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样对我就算公平了?”无央哭笑不得。
“各取所需,难道不公平吗?我帮你拿到第四样圣器,你帮我让泷景澜恢复记忆。”朔月淡淡的说道,就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商业交易,可是她的眼底却有分明的低落与伤痕……对不起,无央,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再顾及其他。
淡淡的清风吹拂着两人的面颊,风吹进朔月的眼睛里,微微的有些酸疼,不听话的泪水渐渐有些溢出眼眶,朔月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动作干脆。
“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句不痛不痒却分明带着十分不满的话是谁说出来的。
“师哥。”朔月站起身来,与望月并肩而立,而无央却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木雕。
“朔月,这草原上风大,小心着凉。”望月将手上的薄衫披在朔月的身上,俊秀的脸上如今已满是关切的神色。
而此时,无央的脸色却变得十分不好看,原本他就对这个所谓的望月师哥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如今这个几乎等同于借宿在自己这儿的人,这几日竟然就像是主人一般颐指气使的自由出入,实在是让他心中十分不爽。他早就想采取一些措施了,要不然自己这个主人当得也实在是太窝囊。
他缓缓地抬起头,冷淡的眼神带着几丝灰暗。
“你什么时候可以走?朔月已经被你安全护送到了,你的使命也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劳烦你的大驾……也就是说,你可以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了。”
“无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望月听到无央这一席话,立马变了态度,一双剑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朔月是我的师妹,照顾她是我这个做师哥该做的事情,像你说的那样,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把她交给你这样一个不靠谱的人照顾,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看你才是个顶不识相的人……”无央的声调顿时升高了好几度,朔月一个脑袋两个大。
俩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竟然就这样站在原地唇枪舌战的面红耳赤,到了最后,两人已经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因为什么而争吵了,他们环顾四周,发现朔月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蓝天草地白云,朔月慢慢的移着步子往大帐的方向走,不远处的地平线的夹角处,有一方白色的宫殿,像是云彩织成的锦帛,美轮美奂。朔月听无央说过,那是漓天国的宫殿……云漓宫,整个宫殿都是用大理石铺就而成,耗费了几十万的人力与数不尽的钱财。这一切都是前任漓天国王干下的事情,也是因为如此,积累了不少民怨。
朔月远远地望着那座宫殿,心中不禁想,这个漓天国王也算是一个有品位的人,这座云漓宫,确实造的不似人间之物,看得人心神激荡,仿佛看到了天边的宫殿,住进那里,仿佛就是住进了人们梦寐以求的天界一般。
她缓缓地往那个方向走,不知不觉的离大帐已经有了一大段距离。草原的清风依旧孜孜不倦的吹拂着她的面颊,心中的郁结不知不觉已经被微风吹散了许多,只剩相思的情绪依旧游荡在心底,无法排遣干净。
“泷景澜,你现在,有没有想起我?”朔月喃喃着,一只手不知不觉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朔月的身后传来,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无心去看,也许是无央他们找来了吧,她心中如是想。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乐观,待她发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双有力而粗壮的手将她拦腰抱起,她立即奋力反抗,却没想到自己完全不是这个人的对手,那个人仿佛没有一丁点儿怜香惜玉的情绪,只是一味的要将她掳上马背,把她带走。她痛苦的挣扎起来,过了一会儿,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身体一震,便乖乖的放弃的无谓的挣扎,只是将双手稳稳的护住了小腹,不敢再随意乱动。
那人身上的气息朔月一点也不熟悉,但是朔月无意中看到他的脚上穿着草原人特有的马靴。颠簸中,朔月心中不住的祈祷着,千万别伤了腹中的胎儿,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求,不管这个人想要干什么,之要保住了孩子,她什么也愿意做。
那男子见她这么听话,也有些暗暗地吃惊,虽然疑惑,但是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必要再管太多,只要完成了此番的任务便一切完满。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朔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桎梏在奔跑的马背上,就像是一袋货物,或是一只被猎杀的小兽,而那个男子,身强力壮,一看便知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汉子。
马儿快速的奔跑,风声呼呼地从朔月的耳畔掠过,她知道,自己已经离无央的大帐越来越远。
不知颠簸了多久,朔月终于感觉到那个男子压迫着自己的手终于松开了些许,她被一下子扔下了马背,跌倒在地。抬起头,她首先关注的并不是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而是关注那个转眼间便已经近在咫尺的云漓宫。
漓天国的云漓宫,近距离的观望依然是美得让人窒息。
乳白色的大理石没有丝毫的瑕疵,令人心醉,令人心驰。高耸的宫殿大门雕刻了繁复的花纹,雄鹰振翅,群狼嚎月,苍茫的草原景色,就像是集聚在了一起。
“起来!”那个男子终于开了口,他像是拎小鸡一般拎起朔月,轻松地像是抓起一根羽毛一般,朔月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只得全力的配合着他粗鲁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大意。
宫门缓缓地打开,她被拽着进了白色的殿内,像是一只被猎人抓进笼中的小鸟。
走进了内殿,隐隐绰绰的金色薄纱在最里边的宝座前方飘忽不止,那薄纱遮盖住的地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看的并不是很分明。
正在这时,那个粗鲁的男子却忽然松开了手,朔月一时找不着着力点,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来不及喊疼,也来不及站起身,那个金纱中的人影却忽然站起了身子,慢慢的朝朔月所在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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