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诺汐的强烈建议下,朔月终于拖着自己因为太长时间不移动而造成的行动力及其迟缓的身躯,在言诺汐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如蜗牛一般的慢慢走出了地下宫殿。
乘此机会,朔月正好可以好好地端详一下这个自己“宅”了这么久的地方,究竟在整体的外观上是什么样子。当初来时匆忙,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泷景澜的身上,对这个灰不溜秋的期房完全提不起半点的兴趣,这时候仔细欣赏欣赏,她还是发现了不少的亮点。
比如沾满了灰尘的墙上,竟然有若隐若现的雕刻物,轻轻地擦去那些灰尘,一幅幅雕刻精致的图画慢慢的呈现在她们的面前。
“这是我们族的画师和雕刻师们的杰作,他们把碧原最美的部分展现在画上,这是他们对碧原最崇敬的崇拜。”言诺汐放低了嗓音,缓缓的在朔月的身边说道。
“很美。”朔月说。
“嗯。”言诺汐点了点头。
壁画上是草原,微风吹过的草原,蜿蜒的河流,欢歌笑语的人们……
“小时候,我也是这样生活的。”言诺汐的眼中充满了感伤,“碧蓝的天空下,无忧无虑的笑,和无央,水沁一起,我们……”
“无央?!”朔月惊讶的打断言诺汐的话头,却忽然恍然大悟,他们的年龄相近,幼年时在碧原一定会认识,但是据说漓天族和彦巫族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为什么听言诺汐说起来,两方倒像是很熟的样子?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无央是我的弟弟。”言诺汐拉着朔月离开了那幅让她有些伤感的画,边走边说,“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当我确定他就是我的弟弟时,也是你被他带走的时候。”
“你是说,在轩庭院的门前……”朔月眸色一暗,像是勾起了什么令人伤心的回忆。
“嗯,后来我便没有再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近年来过的怎么样,我不知道他还活着,当我从漓天国的牢里逃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言诺汐慢慢的有些抽噎起来,泪水像珍珠一般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惹得朔月都有些心酸。
“别哭……”朔月伸出手轻轻地搂过言诺汐有些颤抖的肩膀,“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他是我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若不是有慕蓝楼这个牵挂,我立刻就去云漓宫去找他!”言诺汐一边抽噎一边说着,朔月轻轻地帮她抹去脸上透明的泪水。
“可是他现在基本上是被凌鹤轩所控制,并且没有什么人身自由,但是你可以放心,他是很安全的,不会有什么危险。”朔月安慰道。
两人心情复杂的慢慢从一个小小的阶梯慢慢的走上了宽阔的草原上,甬道尽头处的几个侍卫立刻便跟在了两人的身后,像是自动行进装置一般,跟在他们身后的五米开外,寸步不离。
朔月对这此表示淡定,言诺汐也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作罢,毕竟现在的碧原已经不是什么安静祥和的地方了,朔月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的气氛,就像是随时随地会有潜伏着的凌鹤轩的人忽然从高高的草丛中冒出来,提着剑刺自己一刀。
朔月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草原上的阳光总是那么灿烂,天空中总是碧蓝如洗,干净的让人厌弃自己的污浊不堪,干净的掩盖不了任何肮脏与阴暗的东西。
没过多久,旁边不远处高高的草丛中便传来了沙沙的响动声,朔月浑身一颤,心中传来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那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危机感和应对危机的自然反应。
她果断的握住手腕上的牵络丝,随时准备着。
言诺汐也早已察觉到那个方向有些不对劲,她立刻将朔月护在了身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草丛中的动静。
他们身后的侍卫们这回倒是派上了用场,他们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剑,一个个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亮光。
草丛中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一跃而起,直奔朔月的方向而来,像是早就已经认准了目标,采用了不要命的打法,像是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制朔月与死地一般。
言诺汐一下子甩出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白绸,直线朝着那些人直击过去,可是草丛中却像是藏了无尽的敌人一般,一个一个的往上窜,等她们缓过神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站了一小队的敌人,像是早就守在这个地方,只等朔月他们一出现,便可以一网打尽。
就算言诺汐拼尽了全力将那些人的攻击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但是还是有个别的漏网之鱼从言诺汐的漏洞中溜了出来,来到朔月的身后。
“朔月,小心!”言诺汐紧张的叫出声来,“几位好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些人皆不应声,只是一门心思的把手中的刀剑往她们身上招呼,一点也不留情。
朔月挥舞着牵络丝,勉强的找到了些感觉,长时间不运动果然是有副作用的,自己这身功夫已经退步了大半,再不上手练练,估计以后连牵络丝怎么拿都可以忘了。
那几个跟着她们出来的侍卫们也积极的应战,一时间喊杀声一片,两方像是有着血海深仇一般,憋着不再说任何话,只是一心招呼敌方。可是对方的人数实在是有些多,他们招架着渐渐地有些吃力起来。
侍卫们看情况不妙,有几个受了轻伤的哥们儿便一溜烟儿的往回跑,想要去搬救兵,却被敌方的人在半道上无情砍杀。
言诺汐的脑门上渐渐出现了汗水,可是她丝毫也不敢懈怠,朔月也吃力的招架着他们的攻击,但是孕妇的体力毕竟比不得常人,她早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并且手肘上已经不小心被刀剑割伤,鲜血斑斓。
侍卫们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仅剩的那几个也是苟延残喘的样子,动也动不了,敌方的人将她们俩团团围住,刀剑齐齐的对着她们,她们已经无路可逃。
“你们不是凌鹤轩的人,对不对!”朔月喘着粗气大声问道,“你们让我死个明白,倒是是谁要杀我!”
“受死!”其中有一个人拧了拧眉毛,直接举着剑便冲了过来,距离朔月的胸口只有几厘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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