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怔了一下:“什么?”他想到了白闲云说的什么意思,但又不敢相信。
白闲云用手掌挡住嘴巴,试图用悄悄话解释:“就比如,嗯……合欢宗的那种……”
烯煁自然在旁边听到了,还转头悄悄观察顾沉听到白闲云话的反应。
“你多想了。”顾沉没有丝毫犹豫,打断他小师弟的话。
烯煁才入自己宗门,而且昨夜睡前也是自己心思不纯,虽然他也听说过师尊是个危险职业,但并不觉得自己和烯煁会纳入其中。
“行,我多想了。”白闲云也不是很确定,而且即使那小子对二师兄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也打不过师兄,自己不用担心。
顾沉见白闲云不再瞎说略微颔首,等到他比试时才缓缓下台。
烯煁看着顾沉跳下合欢楼,落到了大会圆台的中央,手中化出一把冷白色长剑,朝着对手行了一个剑修之间用于比试的礼节。
正在此刻,烯煁听白闲云问道:“为什么师兄不让你去,偏偏让他自己上?”
烯煁理直气壮道:“我师尊愿意宠着我,你别多管闲事。”
“喂,我是你师叔。”白闲云也没好气地说:“你放尊重点。”
“哦,是我逾矩了。”语气点都没有尊重的意思。
“哼。”白闲云大人不计小人过,乖乖看顾沉和别人比试,不和烯煁计较了。
台上顾沉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
他身形一闪,剑如疾风,瞬间朝着对手攻去。他的每一剑都精准而有力,剑法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对手在没接住他前几招的情况下慌了神,不顾招式的用剑向他砍向顾沉。
顾沉正是出于害怕选手在台上不知收敛伤到烯煁的考量,才选择自己上场的,而且在这比试的选手资质都不差。
只见顾沉如同鬼魅轻轻一侧身,便躲开了对手攻击。他顺势一剑刺出,正中对手的手腕,对手的剑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应声落地。
台下的烯煁看得目不转睛,他微微一笑,收起长剑,向着台下的烯煁投去了温柔的目光。
顾沉的英姿一点都没有激发烯煁尊师重道的心思发展,反倒是让他觉得画面很美、很旖旎。
顾沉走到原位,烯煁旁边坐下,“可有在刚刚的比试中学到什么?”
烯煁犹豫几息,终于忍不住将顾沉额角的汗珠轻擦,“师尊真厉害。”
顾沉闭眸又睁,稳住声线,轻声道:“谢谢。”他似乎已然忘记师徒之间的身份差距,作为上位者,他本不必如此客气。
乖巧听话的小徒弟反而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将身子又凑近了一些。
烯煁闻到顾沉身上出汗后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冷香,不由轻声道:“师尊辛苦了。”
顾沉没有回复,他现在在紧张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让烯煁有不好的印象。
烯煁喉结在颈间停了一会儿,离顾沉远了一点,声音微哑:“谢谢师尊。”
顾沉也下意识向后退了一下,握住他的肩膀,缓过一口气后问道:“你们可认识刚刚和我的对手?”
“不认识。”白闲云摇头,烯煁自然也不认识。
“好吧。”顾沉也只是觉得刚刚那对手太冲动,感觉有些奇怪。
“他就在对面第三排呢,”白闲云给他指,发出疑问,“咦~他还坐在禅宗长老旁边?”
“这位置想坐谁身边,就坐,没什么奇怪的。”烯煁戳穿白闲云的大惊小怪。
白闲云一时哑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沉问:“你为什么觉得禅宗和他坐一起奇怪?”
“没什么,就感觉那弟子是个不怎么佛系的,和禅宗长老一点都不配。”
“嗯……”烯煁似乎又想拆白闲云台,但被顾沉打断。
“嗯,我也觉得。”
“那人这么冒失,还跟禅宗坐在一起,”烯煁与顾沉一条心,“对,这太奇怪了。”
白闲云心里的火气又蹿上来,对着顾沉道:“你这徒弟太不对了。”
烯煁低头,“师尊,师叔刚刚和我闹了点矛盾,这下惹他不开心了。”
“你!”白闲云只是怜香惜玉但可是分得清绿茶和真委屈的。
“好了,别闹了。”顾沉笑着安抚两人,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的禅宗长老和那名弟子。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这场比试之后,可以去找禅宗长老聊一聊。
“师傅,下次比试我去参加。”烯煁突然说道。
“好,到时候我会指导你的。”顾沉微笑着回应。
白闲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哼,下次也该是你大师兄林鹤,不是你。”
烯煁道:“我会认真修炼,超越师兄的。”
“乖。”顾沉很忍不住摸摸烯煁头。
他这一摸,让烯煁直接兴奋了,“师尊下一场我就上吧,我可以易容成你的样子!”
“这不行,而且现在的时间你易容时间不够。”顾沉反对了烯煁的想法,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生气的情绪。
烯煁小声道:“师尊,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下次我再去。”
“没有,没有生气。”顾沉又揉揉烯煁的头。
第二场顾沉依旧赢得很轻松,前五也是稳稳当当拿在手里。
“胜负已分!请前五名选手上台领奖。”
“走吧,上去选剑。”顾沉将自己剑收回去,带着烯煁上台选合适的剑。
烯煁脑子里全是顾沉手里的那把如冰般的长剑。
他一上台,便引起大家的讨论,“什么啊?怎么让其他人上台选?”
“这也太太放肆了,怎么能帮别人打呢?”
但很快说话声就消散了,或者说被高温蒸发掉了。
烯煁的手触碰到一把红黑色剑的剑柄时,那剑像是变成了一团热火,将整个试炼场都烧起来。
顾沉察觉到异样,立刻伸手拉住烯煁,将他拉到身后。他凝视着那把燃烧的剑,火焰逐渐蔓延开来,试炼场内弥漫着炙热的气息。
但即使烯煁离开剑后,那把剑却像是认定了烯煁,跟着他飘起来。
烯煁还是选择握住剑柄,毕竟他原身是祸斗,不怕高温。
他握住不到一分钟,那把剑像是有了灵智般,乖乖回到剑鞘中。
那把红黑剑消失时,整个观礼台的温度都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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