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对陈翠梅向来是言听计从,陈翠梅没想到,她这次的反应会这么大。
而且这草包怎么会突然变聪明了?
商南音气势太盛,陈翠梅不由得退后两步。
“南音,你是不是脑子被霍副团长打坏了,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明明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呢?”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白莲花居然骂她是狗,她就算是狗,也要当咬人的狗。
商南音连连冷笑。
“我们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怎么过是我们的事。”
“没见过哪个外人在别人的婚姻里上蹿下跳,指指点点的,你是我妈,还是我爹啊?
“你说你是关心我,关心我就是在公众场合大声嚷嚷,坏我们两口子的名声么?”
“都是千年的狐狸,别在这里玩聊斋,你是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懂。”
医务室里还有四五个病人,加上家属和军医,差不多有十来个人了。
陈翠梅在这样的场合里嚷嚷这些事,确实是不太合适。
都是家长里短过来的,被人一点都能反应过来。
要是真心的朋友,这种事帮忙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
这不是在变相的在坏人名声么?
在这个年代,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有多重要。
有时候流言蜚语都能害死一个人。
所以,对于陈翠梅口中说的那些话,真实性有待考究。
不过,这霍副团长家的媳妇倒是和传闻中一样,泼辣。
以后离远点,免得挨骂。
那张嘴实在是太厉害了,凶得不行。
陈翠梅被围观群众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
她红着一张脸,还想继续争辩。
商南音完全不给她机会,瞪她一眼。
“以后我再听见你造谣,传什么风言风语,我撕烂你的嘴。”
果然,当一个泼妇好爽。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时候你狠一点,别人反而不敢欺负你。
就算想欺负,也得掂量一下这件事划算不划算。
商南音转身又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各位大哥,嫂子,我家的事打扰到大家了,在这里我表示对不起。”
她的态度实在是太诚恳,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这小嫂子是学过川剧变脸的吧。
就像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泼妇,转头就变得小家碧玉,温温柔柔地同你说话。
给人的心理冲击那是相当的强烈。
原本还看不惯商南音的那些人,突然觉得这老霍家的媳妇,还是挺有礼貌的。
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
而且被人当众坏名声,脾气再好的人都无法忍受。
这老陆家的媳妇,实在是不像样。
以前就听说她是个长舌妇,挑事精。
大院里的嫂子们大多脸皮薄,又是一个大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狠不下心来撕破脸。
看商南音劈头盖脸地骂,以前受过陈翠梅欺负的嫂子们都觉得暗爽。
“商南音,你放心,我们不会听人瞎说。”
“就是,这两口子过日子,哪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没多大个事儿。”
“王嫂子,你这话说得,商南音都说了她是自己摔的,没有打架。”
“对对对,你看我这张嘴啊,就是不会说话,是摔的,摔的。”
这个时候的人们大多淳朴又热情,三两句就被商南音带了节奏。
陈翠梅气得牙痒痒,只得灰头土脸离开。
回去的路上,商南音和霍驰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无话。
商南音对这个陌生的老公实在没什么语言。
而且都要离婚了,以前是陌生人,以后也是陌生人,没有培养感情的必要。
霍驰到现在都还很疑惑。
这女人怎么会突然转性?在外人面前开始维护他了?
之前他就不是很喜欢商南音和陈翠梅来往。
老陆家的那个媳妇不是个安分的。
他曾经提过一句,那时商南音和他闹得不可开交,还抓破了他的脸。
到这个年龄,人的性格都已经成型,不可能突然转变。
难道这女人是学聪明了,知道要以退为进?
这套把戏她以前又不是没用过。
不行,这次他绝对不能心软。
回到家,商南音看着记忆中熟悉的环境,又想到之前要强上倒霉老公的举动,一时之间有些脸红。
她倒不是害羞,只是当了二十八年的单身狗,有些不习惯和陌生男人独处一室。
“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
霍驰沉默片刻:“你有钱租房?”
现在是八零年,人均工资四五十,霍驰是干部会高一点,每个月有八十。
因为要养小孩,所以每月会往乡下寄四十,给原主三十,自己留十块。
原主花钱大手大脚,只顾自己享受,两分钱当一分钱花,没钱了就满大院蹭吃蹭喝。
她手上要能存得下来钱,那才是有鬼了。
商南音看着角落里的二八自行车,立马就有了想法。
“要不,你借我二十块,自行车也给我用一下,一个月后,我还你四十,还会搬出去。”
霍驰上周才发了工资,这不到七天的时间,商南音就挥霍完了三十块。
她现在开口要钱,倒显得刻意了。
霍驰眼神冷了下来,他就知道不该对这女人抱有任何希望。
还以为她真的学乖了,原来是为了骗他的钱。
什么答应离婚都是假的。
霍驰咬着牙:“商南音,你不要在这里玩花样。”
不借就不借呗,买卖不成仁义在,干嘛这样凶嘛。
商南音无所谓的表情:“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早点睡吧。”
说完,她打了一盆水回房间洗漱。
商南音擦完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其实原主皮肤很白,瓜子脸大眼睛,五官精致,以后世的审美来说,是标准的大美人长相。
但原主这让人头疼的性格,时常让人忽略掉她的外貌。
更何况在这个年代,大家更欣赏那种温婉大气的长相。
原主的美实在太有攻击性了。
现在正值盛夏,之前折腾半天,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得难受。
商南音解开上衣扣,打算擦一下身子。
还好这几年原主和霍驰一直都是分房睡,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自己房间脱衣服。
正当她脱到一半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上衣松松垮垮地褪到手肘处,纤细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雪白的沟痕和那两团柔软清晰可见。
商南音唰地红了脸,慌慌忙忙地拉上衣服。
谁知霍驰脸一黑,把手上的二十块钱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放,啪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那眼神仿佛在说,赶紧跑,别沾染上这晦气的玩意儿。
不是一般的嫌弃,而是相当的嫌弃。
“???”
商南音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狗男人该不会以为,她是在脱衣服勾引他吧?
好吧,想到原主刚刚的行为,完全有这可能。
这男人究竟是有多厌恶原主啊,美色当前竟然能完全不为所动。
难不成原主彪悍的作风,早已经把他给吓痿了?
要不要给他说一声,大男人不要讳疾忌医。
这病她能治,看在三个娃的面子上,还可以给他打个八折。
算了,以两人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况,她要是这样说了,估计他掐死她的心都有。
走一步看一步咯。
不过这男人都这样厌恶原主了,最终还是给了这二十块,真不知他是有担当,还是太圣母。
这人品真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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