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几乎要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可是现在的形势却不容她有丝毫的分心。
刀剑凌厉,凌空而来的剑气赫然向朔月扑面而来,刺得朔月面部生疼。堪堪地避过后,朔月轻巧的闪至一旁,“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
哼,别以为我没了牵络丝就没法御敌了。朔月心中冷笑数声,任凭右手腕上凌乱的刺痛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硬是用左手握紧了软剑,正面对敌。
“一起来吧,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们浪费!”朔月声音变得尖锐而凌厉,随即身体也伺机而动,软剑剑花飞舞成一道美丽的光华,像一片花舞蝶向两人呼啸而来。
褐衣汉子面面相觑,随即也应声而动,两人同时举起长剑抵挡朔月发起的攻势,一时间电光火石刀剑相交发出的刺耳声像让人心中一颤。
很快的,一招过后,朔月心中暗暗的思忖着,这两个人不简单。却忽然感觉身子一凉,袖口处已经被刺了一个大口子,微冷的风呼呼地从口子处灌进身体,让她打了个寒颤。
“朔月姑娘,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并不想伤你。”两个褐衣汉子僵硬若岩石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机器人一样,说出这句话仿佛只是平淡无奇的陈述着一件与他们无关的事情。“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吧,也少吃些苦头。”
朔月心理明镜似的,虽然只过了一招,可是从他们的身法速度和出手力道来看,知道他们是手下留了情,要不然,那个大窟窿就不是落在袖口上,而是落在心口上了。
可是如今的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欺骗了言诺汐,制造了混乱,好不容易成功脱逃了,却遇上了这么两个棘手的人物。如果有牵络丝在手,自己打败他们的把握还能大一些,可是如今不但是牵络丝不能用了,自己的右手还被牵络丝勒伤,单单一个左手持软剑,怎么能跟他们两个武艺比自己强的男子比剑术?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傻瓜才会在这里跟你们耗着。
朔月两眼微微一眯,一瞬间飞身向上,踏上了身侧小矮房的屋顶。打不过,我躲得过。
那两个褐衣男子微微一愣神,终于反应过来朔月的动作行为所代表的含义。若说英雄大丈夫,临阵脱逃是一件极其羞耻的事情,但是对于朔月这样的女子,这样的说法安在她身上实在是有些不符。
两位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那个粉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随即不约而同的飞身上屋顶,拔脚便追。
明丽的阳光下,棉白的云朵疏疏散散,慵懒闲适。碧玉蓝天下,两男一女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追逐赛。
没过多久,朔月的体力有些透支了,呼吸声也越来越明显。论身体的灵巧程度,朔月明显更胜一筹,可是论起耐力,那一定是两位身强体壮的大汉更占上风。身后紧跟的两位男子在经历了这么久的奔走追逐后,基本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朔月能感觉到,那褐色的突兀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几乎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轻轻的脚步声。
她尽力的搜寻着自己熟悉的街巷位置,却屡屡受挫,脚步已经不受身体控制了,只能凭着意识尽全力的奔跑,能躲过一时,便有一线的希望。
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朔月迈出脚,只觉得双脚一软,脚下一滑,一块土瓦片好巧不巧的在自己的脚尖下碎裂开来,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一晃,便从屋檐上跌落下去。
两个褐衣男子面上都是一慌,主人明确吩咐过,务必将女子毫发无损的带回来,如果她有个什么好歹,这俩兄弟还真不知回去该如何交代。
俩人赶紧急急地探身向下看,却只见女子的粉色身影被横向飞来的什么东西拦腰截住,稳稳的飘回了地面。待那个影子站定,俩人才将其看了个分明。
绝美的容颜,一身雪白的锦袍迎风飞舞,宛如九天的谪仙,而他怀抱中粉色的人儿,粉肌玉颊,面容清丽而不俗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就算是平日里被训练得性子淡漠冷清,但是忽然见着这样美的一幅画面,还真是让人心中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方才在下落的档口,朔月一时间不知做何反映,待刚刚要施出内力自救的时候,却感觉自己被一阵突如其来额温暖的风裹住了。心神轻荡,心念摇曳。朔月闻到了一股清淡如竹般的味道,甜甜的却带着几分苦涩。
惶惶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又是那一张完美清透,温润如玉的面孔。
他难道一直都在自己身后跟着?
待何城然站定之后,朔月也挣扎着要下来,可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的臂膀。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润淡雅的男子,此时双臂的力气却大的惊人。
如困兽一般挣扎了许久,朔月将仅剩的力气皆用尽了,只能服服帖帖的在何城然的怀里喘息。
那两个褐衣男子也几乎在同时稳稳地落了地,待他们看清了白衣男子的脸,面色皆是微微一边,两人不约而同的齐齐单膝跪下,只手撑地,向着何城然施下了幕蓝楼里最高层次的礼数。
“褐炎兄弟不知何公子归来,方才失敬了!”
“无妨,二位请起。”何城然儒雅的笑面展现出一脸的无害。“不知可否放过朔月姑娘,把她交给我?”
“何公子言重了,何谈“放过”一词,这是主人亲自下的命令,如果不遵照执行,只怕回去不好交代。”两位褐衣男子面露难色,却也不敢上前与何城然抢人,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连主人都敬三分的男子,看上去温润儒雅一脸无害的笑容,一旦挥舞起手中的剑来,可是见神杀神遇鬼杀鬼,其武功如主人一般深不可测。虽然没有亲眼看过这个白衣男子亲自显露身手,可光是那些道听途说而来的传言,便已经让人闻之咋舌了。
人人皆知三年前在枫林小道上的那一场恶战,何城然以一敌百,几乎血洗枫树林,也只有这么一人,白衣胜雪,一枝独秀在满目疮痍的屠杀场上,傲视群雄。
如今这个人就站在他们的面前,抱着他们接到命令要抓回去的女子,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把她交给我吧”。这一情况,使俩人感到惶恐,非常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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