我是第一天知道吗?我只不过是在想,翊儿向来喜欢朱缨花,若是能得朱缨花铺地,想来是再好不过了。”
“嗨,多大点儿事,这事交给我好了,我定会做的妥妥当当的!”
听得风掠的顾虑,千帆豪情万丈,大包大揽道。
风掠但笑不语,心中却涌出一丝伤感。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来到了惊鸿翊与风掠大婚之日。
天上天红光摇曳,喜绸飞扬,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看着身着大红喜服,盖着喜帕的惊鸿翊,风掠的脸上笑容温暖,眼眸尽是深情,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风掠从未奢求有一天能够与惊鸿翊共结连理,只盼望着能守在她的身边护她一世周全。
从前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而今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让风掠心动又心酸,有如幻梦一般的不真实。
风掠犹记得几天前,与惊鸿翊商议相关事宜时的场景。
惊鸿翊曾说过天地无情,不愿相拜,风掠记在心中,便要在大礼中省去。
然而惊鸿翊却笑着制止了风掠,她说若非天地,自己便不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那……自己会是翊儿的幸福吗?
风掠这样想着,笑意更加深了几分,内心也更加柔软。
当听到“礼成”二字时,众人高声欢呼,吵嚷着便要给风掠灌酒。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刹那间,漫天华彩,黑云翻滚的天空中,出现了绚丽多彩的烟花,烟花盛若繁花,肆意绽放光彩。又落如万千流星,辉煌而震撼。
这突如其来美丽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赞叹不已。
风掠虽然也看的心生喜悦,却也纳罕是何人所为。
就在这时,一暗枭出现,跪地禀告:“启禀尊主,长老。属下受一手执天上天令牌的神秘人所令,要求属下在尊主大喜之日,将这数百烟花,尽数燃放于天上天上空,以给尊主长老添喜。”
惊鸿翊因顶着喜帕,所以看的并不真切,只听得冲天巨响,臣属们赞叹,便知此景甚是美丽。
惊鸿翊前走了一步,风掠贴心地扶住了惊鸿翊的胳膊。
隔着喜帕,惊鸿翊抬头向着身边人微微一笑,心下了然,又笑道:“替我谢谢他,这个贺礼,我们很是喜欢。”
风掠亦是笑道:“原想着这孩子自当避嫌,未曾想竟这样用心,让人甚是感动。”
暗枭微微低首,复而说道:“那人说,愿尊主长老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原本该亲自到场,但因家妻因身怀有孕,行动不便,所以只得以此赔罪,还望尊主长老不要见怪。”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而惊鸿翊与风掠听得此言,心中却是万分喜悦。
“这原是喜事,自该重视,又何来怪罪之说?”
惊鸿翊眉眼带笑,欢喜不已。
惊鸿翊心中洋溢着暖意,低首时无意间看到了满地的朱缨花。
那样红艳的颜色,瞬间刺痛了惊鸿翊的眼睛。
惊鸿翊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片竹林,寄锦曾说……
惊鸿翊眸中闪烁几丝苦意,不愿再去回想,深深地舒了口气,吐尽心中的沉郁。
隔着大红盖头,惊鸿翊对风掠笑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你且与众人尽兴,我等你。”
风掠深情款款,轻轻地捏了捏惊鸿翊的手心:“好,你行动不便,不要走太急,我尽快回去找你。”
惊鸿翊笑着点了点头,侍女便扶着惊鸿翊走远,风掠亦深情地目送惊鸿翊远去。
南江云家,寄锦坐在屋顶,身边原本开的绚烂的朱缨花,却廖剩无几,只有浅浅的花香,静静地沾染衣带。
寄锦望着天上天的方向,默默地饮酒,眼中是说不出的落寞。
当寄锦听到惊鸿翊与风掠成亲的那一刻,仿佛心中天地崩裂,日月无光。
可只是一瞬,寄锦的唇角又扯出几丝笑意,眼眸中却是无尽的悲伤,心,也渐渐释然。
后来得知天上天正在采购朱缨花,寄锦便亲手将庭院中开的正盛的朱缨花尽数采下。
云家众人皆是不解叹惋,可寄锦知道,这是自己能为惊鸿翊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想到这儿,寄锦仰头猛地灌了口烈酒,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呛的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以至于流下了眼泪。
风掠对翊儿痴情多年,又温柔体贴,如今二人终成眷属,想来他一定会照顾好翊儿的吧。
寄锦苦笑着想到,眸光却黯淡了几分。
寄锦犹记得当初对惊鸿翊许下的诺言,那样的信誓旦旦,不可更改。
然而之后的恩怨纠缠,终究是物是人非,不可悔改……
寄锦淡然一笑,心中有了些许释怀。
不过这样……
也好。
逍遥苑中,乐游小心地扶着清浅坐下,又轻轻地抚摸着清浅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无限柔情。
清浅见乐游这般谨慎爱连,笑着嗔怪道:“哪里便这样娇贵了?偏偏连翊姐姐和风大哥的大喜,也不许我去,还把我困在这个小庭院里,当真是无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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